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病态依恋的小说是《余心沈炙》,是作者病态依恋写的一本总裁恋爱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一路上,所遇之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小怜跟在她身边,也不由替她感到委屈。徐天心刚踏进主厅,却见花隐也在里面。花隐此刻正和陆母有说有笑,见到徐天心来,作揖:“姐姐。”陆母这时候才注意到徐天心,放下手中的吃食,一副慈爱模样。“天心,你别介意,花隐怀了我陆家的骨肉,我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就将她接了过来。”话说至此,哪还有徐天心反驳的余地。徐天心温声道:“一切凭娘做主。”昨夜,她想了很久,这一世能与陆渊卿成婚,就当是圆了前世他和自己的心愿。至于其他,她不奢求。...
一路上,所遇之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小怜跟在她身边,也不由替她感到委屈。
徐天心刚踏进主厅,却见花隐也在里面。
花隐此刻正和陆母有说有笑,见到徐天心来,作揖:“姐姐。”
陆母这时候才注意到徐天心,放下手中的吃食,一副慈爱模样。
“天心,你别介意,花隐怀了我陆家的骨肉,我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就将她接了过来。”
话说至此,哪还有徐天心反驳的余地。
徐天心温声道:“一切凭娘做主。”
昨夜,她想了很久,这一世能与陆渊卿成婚,就当是圆了前世他和自己的心愿。
至于其他,她不奢求。
从主厅出来前,忽然身后又传来陆母的声音。
“娘听闻渊卿不曾进你的院子,若你不能有所出,也望别怪他今后纳妾。”
徐天心身形一怔,什么话也没说。
外面白雪皑皑。
冬天的冷风一下吹进了心底。
接连两日,陆渊卿上朝回来后,都没有来徐天心的院子。
这一日,是归宁之日。
徐天心披了一件长衣步行去找陆渊卿,远远却瞧见他与花隐并肩而行。
这一幕熟悉异常,曾经的八世中,徐天心都见过。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眼底的落寞却怎么也挡不住,她不明白,为何每一世陆渊卿都不喜自己?
很快陆渊卿看见了徐天心。
他低声和花隐耳语了一句,随后朝着徐天心过来。
还没等徐天心开口,他先说道:“十日后,我便要下江南了。”
徐天心愣了一下,回过神:“好,我会早做准备。”
“你不必准备,我不会带你去。”
第七章 回门
徐天心眼睫轻颤,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渊卿。
“我是你的妻,你不带我,我一个人留在这该如何?”
陆渊卿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他转身要走,徐天心扯住了他的衣袂:“渊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陆渊卿从前温和有礼,待人和善,断不会这般冷漠。
“这都是你们徐家逼得!”陆渊卿声音冰冷,“我早告知你,我已有心仪之人,是你非要纠缠不休。”
徐天心闻言收紧了手,喉咙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疼痛不已。
“你仔细看看我,除了这一世的记忆,你真的不记得其他了吗?”
陆渊卿见她又提及前世,扯开她的手,快步离开。
“真是荒谬。”
衣袂从手中滑落,徐天心心底一片苦涩。
小怜上前不忍心地唤道:“小姐……”
徐天心看向她:“小怜,你也觉得我在说谎吗?”
小怜摇头:“我信小姐。”
陆渊卿离开了,徐天心不得已只能自己回相府。
相府今日格外冷清,往日的仆人都不在。
徐天心不觉疑惑,这时,一个着医官服饰长相清秀的男人从内室走出来。
是御医江垣暮。
徐天心认识他,他是皇上新请的民间神医,据说可治百病,她去皇宫时曾有过数面之缘。
思及此,她不由得担忧:“江御医留步。”
江垣暮顿住脚步,看向徐天心:“小姐。”
“我父亲身体可是有碍?”
江垣暮回答道:“令尊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
徐天心松了口气,她朝着江垣暮微微作揖。
在江垣暮要离去时,却又喊住了他:“江御医,小女有一事相问……”
“小姐请言。”
徐天心筹措了片刻,才说:“我想问,我自出生时便有前世的记忆,可是得了癔症?”
江垣暮听到这话,神情一怔,但看着徐天心的目光却一如往出。
他声音温和:“这世间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小姐能有前世记忆,许是因果轮回,上天垂怜,您无需多想。”
话落,他告辞离开。
一语惊醒,徐天心拜谢。
去往大厅。
徐丞相看到她,忙朝着管家打了个手势。
管家心领神会遮掩着什么离开。
徐丞相看向徐天心身后,没有瞧见陆渊卿的身影,剑眉微蹙。
“渊卿怎么没来?”
徐天心温声解释:“他忽然朝中有事,所以来不了。”
知女莫若父,徐丞相怎么听不出她在说谎,但也没有多问。
徐天心在这里用了饭,随后徐丞相亲自送她出门。
行至门口。
徐丞相看着徐天心上轿的身影,忍不住唤道:“二丫头……”
徐天心转身看向他:“爹,还有何事?”
