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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回到主卧,冷静地洗漱完,一双澄澈明透的杏眸中透出无可附加的冷淡。


脑海中一闪而过君司钰那副狼狈不堪,要死要活寻求原谅的模样。


一时间,只觉得可笑。


罢了,就当她当初的付出,喂了狗吧!


累了一天,她穿着一条白色蕾丝睡裙爬上床,蜷缩在角落,虽然闭上眼,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主卧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墨亦琛迈着大长腿步入房间,他刚复原不久,今天站立的时间也有些久,此刻直觉浑身疲软。


他一眼就扫到床上小小一团装睡的小身影,眼底的阴翳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宠溺隐匿其间。


然后率先拿了睡袍进入浴室。


浴室内传来令人躁动的水声,扰得宋宛根本睡不着。


少女心口有些闷闷的,按照她的治疗流程,不举之症会比腿疾更难治。


毕竟,腿疾他的腿部还没萎缩,神经也没坏死,只是需要花时间针灸理疗以及长期按摩。


她之前太忙,并没有天天给他按摩。


而是将指法教给了周诉,她最主要负责的便是他腿部针灸问题。


以及不举之症的理疗。


今晚,看来也是她试探医疗成果的时候了。


宋宛小小的身子在大床上疯狂翻滚。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墨亦琛在浴室里,会做些什么呢?


就在她思绪杂乱时,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小姑娘瞬间停止了蠕动,浑身卷着被子裹得像只小毛毛虫似的从床上坐起,看向浴室门口。


只见,墨亦琛站在不远处,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的结实胸膛。


短发还滴着水珠,一颗一颗往下淌,从刚毅的轮廓,到性感的锁骨,再游离到肌理分明的腹肌……


再往下,隐约可见性张力十足的人鱼线。


水滴隐没在松垮浴袍遮挡之处,宋宛咽了一口口水,视线重新落在墨亦琛的脸上!


墨亦琛见小宋宛呆愣地坐在那里,眼神游离中透出几分馋人的色气。


忍不住薄唇抿出几分蛊乱人心的笑,梨涡漾起。


寂夜之下,仿若有火星子一瞬间炸开。


“音音,裹成这样,是等我过去把你剥开……吃掉吗?”


墨亦琛慵懒地单手用毛巾擦着湿乱的短发,迈着大长腿靠近大床,眼中的调侃隐含宠溺。


他来到床边,故意凑近精神游离的小姑娘。


蓦然地靠近,窗外冷月光洒下,浸一室乍然风光。


男人高挺的鼻梁若有若无蹭过少女的鼻尖,薄唇微撩,眼里满是戏谑。


宋宛的耳根子瞬间热起来。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恋爱经历都很浅薄,是个典型的嘴炮王者。


当初仗着墨亦琛什么也不做不了,且还有腿疾无法做坏事,可劲儿地浪撩。


此刻,她猜测不出墨亦琛治疗进程到底有没有卡在恢复期。


毕竟,她当初为了治疗,故意撩他,实在是撩得有些过火。


按照古籍记载,撩起的火越旺,恢复的速度越快,效果越好!!


而她无意识将自己裹成毛毛虫的姿态。


更像是把自己打包好故意送给墨亦琛食用一般……


嗷……太羞耻啦!


宋宛赶紧将小脑袋往被子里一埋,像只认怂讨巧的小白兔,软乎乎地委屈:“呜~”


“墨亦琛,真的要今晚吗?”


裹紧的被子被墨亦琛长臂轻松地收拢,压在怀里,男人灼热的气息故意肆无忌惮喷薄在少女香软的脖颈边……


小姑娘怂哒哒地又从被子里钻出小脑袋,软糯又可怜巴巴地问道。


一双杏眸澄澈明亮,嗓音娇软却坚定。


宋宛眨巴眨巴眼,咬唇好似做了什么重大的决议一般。


乱蓬蓬的头发耷拉在脸颊边,衬出白皙的肌肤透出嫩粉。


可爱得很。


墨亦琛低笑:“音音,就这么迫不及待考验我?”


稀碎的月光落于他的眉间,薄唇染了一层绯色,勾起薄唇的动作,躁动又惑人。


宋宛一懵,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笑,轻轻痒痒。


少女突然撅嘴,脖子往后一缩,嘟唇:“怎的?你不想?”


