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还是笑,一面帮我揉腰一面说,“好啦,钗环不都卸了吗,朕再为你捏捏肩颈,歇上一夜总会好些。”
我闻言才觉舒意,真的把肩颈留给他让他去捏。
他手道适中,力度舒缓,揉捏的我很舒服。
“不错不错,便是再用些力也使得。”我仍像小时候一样指挥他,“再下面一点,对,对,便是那里多揉几下。”
我又说了几句,知道避无可避,方扭过头来看他。
自十三岁起我们已三年未见了。
“阿恬。”他唤我。
然后我们饮了交杯酒,进了些吃食——终于不是那半生不熟的饺子,然后脱了外衣躺在床上。
他是知道要做什么的,他还是四皇子的时候就有了王妃,现在他的大皇子都已经一岁了。
可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只听阿婆讲过要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听的一知半解,完全没有实践经验。
如今也全靠他,我揪着衣襟领口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块愚笨的木头。
只是任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折腾,我自己都没有什么能动性和参与感。
李凌已经很积极地调动我的积极性了,可我实在生疏且僵硬。
李凌拨开我被汗濡湿的发,他抚摸着我的脸和我说‘放松些阿恬,没关系。’然后也没有停下他在做的动作。
我跟着他的起伏而起伏,一双手攥成了拳头也放不开,实在紧张,头一遭也是实在没出息。
李凌看起来倒是不介意,也没削弱他的积极性,他除了还算克制温柔地进攻城池外也只是在小声地宽慰我。
然后最后的最后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都有些迷糊自己是不是半梦半醒了,然后我听见李凌在我耳边说,“终于娶到你了,阿恬。”
“我喜欢了你十年。”
我心头一凛,而后再无睡意。
我和李凌相识于幼时。
我外祖是太子太傅,姑母是当时的琳贵妃,而我的父亲是当朝首宰。
那日我同娘亲进宫见我姑母,捎带着赴那个京城命妇都齐聚的什么宫宴。正赶上李凌受欺负。
他母妃是个小小的美人,不得圣心,又生下了李凌遭人妒恨。
是个妃子刻薄他,我看不惯,气的冲上去同她理论,最后还是一群人拦住了我。
最后连皇帝都招来,看都没看那个妃子一眼,直接变为了庶人挪去冷宫,任她哭天喊地也没人理她。
而皇帝却很赞许地看了看我,说我巾帼义气,有侠女风范。
“来同你方才解围的皇子做个伴吧,何恬。”皇帝说,“同这些孩子一起,在宫里多留几日,皇伯伯好生招待你们。”
我想了想说,“好。”
我们一群疯孩子在宫里也不知待了几天,等我父亲终于来接我的时候,我只看到他眼下一片乌青,我娘说那是不好好睡觉的人才长的东西。
京城有权臣蠢蠢欲动,皇帝才作了鸿门宴的东道主,扣留官宦家眷,作饵。
文章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