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有那么重要吗?”
他说的轻描淡写,苏浅浅却愣在了当场。
再没有了刚刚嬉笑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着,一点点的撕扯着,麻木酸胀,通过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
真可笑,她有那么重要吗?
她们是联姻,结婚之时就没有感情可言。
无论是慕南辰和他的家人,包括整个苏家,她都不是重要的那一个。
对别人来说,她重要过吗?
没有,一直都不曾有过。
她来人间一场,好像一直都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出生被抛弃,生长在孤儿院,幼年被收养。
没怎么得到过爱,没有被坚定的选择过,也不曾被捧在手心过。
被珍视,被独一无二的爱护和宠溺,究竟是什么滋味?
“慕总,下班时间到了。”秦律推门进来。
他感觉到了俩人又是剑拔弩张。
“太太,我送你们一起过去吧。”
“不用了,我们不同路。”
苏浅浅拿起包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像踩在棉花上,周围的人和景都在往后飞速的转移。
她想逃离这个地方,或许就不该来。
他有什么了不起?他自己高高在上,事业有成有家人疼爱,从未尝过被人嫌弃,寄人篱下的滋味。
她不是苏家亲生的,那种不能改变又渴望被关注的无力感,从小一路伴随着她。
有亲生父母呵护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那种痛的。
尽管看似养母谢菀待她不错,可是一直以来,她内心的空洞和惶恐,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被填满和治愈的。
“太太。”
苏浅浅回头,朱晓悠满脸微笑的向她走来。
“你是要回去了吗?”
“是。”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给你尝一个,很甜的。”
她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朱晓悠都觉察到了,那个人对她的羞辱却能张口就来。
“谢谢。”苏浅浅拿过巧克力,剥开糖纸,放进了嘴里。
是榛子夹心的,很甜,满口生香。
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丢丢。
总裁办,慕南辰将手里的文件夹甩到一边,脸黑的一批。
秦律大气都不敢出,这两位又怎么了?
苏浅浅不去,老板一个人只会坐立难安,在这俩人头上,开口说句软话会死人。
“你还站这儿干什么?”
“慕总,我去将太太拦下来。”
“我让你多事了?”
秦律不再开口,悻悻地关上了门。
苏浅浅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走着走着,身边一辆保时捷停了下来。
“浅浅。”
丁野从车窗探出头来。
“好巧啊。”她理了理耳边的头发。
“上车吧,我送你。”
苏浅浅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那就谢谢你了。”
“对我还那么客气?我刚从医院那边过来,阿姨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好了。”
探望谢菀,他这个外人比她这个女儿都要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