徐丞相眼中有些婆娑,他摇了摇头。
“无事,保重……”
亲人之间有些话总是难以言说,徐丞相看着女儿走远后,原本尽力挺直的背,一瞬间就躬了下来。
徐天心回到陆府时,已近黄昏。
她在门口伫立了良久,还是走了进去。
然而陆府里面的氛围却肃穆的可怕。
徐天心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花隐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披头散发地朝着自己跑来。
下一秒,花隐扬手一耳光狠狠甩向徐天心,指甲直接划过了她的脸。
“徐天心,你好狠的心,竟然对我未出生的孩儿动手!”
第八章 嫁祸
徐天心脸颊滚烫,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花隐。
与此同时,陆渊卿也走了出来。
他冷冷地看着徐天心:“你可知花隐再难生育?!”
徐天心僵在原地,唇色苍白。
“我从未害过她!”
“那你父亲呢?你可敢言,花隐出事,与他无关?”陆渊卿向前逼问道。
徐天心一下想到从相府回来时,父亲的欲言又止。
她摇头不敢相信,父亲一生爱民,怎会对花隐动手?
一旁花隐凄厉的哭着:“渊卿,我们的孩子死了,我再也没有孩儿了……”
陆渊卿声音温和:“不要难过,就算此生无嗣,也有你我相伴。”
无嗣?相伴?
徐天心的眼泪险些落下。
她不由得回忆起前世,当时他也说:“可惜今生没能留有子嗣,与你相伴……”
徐天心见不得他此刻与花隐这副恩爱模样,她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背影在这漫天飞雪中,孤寂非常。
庭院凄清,只有小怜与徐天心相伴。
徐天心脑海中都是陆渊卿说的话,她发现陆渊卿是真的爱花隐,为了她不惜没有子嗣。
她心中的疼痛压抑不住,坐在一长琴旁,纤细的手指轻点,一首《故梦》悲凉至极。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徐天心眼底含泪,声音更是沙哑难当。
一旁的小怜看着徐天心被花隐指甲划伤的侧脸,心疼道:“小姐,我给您涂点药,不然脸上会留疤的。”
徐天心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事,不过皮相,不必在意。”
哪有女子不爱美,小怜知道小姐是伤了心,因此对其他事都不在意了。
徐天心枯坐了不知多久,一曲弹完,又一曲。
她压抑着心底的抑郁,对小怜道:“我的嫁妆里有上等的雪莲,你拿去给花隐补补身体吧。”
不管是不是父亲所做,花隐是陆渊卿心仪之人,她不想陆渊卿伤心。
“小姐……”小怜僵在原地。
“去吧。”
小怜不得已拿了雪莲过去。
徐天心一个人待在院中,无声地说:“等过了这世……我们就两清了,我也就不再欠你的情了……”
外面风雪依旧。
徐天心等着小怜,然而一夜过去她都没有回来。
她不由担心,出门寻找。
可刚打开门,一具满身鲜血的人就被丢到了她的面前。
是小怜!
徐天心瞳孔骤缩,慌忙去抱她:“小怜,怎么会这样?”
这时,陆渊卿走了过来。
“小怜要毒害花隐,我按瓴朝律例,施以杖刑。”
小怜靠在徐天心的怀里,想要解释,一张口,鲜血止不住的滑落。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想要抚摸徐天心的脸,但手到了半空中却重重地垂下了。
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这一刻,徐天心只觉所有的冬雪都落进了心中。
第九章 回家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更何况,徐天心心中装了九世的冬。
徐天心痴痴地抱着小怜的尸体,轻轻地扫落着她身上的积雪。
“小怜,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陆渊卿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徐天心,眸色深邃。
“你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徐天心闻言,什么也没说。
小怜已亡,死无对证。
陆渊卿信步来到她面前。
“我不曾想你竟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徐天心喉咙一哽,只继续抱着小怜,不说话。
陆渊卿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等着她解释、道歉……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雪落满头,徐天心依旧一句话也不吭。
这幅固执的模样,不由得让陆渊卿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徐天心就常常来陆府,给他带书籍糕点,不管他如何不要,她都日日如常。
从前那个小丫头虽然烦人,却是天真烂漫,何时变成了如今这幅恶毒的模样了?
陆渊卿转身要走。
身后徐天心忽然出声喊了一句:“洛城……”
洛城,是陆渊卿前世的名字。
陆渊卿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脚步一顿,眸色暗了下去。
徐天心仿若未知,只是抱着小怜靠着红墙,喃喃自语。
“洛城,你骗我……是你说来世要好好在一起一回,我记了八世,为何你一世都不曾记得……”
陆渊卿听着徐天心说的这些话,眉宇紧促。
他看向一旁随从:“去请大夫过来。”
……
徐天心经历了几世的生死别离,可只有这一世,她从未有过的心痛。
小怜被随从强行带走,她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屋顶。
屏障之外,一个老大夫叹声说道:“生生世世不过罔言,我看夫人是患了癔症。”
癔症与疯症虽有一字之差,道理却都一样。
老大夫走后,陆渊卿对外吩咐,禁足徐天心。
接连几日。
陆渊卿都没有再来过这里。
本就凄清的院子,如今只剩下徐天心一人,她更觉孤寂了。
这夜寒冷肆意,外面的风雪仿佛比以往的每一场雪都还要大。
徐天心面色苍白的站在庭院外,看着落雪,不知为何心慌地厉害。
“嘎吱——!”
