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曦在楼梯间站着，也听不见包厢里的动静了，但也没舍得离开。
这一念之差的决定，还真就有了收获。
百无聊赖在楼梯间玩手机的时候，姜若曦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好像是往这边走的。
她连忙收起手机，跑到了楼上，在拐角处停下。
屏住呼吸往下一看，竟然是詹语白和付晓芝。
姜若曦挑起眉来，看来有热闹看了。
付晓芝身上穿着一件运动背心，她拽了一下领口，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屑。
口吻更是不耐烦，“找我出来干嘛？”
詹语白：“我和陆桓很快就要结婚了。”
付晓芝：“哦，找我来炫耀的？”
詹语白：“……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一切已经是定数了，你可以找到更适合你的人。”
姜若曦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听詹语白这意思，陆桓还是她从付晓芝手上抢过来的？
付晓芝轻蔑地笑出了声，“你还是别在我面前装柔弱了，看了就恶心。”
詹语白：“对不起，两两，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但陆桓不行，我真的很爱他。”
付晓芝：“你是爱他，还是爱他的钱啊？他如果不是陆家的人，你还会爱他？”
詹语白的脸色有些苍白，“两两，你太偏激了……”
付晓芝：“答案是什么你心里有数，如果陆四只是个普通人，你会为了他摘一颗肾么？”
詹语白：“我……”
付晓芝：“你的善良还是去给别人演吧，詹语白，老娘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有我在一天，你他妈就别想和陆四结婚！”
姜若曦听得很过瘾。
虽然付晓芝这个人脾气着实不怎么样，但看她撕詹语白还是很快乐的。
姜若曦看热闹看得正嗨，詹语白不知怎么地忽然哭了，紧接着陆桓就来了楼梯间。
詹语白一脸隐忍，眼泪无声往下掉，卑微地和付晓芝道歉，“对不起，当年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伯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陆桓和我结婚……我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姜若曦再次挑起眉来。
陆桓还真和付晓芝在一起过？他这口味……挺跳跃的啊。
詹语白没有哭出声音，她很隐忍，像是努力在装坚强，这样更能让人心疼他。
只见陆桓把詹语白搂在了怀里，目光冷冷地看向了对面的付晓芝。
付晓芝迎上陆桓的目光，“陆四，你他妈眼瞎啊，看不出来她是演的？”
陆桓：“那天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就算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
付晓芝没接话，只是表情明显没之前那么嚣张了。
詹语白还在善解人意地劝陆桓，“不要这样和两两说话，她是因为喜欢你才会……”
“放你妈的屁，我和陆四说话轮到你插嘴了？”付晓芝凶狠地打断了詹语白。
末了她又去看陆桓，“你继续说，我看你还能瞎到什么程度。”
陆桓：“我和你的婚约，是长辈们开玩笑的，我只把你当妹妹。”
付晓芝：“谁他妈要当你妹妹。”
陆桓：“语白是我的未婚妻，你如果做不到尊重她，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说完，陆桓就搂着詹语白走了。
姜若曦在楼上看完了这出修罗场好戏，再次感受到了陆桓对詹语白的偏爱。
下面的付晓芝已经替姜若曦说出了想说的，“脑子都被白莲花吃了。”
付晓芝骂完，姜若曦看见刚才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男人出来了，应该是来安慰他的。
付暮晔：“祖宗，你打詹语白了？”
付晓芝：“她是这么说的？”
付暮晔：“那她怎么哭成那样？”
付晓芝啐了一口，“因为她婊！”
付暮晔：“行了，你别骂了，回头给陆四听见，他真和我们绝交了。”
付晓芝：“臭傻逼。”
——
十点，姜若曦和方沁阳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坐下来。
方沁阳接受了郑凛叙交代的任务，不让姜若曦吃不健康的食物，所以烤串都是方沁阳在吃。
姜若曦在旁边抱了半个西瓜用勺子舀。
方沁阳把自己在包厢里听见的信息都给姜若曦说了。
和姜若曦听见的差不多，陆桓和付晓芝原本因为双方长辈的关系，有一句口头的婚约。
后来因为詹语白的出现，婚约黄了。
付晓芝把詹语白当成了敌人，多年来都在针对她。
方沁阳：“付晓芝她家背景真牛逼。”
姜若曦啃着西瓜没接话。
是牛逼啊，带颜色的背景。
如果没有詹语白“捐肾”这个事，陆桓的未婚妻，铁定就是付晓芝了。
姜若曦可不信陆桓说的什么“即便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男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
别的不说，就付晓芝这个背景，多少男人排着队跟她联姻。
“不过这个付晓芝脾气真的挺暴躁的，”方沁阳想起来付晓芝骂人的样子，还有点后怕，“她骂起陆桓来也不留面儿，真行，詹语白的脸都快黑成炭块了。”
姜若曦：“是挺暴躁的，不过我喜欢。”
方沁阳：“你不会是想……”
