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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对南山家里做什么?”姜妍问得小心,心中急切,表情怎么也遮掩不了这样的情绪。

  贺承霖刹那拢眉:“你听到了什么?”

  她不得不承认:“我什么都听到了,你口中的许氏,就是许南山家,对不对?”

  贺承霖见她实诚,也毫不避讳的告诉她:“是,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问题就这么巧妙的抛给了她,好似让她一下子陷入了困境,她皱眉,不吭声。

  姜妍顿了顿,思忖过后,才说:“能不能不要伤害他们家,我知道因为买机票的事情你还很生气,是我不对,但和南山没有关系,他是无辜的。”

  贺承霖看上去很耐心的听她说完所有的话,可事实上,他的面色早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辜?想要拐走我的人,如今你跟我说无辜?”贺承霖说着,朝她逼近,姜妍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她解释:“不是你说的拐走,是我求他。”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他更加不悦了:“你还需要求他?怎么求的,嗯,不妨告诉我?”

  姜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容易挑起他的怒意,她不想再说那么多,只想让他不要伤害许家。

  “我不求他了,以后都不会求他,我只求你一个人,求求你放过他,也放过他们家。”姜妍诚恳道,语气那么低。

  她这幅样子,这种语气,明明是很低的姿态,很妥协的态度,为何他听了很难受,抓心的疼?

  贺承霖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他背过身去,不看姜妍。

  他拒绝了姜妍的请求:“倘若你觉得我和许家生意竞争,是对许南山一种伤害,你就不用开口求我了,因为那些东西,我势在必得。”

  生意人,情分也是建立在利益上面的,姜妍明白这个道理,可为何偏偏这些事情和许家有关。

  以前贺承霖从来不和许家有任何的生意冲突,也没有过任何合作,总之井水不犯河水。

  她觉不相信是一种巧合,想来想去,贺承霖有报复心,他想要惩罚的人,没有人能够逃脱的了。

  “别伤害......”她不肯放弃。

  贺承霖压根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怒了,彻底怒了,刷的转身,伸手就将她推在了墙壁上。

  但是,显然,他的力道有所控制。

  所以,她被推到墙壁上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痛。

  他的脸庞凑近,死死的凝视着她,道:“你要是再在我的面前提及许南山其中任何一个字,我要了他的命。”

  姜妍听得分明,贺承霖说的是要许南山的命。

  他懂得用什么达到威胁的目的,她越是想为对方求情,他就越让对方陷入困境。

  “你变了,泽风,你很可怕。”姜妍良久怔怔的望着他,如此道。

  贺承霖的心,像是被人扎了一下,有些痛,却不至于致命。

  姜妍,你说我变了,可事实上,究竟是谁变了?

  他的唇角一勾,让人分不清是笑还是用笑表达别的意思,只听贺承霖咬牙切齿的说:“知道我可怕,就要懂得守规矩,姜妍,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

  姜妍的心一直很忐忑,她知道贺承霖不会放过许氏,可也没想到许氏会因为一次地皮拍卖会遭受如此大的重创。

  晚上,电视里的新闻报道,让姜妍知晓,如今的许氏陷入了一定的困境。

  她很愧疚,这份愧疚是针对伤害了无辜的许南山。

  同时,她也很苦恼,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让贺承霖打消伤害许氏的念头。

  也许,这就是贺承霖对她逃跑的惩罚吧,毕竟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姜妍万万没想打,这只是贺承霖对她惩罚的第一步。

  当她找不到贺承霖,并且打电话给贺承霖,却听到他说在监狱的时候,她的心顿时间提到了嗓子眼。

  贺承霖要对她的父亲做什么,姜妍不得而知,她紧张的叫着贺承霖:“别伤害我的父亲,泽风,我错了,真的......”

  姜妍看不到此时此刻贺承霖脸上的表情,他的朣朦骤然收拢,果然,他即便养了她这么多年还是比不上她那血脉相连的父亲。

  所以,她才会选择相信叶忠年而不是相信他,对么?

  贺承霖的嗓音透着一股狠劲:“这个世界容不得那么喜欢乱嚼舌根的人。”

  不难听出贺承霖的言外之意,显然,他是不会放过她的父亲了。

  “泽风,你说吧,只要你开口,我做什么都行,我不逃了好不好,你别伤害其他人。”姜妍苦苦哀求。

  贺承霖冷笑了一声,紧接着,是良久的沉默,他摇着头,道:“怎么,若我不来监狱找你父亲,你还有离开的念头?”

  姜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解释:“不是你理ḺẔ解的那样,我的意思是......”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姜妍,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他像是问她,可实际上却是在发怒。

  姜妍来不及说话,骤然之间,贺承霖已经挂断了她的电话,她像是被他抽走了力气,跌坐在沙发上。

  ......

  监狱里,贺承霖见到了叶忠年。

  叶忠年的眼神里,都是对贺承霖的憎恨,在无声的斗争里,叶忠年最先开了口。

  “贺承霖,你资助我的女儿,究竟是什么目的?”叶忠年愤愤开嗓,眼睛睁得老大,质问贺承霖。

  贺承霖不动声色的看着叶忠年,身子稍稍往前倾,暗沉的声音反问叶忠年:“别问我有什么目的,倒是你,和你女儿说那么多谎话,究竟抱着什么样子的目的?”

  “谎话?呵,贺承霖如今你倒是将自己置身事外,当初夺走我的一切,怎么不说了?”叶忠年开始和贺承霖算陈年旧账,接着,面上多了一丝悲伤,“若不是我破绽,我的妻子也不会出车祸去世。”

  叶忠年说到这里,更是有杀了贺承霖的心:“你借此机会资助唯唯,一定别有目的。”

  贺承霖的手轻轻搭在台面上,若有似无的五指上下敲着台面:“没听说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吗,你的一切会被我夺走,不过是优胜劣汰的结果,只能说你......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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