院门忽然被打开。
陆渊卿一身玄色长袍走了进来。
他看着站在雪里,长发披肩的徐天心,眼底是道不清的神色。
“后日我便要离京。”
徐天心听后,依旧不置一词。
陆渊卿见状,心口莫名很闷,明明之前她还说要夫唱妇随。
他走上前,看着徐天心:“若你现在悔改,我可带你一同去江南。”
徐天心听到这话,眼睫微颤,她仰头看着陆渊卿俊逸的一张脸,干裂的唇轻启。
“陆渊卿,我不去了,我想回家。”
陆渊卿闻言,愣住。
徐天心望了一眼身后的院落,曾经她无时无刻不想住在这里,可是当小怜无辜死后,她才知道自己这情爱荒唐。
往外走的时候,她又道:“我知情不由己,你心仪花隐,自是看不到她的不好。可有些话,我还是想告诉你。那日,我只是让小怜去送天山雪莲,没有别的……”
话落,她没入大雪之中。
徐天心什么都没拿,步行到相府。
但是走到门口,她却看到往日繁华的相府外贴满了封条!
第十章 满头华发
相府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江垣暮一身白衣,戴着斗笠走了出来。
他看到站在外面的徐天心,声音沉重。
“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速去见相爷最后一面吧。”
此话如同一道惊雷击向徐天心。
她来不及细想,连忙进去。
相府内房。
徐丞相一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老管家在一旁含泪伺候着。
徐丞相不甘心地睁着眼,看着老管家:“我……二丫……”
老管家抹着泪:“已经让人去叫了,相爷您再坚持等等,小姐很快就会回来。”
这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
前天,徐丞相在朝堂上以死明鉴,受伤回到家后,他便去陆府找小姐。
然而里面的小厮,却不准他见小姐。
徐丞相疼得哼出了声,但却还是强忍着,他见女儿最后一面。
“老爷,您再喝点药。”老管家哽咽着,把药递到他的嘴边。
药刚入口,徐丞相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鲜血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他疼得紧紧地攥着被褥,挣扎着想要再多活那么一刻。
可命如蒲苇一折就断。
他用尽力气,只吐出最后一句话:“我死后……我二丫该怎么办……”
“嘭!”得一声,他的手重重垂下,整个人再没了声息。
“老爷!”
徐天心来到门口时,只听到老管家大喊的声音。
她远远就看父亲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声息。
这一刻,她仿佛连哭都不会了。
“爹!”
徐天心踉跄着走到床前,身体瘫软跪在了父亲面前。
“爹……二丫来了,你快醒醒,睁开眼看看我……”
管家看着徐天心,红着眼道:“小姐,相爷忍痛等了你两天,你怎么都不露面啊?你小时候,相爷可最疼您。”
徐天心听到这话,后头一哽,口灼热涌出从嘴角滑落。
而与此同时,她一头的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成了白发。
“小姐……”管家看到这一幕,顿时慌了。
他连忙出门去追赶已经远去的江御医。
待两人回来后,徐天心已经昏厥过去。
江垣暮给徐天心把完脉,叹声道:“她积了太多的心结,相爷这一离世,就再也压不住了。”
退去手,江垣暮不明白,徐天心如今大好年华,为何心底似藏着无人知晓的悲痛?
他突然想起之前徐天心曾问自己的话,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那可怎么办?”管家满脸急切。
江垣暮摇头:“心病需心药解,若解不了,那便难活。”
……
一日后。
徐天心一头白发,身着白衣抱着父亲的灵位,身后跟着一口薄薄的棺材,走在街上。
如今她才知父亲因为知晓了花隐怀孕的事,在朝堂为了讨一个公道,没想到落了把柄,被小人陷害说害了花隐,草菅人命。
天威难测,父亲以死明鉴。
管家说花隐落胎,父亲从没安排过。
再想起曾经陆渊卿说的功高盖主,徐天心才知一切都是计谋。
将父亲葬好,徐天心跪在他的灵位前。
“爹,您一生为女儿操心,不成想如今失了性命,还损了名声。”
“女儿……对不起您……”
徐天心说着,重重地磕着头。
管家在一旁看着她如今的变化,心底不由担心:“小姐……”
徐天心颤颤巍巍站起来,看着管家,将一袋银子递了过去。
“李管家,莫要嫌弃,回去好好生活吧。”
话落,她转身一步步离开。
管家看着徐天心,眼中满是伤感:“小姐,您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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