姜若曦：“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周日，姜若曦把车送去4S店保养了。
冤家路窄，送完车出来，竟然碰上了陆桓和詹语白，销售正给他们介绍着车型。
听意思是要给詹语白送礼物。
姜若曦啧了一声，脑袋里就是付晓芝骂陆桓的那几句话。
车保养得三四天，姜若曦隔天只能打车去上班了。
坐了滴滴到了公司楼下，下车的时候撞上了陆桓，他是被司机放在这里的。
姜若曦：“陆总，早上好。”
陆桓：“等会儿来我办公室。”
姜若曦：“哦。”
可能是因为陆桓对着她没干过几件人事，所以他每次喊她去办公室，她都觉得狗东西可能是要找她泄欲之类的。
但姜若曦还是去了。
她端着一杯咖啡走进陆桓的办公室，他不知道在看什么，头也没抬。
姜若曦放咖啡的时候，眼神不自觉扫过了他手上的文件，然后定住了。
陆桓也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淡漠地看着她。
姜若曦把几张纸拿起来，“偷窥我简历干嘛？”
陆桓没答，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扔给她。
姜若曦看到了钥匙的LOGO，卡宴。
陆桓：“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车处理掉。”
第050章卡宴
姜若曦挑起眉毛，没拿那串钥匙，笑盈盈问他，“乱七八糟的车？”
陆桓沉默不语。
姜若曦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头靠近他，歪着脑袋，“所以，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么？”
陆桓：“自作多情。”
姜若曦：“哦，那哥哥是不喜欢我开别人送的车，吃醋了呗？”
不管哪一条，听起来都是很在乎她，姜若曦脸上的笑很得意，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姜若曦：“今天送车，下次是不是送别墅了？我懂，你希望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对不对？”
说完，她笑着感叹了句，“哥哥好霸道，我好喜欢。”
陆桓被她肉麻腻歪的话说得眉头紧皱，“拿好钥匙，滚。”
姜若曦乖乖拿起钥匙，走之前，她问，“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陆桓没回答，姜若曦也没指望他回答，问完就走了。
午休的时候，梁聪来找了姜若曦一趟，带她去地库找到了那辆卡宴，居然已经上好牌照了。
茶色的卡宴，也挺漂亮的。
梁聪：“车里的装潢已经约好了，名片在这里，姜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过去就行，报我名字，他们都知道。”
姜若曦接过名片，笑着说，“谢谢梁助理。”
卡宴比帕拉梅拉宽敞了许多，陆桓好像偏爱越野车型。
姜若曦想起来上次被他按在车里做的画面，不禁怀疑，陆桓这狗变态钟爱越野，是不是因为方便车震。
姜若曦把梁聪递上来的名片放到一旁，想起梁聪的行为，忍不住笑了。
梁聪这个助理，忙工作的时候，还要忙着给陆桓稳定后宫，怎么那么像大内总管。
——
姜若曦的生日是八月十九号，这天是周三。
一早起来，方沁阳就煮了一碗长寿面给她，非要她吃完。
姜若曦：“搞什么，又不是真的生日。”
方沁阳：“不是真的生日也得吃啊，仪式感得有，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姜若曦还是给了方沁阳一个面子，坐下来开始吃面。
拿起手机，陆陆续续也收到了几条祝福的微信，有她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郑凛叙和三三。
三三用郑凛叙的微信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是她自己写的小作文，把能用祝福词都用上了。
姜若曦和方沁阳都被逗乐了。
方沁阳：“我订了个蛋糕，下班你早点回来啊。”
姜若曦：“……”
没来得及回复方沁阳，姜若曦的手机响了，这回是何楚妍的电话。
姜若曦：“妈妈。”
何楚妍：“生日快乐，吃长寿面了么？”
姜若曦：“在吃。”
何楚妍：“最近在北城过得怎么样？和郑总见面了么？”
姜若曦和何楚妍聊了几分钟，何楚妍说她寄来了生日礼物，让她最近注意签收一下。
何楚妍工作忙，聊完就挂了。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生日十分重视，像是怕她想起来过去的不愉快似的。
出去上班前，方沁阳又提醒她，“晚上早点回来啊。”
姜若曦：“知道了。”
方沁阳看着姜若曦开车离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今年生日，她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比刚出事的那年好多了。
——
姜若曦稳定的情绪，在公司的地库撞上詹语白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姜若曦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关上门的时候，对面的詹语白正好也从车上下来。
詹语白开的是一辆全新的911，红色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穿着昂贵的套装的，踩着高跟鞋，浑身上下都被名牌包装着，贵气十足。
即便她现在已经“落魄”了，仍然过着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生活。