“老男人装什么清高。”


“分明之前都想得不行咯,我可是你的医生,你气血有多翻涌,多旺盛,能逃得过我的诊疗手段?”


医者手捏七寸。


拿捏祸蛇。


那每一寸上升翻涌的火气,都是她亲手撩起来的呢。


墨亦琛被小姑娘害羞又坚定的模样惹笑了,少女感受到腰间的手用了点力,她被裹着被子压得更近。


一时间严丝合缝。


四目相对,墨亦琛的眼眸弯起,像是有灼灼桃花浓绽。


一个吻落在少女眉心。


黑色的被子被剥开,宋宛身上纯白的蕾丝睡裙更绽清纯。


雪白与墨黑极致的对比,一时间像是要晃花墨亦琛的眼。


墨亦琛的唇来到小姑娘的耳畔轻轻厮磨,耐不住地低语:“音音,其实不高兴……可以在我面前发泄出来。”


“在我面前,不用装得端庄大方,装得黏人可爱,即便你是一颗冷硬的石头,满身裹满倒刺,也会有人喜欢你。”


“不必非要委屈自己,做个方方面面都完美的人。”


男人的大掌安抚地落在宋宛柔软的发顶,轻轻地揉揉。


没有不管不顾地占有。


墨亦琛为她重新裹紧被子,湿糯的吻落在她的耳边。


宋宛愣住。


一瞬间好似有什么刺进她心底最难以言喻的伤口上。


重生后她看似与君家所有人断绝关系,冷血冷情。


实则,她也作茧自缚地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


又想做个方方面面好到极致的人。


好似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青睐,得到喜欢。


除了秦家人,从没有人跟她说过。


宋宛,你就做自己,我就会爱你。


但墨亦琛却好似穿透了她的灵魂,看破了她一直以来的伪装,直击她最脆弱的伤口。


可他撕裂伪装,却只为安抚她那颗毫无安全感的心。


“还有,音音,你今天做得都很棒。”


突然被夸,宋宛干脆在他怀里坐起身,眉梢微挑:


“啧,不觉得我心狠手辣心机重?”


墨亦琛是个聪明人,她今天为陆时衍设的这场局。


每一个心机算计,都极为缜密狠毒。


这是为正常男人所不喜的。


墨亦琛垂眸一笑,眼眸深邃又认真:


“低劣的男人才包容不了女人过人的手段。”


“宋宛,我只承认,我家夫人很聪明!”


但越强大的男人,才越能包容女人的强大。


“好了,我去吹头发,你先睡吧。”


墨亦琛起身,去吹头发了。


短发吹干后,浸染一身矜贵的檀木香钻进被窝,将娇小的宋宛纳入怀里。


两颗心也好似缓缓拥在一起取暖!


宋宛入睡前还忍不住想:


所以……不举之症,她治好了吗?


一室暖香。


两人都睡得很香。


再醒来时,宋宛还窝在墨亦琛的怀里,被男人霸道地揽住细腰。


但,手机铃声喋喋不休。


宋宛皱眉,又往墨亦琛的怀里钻了钻,呜咽一声:


“唔……谁啊?”


墨亦琛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接通,那一头瞬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急躁地吼叫:


“秦!”


“剧本都给你一个周了,你特么到底接不接!”


“另外,有个综艺突然抽风炒冷饭,顶流歌手君司澈早年歌曲词曲抄袭事件重新被翻出,我们电台被告了。”


“被告的曲目,就是你三年前给台里广播剧创作的三首主题曲,律师函刚发到台里,法院那边很快就会传召你。”


宋宛皱眉,脑子被强制开机,莫名很烦躁,怒道:“那就让他告呗,我又没抄!”


“那些歌,都是我亲自写的。”


那头的男人默了一秒,道:“但秦,你只是个小有名气的电台CV,对方可是顶流歌手,他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到时候,你配音的本,恐怕也会受到影响,台长那边都准备重新考虑让你配音《御风令》的决定了。”


这话,再次点燃宋宛的起床气。


她拿起手机盘腿坐起身,冷声:“不必重新考虑,我会维护我的原创利益。”


“《御风令》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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