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拒绝秦哥后,没几天,一个周六,辛畅出现在工作室玻璃门外。景然看见辛畅,脸色骤变,心中忐忑,身体差点僵住,自从那天他让辛畅去找南嘉后,他们就再没联系。他还想,如果辛畅来找他,一定是提刀来见吧。景然连忙拉开门,请辛畅进来。...
景然拒绝秦哥后,没几天,一个周六,辛畅出现在工作室玻璃门外。
景然看见辛畅,脸色骤变,心中忐忑,身体差点僵住,自从那天他让辛畅去找南嘉后,他们就再没联系。
他还想,如果辛畅来找他,一定是提刀来见吧。
景然连忙拉开门,请辛畅进来。
辛畅一言未发,径直走进屋内,打量一周后,坐到了会客厅位置。
吴凌雪:“辛畅,第一次来这吧,咱们都几年没见了。”
吴凌雪、辛畅、景然在辛畅没考进重点班之前,做过一段时间同学,南嘉先考走,一学期后,辛畅才考走。
“嗯,你现在挺好的吧...”
他们讲着女人之间的话题,完全不理会景然的存在。
“凌雪,你回去准备一下宣传案,我和辛畅有点事儿。”
景然在屋里踱来踱去,转了几圈,终于抑制不住心中忐忑,他也想和辛畅解释一下。
“辛畅,那个...南嘉最近怎么样?”
景然战战兢兢,眼神纯净,双手紧张的交叉在一起,此刻,他站着,辛畅坐着,看样辛畅也没有要他坐下的意思。
“哼,你还好意思问南嘉,要不是法治社会,我真想扇你。15年啊!景然!她一遍遍说着恨你,可你看她,做了什么恨你的事儿没有?她整天把自己封闭起来,外面那些男人,巴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有钱的!帅的!比你强的有的是!可她呢?都懒得看一眼,她是真的懒,15年都懒得从心里拿走一个人!”
辛畅越说越激动,此刻已经站起,握起拳头,眼底泛上泪光,面前这个,和她认识十多年的同学,那么善良,却偏偏不放过南嘉。
景然唇微抖,自嘲的浅笑,他发不出声,一张口就会被发现哽咽的痕迹,不敢看辛畅眼睛,只好摆出一副清冷样子,头低垂,双手交叉,坐在椅子的一角。
工作室只有一个个隔断,并没有墙,更何况,辛畅喊的那么大声。
吴凌雪试探着靠近,给辛畅递来纸巾,扯过纸巾,辛畅便准备扬长而去。
片刻,突然转身。
“差点忘了,我来是有事儿的。”
辛畅调整好状态,抽了几下鼻子说。
“那个,我老公之前有个同事,他下海了,现在做那个‘智能语音音响’代理商。之前也找过其他公司出方案,都不喜欢,我一会儿,把联系方式发给你,走了!”
辛畅自知状态不好,也没正眼看景然,说完便走。
次日,他们约在一个茶馆,清净雅致。
因为辛畅的关系,这个客户看起来比较和善。
这位魏总,四十多岁的样子,很是放松,穿着休闲T恤,毫无老板架子,身材匀称,也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感。
“魏哥,这就是我高中同学,景然和吴凌雪。他们很优秀的,要不是我这工作限制,我也加入他们了,年轻人还是对理想很有热情的。”
辛畅在这种场合,完全抛下了个人恩怨。
“景然,对吧!辛畅给我发过你的作品,很有才华,而且风格我也很喜欢,氛围啊,剪辑啊,都很带感!让人很舒服!”
魏总眉眼间满是笑意,真诚鼓励景然。
“您放心!魏总,我做广告这行8年了,积累了很多案例,我们一定做到用户导向,如果观众看完一个广告,有不舒服甚至厌恶的感觉,那我宁愿不做那种。”
面对专业的事情,景然的眉眼,自信璀璨。
“景然,这位魏总原来可是大学历史老师,文化底蕴,咱们都比不了,对于艺术,更是眼光独到!”
辛畅笑容灿烂,不卑不亢,不露痕迹的既夸了魏总也夸了景然。
不愧为电视台,一线新闻主播。
“这样啊!就从今天魏总选这个地方,就能看出您的品位,您的谈吐,您的气质,即使合作不成,能在此与您交流,也是受益匪浅。”
魏总的确在景然的众多客户中,极其少见,他文质彬彬、气宇不凡。
景然吸取上次教训,来之前,还准备无论客户多俗,都硬着头皮接下的,这场景,是意料之外的。
一个小时的时间,景然像是遇到知己,他擅长历史,酷爱史书,和魏总从朝代更迭,金戈铁马聊到诗词韵律,有些太多冷门,辛畅也插不上话。
“景然,你是我见过的,这些年轻孩子中,最靠谱的,那些人,胸无点墨,我看的出来,你是真的热爱,这案子交给你们我放心!回去出个创意给我看一眼,一周可以吗?”
魏总看了下表,喝掉杯中的茶水,准备起身。
“好的,魏总,一定让您满意。”
回去后,景然开始做计划。
“方案什么的,我可以拟,但要先出个剧本,凌雪你能写本子吗?”
景然眼神真诚,并不像开玩笑。
“你看我像个本子吗,我以前就是个后期,还插不上话那种,谁会要我写的东西?”
吴凌雪也说的是实话,她家里根本不差她那点工资,所以,她在公司也是,能混一天是一天,除了剪辑什么都不会。
“我以前写过,但是,已经是我刚进公司时候的事儿了,后来都是那几个孩子写,毕竟不是专业的,我要是写,恐怕一个月都过去了。”
景然眉头紧锁,从接到这个案子到现在,也就高兴了片刻,就陷入种种困境。
“景然,我斗胆说一句啊?”
见吴凌雪半天没继续,景然十分着急。
“你快说啊?”
“我有点不敢...就是...南嘉一定行!”
虽然,吴凌雪非常小声,但有南嘉这两个字,却显得格外清晰。
“我...考虑一下!”
景然拿起一沓资料,独自向自己工位走去。
从开公司以来,景然一般都是抽时间回家,晚上忙的时候就在工作室支一张简易床,拉个帘子。
今天,还没出方案,他让吴凌雪先走了,自己却没回家。
黑夜笼罩,他拉下玻璃门外的卷帘门,锁起来。
晚上,他并没有吃饭,根本不饿,脑子里全是这几天的桩桩件件,他以为在杭城的8年,已然让他成长,但在这儿,仅几日,就把他打回原形。
他没开灯,独自坐在简易床上,靠在墙边,只有窗外撒进来,路灯和车辆闪过的几道光束,更映得他,黯然神伤。
他手中拿起了,刚刚在超市买回的烟,上一次抽,还是在杭城第一次辞职,他嘴角泛起冷笑,零星的光束夹杂着月光的皎洁,一起描画出,他脸部瘦削的轮廓。
这一夜,躺着,坐着,走着,总之,他从未合眼。
脑中闪过的竟都是高中的时光,那时候,活的潇洒肆意,是真的怕被束缚,一次又一次要自由,不选南嘉。
但记忆里,南嘉倔强的神情,始终不散,他不时的笑笑,心中温暖,但再想到近日,他的“恶行”又垂头沉思。
煎熬数小时,终于晨光初现,手中的烟盒也已空空如也。
冰城,机场。
景然给吴凌雪发了条微信“这次,我会努力,为了公司,更为了自己!我去一趟冰城。”就坐上了到冰城的飞机。
南嘉这几天,时不时会去公司一趟,有个难缠的甲方,每次都要她亲自见面改稿。
就在又一次,得到改稿意见后,走出公司大门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的花坛旁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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