在今天这样的特殊的日子里看见风光的詹语白，姜若曦心中的恨意像决堤的洪水，她拼命掐着掌心，才忍住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
“姜助理，早上好。”詹语白和平时一样，和气地来和姜若曦说话。
她的视线扫过了姜若曦身后的那辆车，“新买的车么？挺好看的。”
姜若曦：“谢谢。”
与此同时，姜若曦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起来。
詹语白的目光从姜若曦的手机上扫过，看到了上面詹彦青的名字。
她目光一变，笑着说，“若曦，你先忙，我去给陆桓买早饭。”
姜若曦巴不得她快点走，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了詹彦青的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见詹彦青说：“生日快乐。”
姜若曦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实话说，有点感动。
虽然今天根本不是她真正的出生日。
“谢谢。”姜若曦关心了一下詹彦青工作的情况，“你最近还顺利么？”
詹彦青简单和姜若曦说了下情况，“我给你闪送了礼物，你记得查收。”
姜若曦：“好，谢谢。”
——
陆桓看见詹语白带着早餐来到办公室，有点惊讶，“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把袋子放下：“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了，过来陪陪你。”
陆桓：“你手上一个项目都没了？”
詹语白苦笑，“是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行政文件，看了只会影响心情，索性不去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陆桓：“詹彦青一个人顶得住么？”
詹语白：“应该可以吧，彦青比我想象中进步要快，可能是若曦的事情激励了他吧。”
听见姜若曦的名字，陆桓的眼睛眯了起来。
詹语白像是没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说，“陆桓，我觉得若曦的家世应该也不错，你当初查的资料，是不是有些误差？”
陆桓：“什么误差？”
詹语白：“我之前碰见若曦在专柜刷卡，挺大方的，刚才在地库看到她买了新车，是卡宴，按她的工资水平，应该是消费不起的。”
陆桓：“她消费不起，郑凛叙消费得起。”
詹语白愣住，表情中透出了几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郑凛叙给她的？”
陆桓：“陆溟和燕兮碰见过郑凛叙带她去4S店。”
詹语白：“郑凛叙为什么给她花这么多钱？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关系不简单？”
陆桓不置可否。
詹语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如果她和郑凛叙关系不简单，为什么还要招惹彦青，彦青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刚才还在给她打电话……”
陆桓的目光忽然犀利：“刚才？”
第051章脏
“是啊，刚才在地库和她聊天，无意看到的。”詹语白说，“我之前就觉得，彦青忽然对公司的事情上心，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陆桓呵呵冷笑了一声，詹语白听不清他笑里的意思。
八月十九号，姜若曦的简历里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詹彦青给姜若曦打电话，能是为了什么？
陆桓拿出手机，给梁聪发了一条微信。
上午陆桓有个会议要开，没时间应付詹语白，詹语白怕打扰陆桓，会议开始前就离开了万华。
开会的会议记录又是姜若曦做的。
来万华的这段日子，她正经工作几乎没做过，说是助理，其实跟会议记录专员差不多。
聚精会神做了两个小时的会议记录，姜若曦脑袋跟浆糊似的，回到工位不停打哈欠。
姜若曦喝着咖啡做完了会议记录，然后发了邮件，习惯性地抄送给陆桓一份。
邮箱的提醒跳出来时，陆桓正在听着梁聪给他汇报。
梁聪：“詹少爷前两天的确是去专柜预订了一款手表，约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别墅。”
陆桓发出了一声冷笑。
梁聪被这笑声弄得起了鸡皮疙瘩，每次陆桓这么笑，都有人要遭殃。
陆桓：“带姜若曦去车上等着。”
梁聪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赶紧去秘书办找了姜若曦。
姜若曦也摸不着头脑，“陆总找我去地库干什么？”
梁聪：“我也不清楚。”
姜若曦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
姜若曦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陆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姜若曦：“谢了。”
陆桓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姜若曦很快就找过去了。
车窗降下来，姜若曦看见了陆桓那张阴森森的脸。
男人薄唇微动，冷冽地吩咐，“上车。”
