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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迟临近休克边缘,女孩的样貌他看不太真切,只知她的个头跟自己相仿。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在病房里,管家说那孩子做好事不留名,刚走不久。


陆嘉迟立马想追出去,可大人们不许,他只好摘下了自己的玉坠,让人追去送给她。


之后许多年,自己一直对那个女孩念念不忘。


直到在大学舞会上,他再一次看见那只玉坠。


呵……


真不知季佳薇用了什么法子,玉坠竟落到了她手里。


陆嘉迟眯了眯眸,又灌下一大口酒,微微扬起唇角,笑意里满是苦涩和自嘲。


桑渔才是他当年的救命恩人。


而他,到头却是恨错了人,爱错了人。


一片恍惚中,似乎电话响了。


陆嘉迟思维被强行拉回,拿起手机一看,瞬间面如冰霜。


“之年你在哪里,这么晚了,我好担心你。”


刚接电话,就听见季佳薇那软绵绵的声音。


如今,这声音再次入耳,陆嘉迟只觉无比的恶心。


他恨……


恨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深信季佳薇编织的谎言!


握着手机的五指不断收紧,陆嘉迟深深呼吸,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马上就回了,你先休息。”


季佳薇听到电话里陆嘉迟语气依旧温柔,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在家一直等陆嘉迟,但是直到天黑,都还没见他回来。


自己派去监视陆嘉迟的侦探发来消息,原来,陆嘉迟离开警局后,一个人去了酒吧喝酒。


季佳薇内心未免有些乱。


好不容易桑渔才死,陆嘉迟却反倒还爱上了这贱人不成?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毕竟两条命一下没了,陆嘉迟一时难以接受,也很正常。


桑渔再也不可能回来,她季佳薇,才是最终的赢家。


这边,陆嘉迟挂了电话后,俊美的脸变得愈发阴沉,眼眸猩红,如同嗜血那般。


陆嘉迟叫来助理送自己回去。


车内气压极低,俄而,陆嘉迟沙哑地开口:“吩咐你的事,进展如何。”


“太太跟小少爷都已经放入冰棺安置好,现在应该就快到宅子了。”


季佳薇刚从浴室里出来,正要点上她早准备的催情熏香,卧室的门就在此时传出声响。


陆嘉迟!


季佳薇一喜,连忙拉开屋门,却在门开的一瞬,吓得发出尖叫!


几名保镖将两口棺材抬了进来。


季佳薇望向透明的冰棺,尸体皮肤虽已被烧得不像样,可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季佳薇忍不住干呕,怒骂道:“是谁叫你们把这种晦气东西搬这儿的!”


“我。”


冰冷的声音入耳,季佳薇身体瞬时一僵,极不自然地转过身去。


“之……之年?”


陆嘉迟锋利的眸光对上她的眼。


“你刚才说什么晦气?”


“不是,我……那个…..”


被男人高大的身形笼罩住,强大的压迫感使季佳薇后退了两步,陆嘉迟却是满脸的阴骘,步步相逼。


直到季佳薇脚跟碰到棺材,吓得她全身猛地哆嗦了一下。


“玉坠呢?” 陆嘉迟看向她的脖子。


“噢,我放在柜子……”


“拿出来。”


闻言,季佳薇忙不迭从柜子里翻出了那条玉坠。


“放上去。”


季佳薇面色微变。


陆嘉迟让她把玉坠放去桑渔的棺材上。


季佳薇一见那具尸骸心中就瘆得慌,可又憷于陆嘉迟威严,只能够照做。


末了,她转过脸,怯生生地问:“之年,你这是……”


“物归原主。”他的语气冷到了冰点。


季佳薇的心瞬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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