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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缩成鹌鹑,小小一只不敢吭声,想装死混过这一劫。

别装死,开门,老太太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大半夜不碎觉,鬼吼鬼叫吓到我家宝贝孙子了。老太太的声音怨气冲天,带着一股誓不罢休的气势。

眼看躲不过这一劫,兰溪瞪乔小雅,用气声说:你惹的事,你自己解决。

乔小雅竖起一根手指,满眼乞求,小声回:一顿麻辣烫,你去。

兰溪乘机敲竹杠:三顿。宰起朋友来一点都不心软。

乔小雅竖起两根手指:两顿。

成交。兰溪满意的整理起表情神态。

她骨架生的小巧,身材纤细瘦弱,小脸又生的素净白皙,五官秀气,一双眼睛更是清澈明亮,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干净又好看,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像个小仙女。

明明已经24岁了,别人要不说,看上去就跟个高中生似的,特别显小。

所以两人已经形成习惯,一有什么事,就让兰溪顶着她那一张无害的仙女脸去应付。

门口凶神恶煞的老太太猝不及防的看到眼前,乖巧又战战兢兢如鹌鹑的高中生小姑娘,明显愣了一下,那感觉就好像她为老不尊欺负了高中生。

兰溪取得第一个回合的胜利,给了老太太一个心理上的暗示。

接着她一个90度诚意十足的鞠躬:对不起,奶奶。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就很乖,让老太太想骂又有点下不去口。

接下来是第三步,兰溪反手一指乔小雅:奶奶,我姐姐她脑子有点问题,刚刚患了病。真的特别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乔小雅:

就很突然。

两顿麻辣烫换来了一个脑子有问题?!

嗯不能细想,一想她脑子果然有问题。

老太太半信半疑的看去。

沙发上的乔小雅还不得不配合兰溪,裂开嘴角*一个傻子般的笑,呵呵呵就差嘴角流口水了。

兰溪嘴角轻轻扬起,悄悄向着乔小雅竖起了大拇指。

最后一步,兰溪给老太太拿了一兜水果作为赔礼,老太太这才骂咧咧的回去了。

乖巧歉意的送走老太太,兰溪关上门,准备好好提升一下乔小雅的做人素质。

结果一转身就见乔小雅委屈的看着她,瞳孔不停震动:宝贝,我声音真这么难听?吓哭小孩儿都?

兰溪噗嗤一下笑了,然后一本正经的安慰她:瞎说,不至于。

乔小雅明显松了口气,接着就听兰溪说:就只是很想打你而已。不过我忍住了,爱你吧。

乔小雅瘪瘪嘴表示没爱了,只能看美男子才能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

乔小雅快速的拿出了平板看起了祁扬演唱会的网络回放,同时手机登陆相关网站,积极的参与相关话题的讨论。

球球国家婚管局把祁扬分配给我当老公,信女这辈子一定吃斋念佛,诚心向道。某乔.脑残粉.小雅不仅手不停的打字,还要念叨出来。

趴床上看三俗剧本的兰溪头也不抬的回道,你都吃斋念佛了,还要什么老公。

乔小雅又把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字删除,重新写,依旧边写边念:信女愿以好闺蜜兰溪单身十年换取国家婚管局把祁扬分配给信女当老公。

兰溪恰好看到那三俗剧本里两闺蜜为一个男人翻脸的桥段,觉得那台词与现在莫名和谐。

一个臭男人而已,兰溪苍凉一笑,笑容充满了自嘲和讽刺,最后决绝的说道:我们果然是塑料花姐妹情,乔小雅,从此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帝都最豪华的尊享会所大门前。

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缓缓挺稳,保镖率先从副驾驶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对车里的人恭敬的说:老板,到了。

后座上的男人正在假寐,浓密卷翘的眼睫在眼底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听到保镖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狭长的双眼,一点点洒进眼底的暖黄光线最终变成冬日惨淡的阳光,显得冷淡而又无情。

这不是那传闻中冷酷无情的祁扬又是谁。

咩咩咩,我是羊咩咩,可爱的羊咩咩放在皮座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是最新款,但上面却挂着一只破旧的小羊挂件,一看就是老物件有些年头了。

咩咩咩,我是羊咩咩,软软的羊咩咩铃声持续响起。

那是一首与祁扬周身的冷酷气质很不搭的童趣铃声,稚嫩的声音纯真烂漫,歌词也十分的幼稚。

但祁扬却摸着小羊挂件听得出神,没有立马接起电话的意思,似乎是想就这样听完整首歌。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刻竟感觉他的眼神似乎有了点点温度。

保镖和助理都像是习惯了一般,并没有说话催促。

屏幕上姓宁的这几个字正伴随着童真的歌声,如一只小羊欢快的上下跳动着,仿佛在对主人说,快接电话鸭,咩~

在铃声结束之前,祁扬终于开恩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出宁辰无可奈何的声音,少爷,你到哪儿了?这可是给专门你办的演唱会庆功宴,您能积极一点吗?

祁扬薄唇轻启,很是无情的呵了一声,稀罕。下车接过保镖递来的黑色墨镜戴上,迈腿向着尊享会所走去。

最简单的T恤搭配牛仔裤,没有多余配饰,干干净净,穿在他身上竟然有种走T台的气质。

宁辰身为这位爷的资深好友,知道这位不仅性冷淡还嘴巴毒薄情寡义,所以也没和他计较,还应和说:是是是,你不稀罕,我稀罕你行了吧。

滚。绝情的挂断电话。

等候在大厅的会所经理见到来人殷勤上前,祈少好。辰少已经到了,我带您去包间。

这家会所是宁辰家的,宁辰经常约人来这儿聚,所以会所经理是认识他的。

祁扬点了下头,会所经理领着几人走向电梯。

而同一时间,不断往下的电梯里,兰溪绵软无力的挂在经纪人李丽的身上,任由对方扶着她,低垂着头,一副喝醉的模样。

但那双被柔顺发丝挡住心绪的眼睛,丝毫不见丁点醉意。

她虽然喝了几杯酒,却没到醉得走不了路需要人扶的地步,此刻她心绪清明,头脑清晰,却全身绵软无力,若没人扶着,一定会像煮软的面条一样滑下去。

之所以会这样,除了最后那杯酒,她想不出其他。

而让她全身发寒发冷如至冰窟的却是,那杯酒是经济人李丽给她的。

平时对她颇多照顾的经纪人,如今把她卖给了身旁那个肥头大耳,牙齿发黄,一身烟酒味的刘总。

只是看着就有点恶心想吐。

她绝不能被带上车,上了车那她就只能任人鱼肉。

余光看着不断变换的数字,兰溪只期望门口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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