姜若曦绕到副驾坐上去，系着安全带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下来，什么事儿？”
陆桓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把她扒光。
姜若曦娇俏地笑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调戏，“哥哥不会是约我下来车震的吧？几天不做而已，就这么想我么？嘶……”
话刚说完，陆桓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力道虽然没有之前拧断她的那次大，但也把姜若曦整了个够呛，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陆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姜若曦：“……”神经病东西，她还没嫌他碰过詹语白的手脏呢。
姜若曦没搞明白情况，陆桓已经踩了油门。
车从万华的地库开出去，驶出了市中心，向着郊区的方向开。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陆桓的车速也越来越快，像是在玩漂移。
姜若曦被他甩得头晕眼花，“你开慢点儿。”
陆桓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开得更快了。
姜若曦的身体被甩得向前又向后，直到陆桓猛地踩下刹车，她仍然感觉自己在漂移。
陆桓：“为什么？”
姜若曦：“因为我爱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抬了头，双眼直勾勾看着他，目光坚定。
陆桓呵了一声，“开始了就由不得你了。”
姜若曦心口一松，陆桓这意思是彻底同意跟她暗度陈仓了。
姜若曦笑逐颜开，凑上去吻他的下巴，“我就知道哥哥也有点喜欢我的，许愿真灵。”
陆桓收紧按住她肩膀的手，俯首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唇。
——
姜若曦快九点才回到相府别墅，她一进门，方沁阳就看见了她略显红肿的嘴唇。
方沁阳挑眉，“你今天怎么单独跟陆桓在一起了？”
姜若曦一边换鞋一边和方沁阳说了陆桓忽然发疯的事儿。
方沁阳听完后，啧了一声，“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不过也算有收获，起码他开始在意你了。”
姜若曦：“还差得远。”
两人到了餐厅，方沁阳把芝士蛋糕从冰箱拿出来，姜若曦吃得津津有味。
刚才有一点，她倒没骗陆桓，她是真的很喜欢吃蛋糕，小时候也是真的吃不上。
方沁阳给姜若曦撕了一块烤鸡，“别光吃蛋糕，也吃点肉。”
姜若曦戴上手套去啃鸡腿，吃了几口，她问方沁阳：“弄到付晓芝的联系方式了么？”
方沁阳：“没有，不过我听说，付晓芝经常去一个健身会所，要不过去蹲一下？”
姜若曦：“暂时不了。”
现在还没到和付晓芝亮牌的时候。
但也不用担心付晓芝的战斗力，她肯定不会让詹语白好过的。
最近詹语白在峰合过得不如意，又遇上了付晓芝这个情敌，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思忖一番，姜若曦和方沁阳说：“看看詹语白接下来怎么做吧。”
处处不如意，难免要狗急跳墙了，詹彦青恐怕逃不过被她算计。
——
那天陆桓松口同意暗度陈仓的要求以后，姜若曦工作的内容比之前丰富了一些。
可能是狗东西放下了戒备，她终于不再是做PPT和会议记录的工具了。
陆桓的行程统筹、合作伙伴联系之类的工作，梁聪都交到了姜若曦的手上。
因此，姜若曦陪同陆桓参加各种活动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万华和峰合本身就有战略协作，姜若曦这天被陆桓带去了峰合开会。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和詹彦青碰了面。
詹彦青看到姜若曦跟在陆桓身边，表情有微妙的变化。
姜若曦则是朝詹彦青点点头，喊了一句“詹总”。
陆桓余光瞟了姜若曦一眼，话却是和詹彦青说的，“峰合的人到位了么？”
詹彦青：“到了，进会客厅吧。”
说是开会，其实就是陆桓和詹彦青两个人单独聊案子的事情，姜若曦作为助理跟着一起进去了。
万华和峰合合力做的是一个医疗项目，陆桓在投资方面经验丰富，詹彦青不能和他比。
两人在意见上有诸多分歧，气氛显得剑拔弩张。
陆桓说话毫不客气，“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这个案子让语白来负责。”
姜若曦坐在旁边目睹了两人的电光火石，心中不免嘲讽，还真是心疼未婚妻啊。
詹彦青也来劲儿了：“现在我才是峰合的CEO。”
陆桓：“你的能力撑不起这个案子。”
詹彦青笑了，“姐夫，说这么多，你就是想让我把这案子给我姐呗。”
陆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詹彦青：“如果我不呢？”
陆桓：“那这个项目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紧张了几分，詹彦青沉着脸，陆桓云淡风轻、运筹帷幄。
这个医疗项目是峰合近三年来投入资金最多的项目，当初合作的确是靠詹语白拿下来的。
陆桓一向言出必行，他这次铁了心要詹语白回来，他不松口的话，项目可能真的会黄。
詹彦青：“你们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陆桓：“峰合迟早是你的，她不会和你抢，以后她会去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