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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我扔出去,不要扔我,我知道错了,真错了。”

虽然池绾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但凡事先认错服软总归没错。

男人没回应她。

陈京见陆时年去了外面院子,连忙拿来雨伞撑开给陆时年挡雨。

池绾没猜错,陆时年真把她扔到外面淋雨了。

她惨兮兮的摔倒在坚硬湿滑的石板上,磕得膝盖生疼,雨水接连流淌在她脸上,一时睁不开眼睛。

池绾撑着地面立直身子,抬眸向上望着陆时年,男人有下属撑伞,一点也没被淋到。

陆时年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摩挲着绿玉扳指,居高临下的凝视池绾,那浓稠的黑眸阴寒至极,带着怒意和戾气,不含半点感情。

仿佛下一秒就能化身恶魔罗刹,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一整个吞下,连骨头不剩。

陆时年语气平淡:“你跟傅家那个小少爷又是什么关系?”

尽管两人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可陆时年还是疑心池绾勾引了傅舟。

池绾摇头,如实说:“三爷,我真不认识他,跟他没关系。”

“呵。”

池绾这话,陆时年是真不信。

有裴寒楼这么个前车之鉴,他再也不相信池绾会是个安分性子。

只怕她真正厉害的勾男人手段,他还没见过呢。

以前算是小瞧了她。

“今晚就跪在这好好反思反思你的错。”男人声音无比冷漠。

池绾想起什么,连忙拽住陆时年的裤脚,语气急促,更像是在表忠心:“我跟裴寒楼分手,三爷,我跟他分。”

“真跟他分,我不要他了。”

管他秦北有没有姜淮的心脏,她得先保证自己活着啊。

明显陆时年还在为上次她死活不分手的事生气呢。

“池绾,最后一次机会你已经用过了。”

他耐心有限,上次是他能给她的最后机会,可惜,她不识趣。

为了平息男人的怒火,池绾立马低头服软,好言好语哄他:“宁宁还爱三爷,宁宁最爱的男人就是三爷您了。”

“三爷,宁宁服侍您行不行?”

丝丝雨水划过女人白皙娇嫩的面庞,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上都沾染了水液,在空中像蝴蝶振翅般轻颤着。

因为仰着头,有很多雨水一路滑落进耳朵里,她全然顾不上去清理。

浅蹙起的眉头,沾染着害怕的眸子,微颤的红唇,她身上的柔弱美和破碎感在这个雨夜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可惜,陆时年没动一丝恻隐之心。

他踢开池绾的手,语气泛冷,讥讽:“一个被别的男人睡过的货,我嫌脏。”

“没,没有。”池绾慌忙解释。

“他没碰过我,我还是干净的,只有三爷一个男人。”

陆时年根本不信池绾的话,眉尾微抬,“哦,是吗?”

他紧接着又说出明晃晃的现实:“可你跟我的时候,不是第一次。”

外表清纯,实际一点也不生涩,极其娴熟放得开。

“宁宁以后只有三爷一个男人,宁宁可以为三爷守身。”池绾立马换了说辞。

池绾这张嘴,陆时年再清楚不过了,信鬼都不能信她。

在走进屋里的那一刻,陆时年侧了侧脸,忽然道:“听说,你有初恋?”

池绾猛得心里一咯噔,顿时心慌意乱,双手紧攥成拳,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有。”

陆时年既然已经这么问了,便是知道了什么,池绾没敢撒谎骗他。

只是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初恋是周祁与,还是姜淮?

他是知道了周祁与是她前男友?还是知道了他是姜淮的替身?

不过,他应该都还不知道吧?

若是知道了,应该就不止让她在雨夜里罚跪这么简单了吧?

“说说看,他长什么样子?”

池绾避重就轻,不忘夸一夸男人:“他长得没三爷好看,三爷是宁宁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了。”

“三爷有权有势,那么有钱,不是他能比的。”

“宁宁不爱他了,宁宁现在只爱三爷。”

池绾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完全不一样:你没法跟他比,他是最好的,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不仅跟他谈恋爱了,还想嫁给他,我们两个人约定过终生。

“池绾,若我再知道些什么,我一定断了你的腿。”

闻言,池绾感受到了无比阴寒的气息钻入骨髓之中,明明是盛夏,却像是寒冬,冷得打哆嗦。

陆时年吩咐了人盯着,让她跪完一晚才能起身。

池绾只对封闭场所有幽闭恐惧症,倒是不怕黑。

今晚下的是小雨,没打雷没闪电,而且对面还有陈京守着,她跪在这小花园里并不害怕。

只是...


第七十七章  谎言

同一个雨夜,槐园。

秦北在昏暗的房间里画画。

画的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只有一层蝉翼般的薄纱堪堪遮挡重要部分,神态栩栩如生,引得人无限遐想,想入非非。

看着画中人,秦北双眸深邃黯然,以往清透的眸子有了对欲念的浑浊,不再纤尘不染。

像平静的湖面终于被激起了一圈波澜,搅动得是整个湖心。

让陆时年带走池绾是一早做好的交易,可真将人带走了,他又有那么一点不舍和烦躁。

他可以明确的感知到,他不爱池绾。

却开始介意别的男人碰她,嫉妒别的男人可以让她去往极乐。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开端,他得将这种念头扼杀在摇篮。

外面雨水不断滴落,风声索索。

秦北想,她现在应该在陆时年的怀中千娇百媚,极尽魅惑吧。

不由得他握笔的手收紧,将画中女人当成了真人,而他手中的画笔便是刑具,一点一点的在女人的身体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独属于他的印记。

..

席随在容城没什么固定住所,秦北邀请他住进槐园。

这夜,席随工作完下楼倒水喝,见秦北房里还亮着微光,便推门走进去。

“又睡不着了?”席随问。

作为表兄弟,秦北的失眠症,他自是知晓。

秦北仍旧在作画,“嗯。”

席随的目光随之落到了画上,只见画上的女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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