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蹙着眉,漆黑的瞳眸死死盯着那口棺材,出口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慌:“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干什么?”夏父含恨冷笑:“干什么?你不是要漫漫来参加你的婚礼,如你所愿,我们把漫漫带来了,她就在这棺材里躺着!她就看着你呢!怎么?你心心念念的婚礼不继续了?”...
傅斯年喉咙微哑:“夏姨,你让我见一见漫漫,我有话想跟她说。”
“见漫漫?你有什么资格见?”
夏母声音嘶哑带着沉痛。
“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纵容你来到漫漫身边,给你伤害漫漫的机会!你给我滚!从今往后,我们夏家不再欢迎你!”
傅斯年怔怔愣在原地,看着夏母眼中影影绰绰的恨意,他隐约意识到不对劲。
“夏姨,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让漫漫明天来参加我和若雨的婚礼,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我……”
“滚!”夏母再听不下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傅斯年从没见过这样生气的夏母,攥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还想说什么,夏母却已经转身回了屋子。
大雨不止,傅斯年却不愿意走。
他不信心漫会不管他,可直到听到公安的警笛声,夏心漫也依旧没露面。
无奈回到车里,他的视线不安的落到二楼。
心漫大概还在气头上,但她心肠软,跟他生气从来没超过24小时。
他相信只要明天和她说清楚,她一定能理解他。
思及此,傅斯年握紧方向盘的手慢慢松了几分力道,心底那种莫名的不安也被他一并压了下去。
……
第二天,婚礼教堂。
昨晚的大雨卷走了盛夏的燥热。
傅斯年一身精致西装踏上红毯,身侧是穿着洁白婚纱的白浅浅。
礼堂中,白浅浅幸福的笑着,傅斯年却抿着薄唇,目光始终看向给夏心漫预留的位置,那里依旧空无一人。
牧师清了清嗓子,念出了那句倒背如流的开场白——
“傅斯年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白浅浅小姐为妻?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傅斯年皱眉恍惚,明显心不在焉。
他正要随意敷衍一句,教堂的大门却在此时打开。
不知怎么的,他心中不安在这一刻攀上了巅峰。
而接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被推了进来。
众人哗然。
傅斯年彻底僵住,死死盯着那口棺材,惶恐到指尖发颤。
随后,夏父夏母穿着一身肃穆丧服跟在棺材后,含恨看着他:“傅斯年,如你所愿,我们带漫漫来参加你的婚礼。”
刺眼的太阳光越过教堂上空彩色的花窗玻璃,投射到傅斯年那张俊朗的面容上。
被削弱的光芒温软柔和,男人的脸却僵硬异常。
白浅浅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她忙拦在傅斯年身前,楚楚可怜的看着棺材旁的两人,哽咽乞求。
“叔叔阿姨,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今天过后我不会再成为斯年和夏小姐之间的阻碍,我只是太爱斯年了,我死前只想当一次他的新娘,求你们不要毁掉我的梦……”
夏母却因为她这句话彻底红了眼:“为了原你的梦就要我女儿死吗!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死’之一字,何其严重。
傅斯年蹙着眉,漆黑的瞳眸死死盯着那口棺材,出口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慌:“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干什么?”
夏父含恨冷笑:“干什么?你不是要漫漫来参加你的婚礼,如你所愿,我们把漫漫带来了,她就在这棺材里躺着!她就看着你呢!怎么?你心心念念的婚礼不继续了?”
“心漫?”
傅斯年不懂夏父这是什么意思,漫漫怎么就躺在棺材里了?
“夏叔叔,心漫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你,你让心漫出来,我能解释我和白浅浅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夏父夏母却把棺材推到了他跟前。
漆黑的棺材里铺满了白色的百合。
百合中间,夏心漫一身白裙闭眼躺在其中美艳的不可方物。2
傅斯年的脑袋却在这一刻猛然空白。
字句卡在喉咙口,他身子僵在原地,好半天才艰难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心漫为什么躺在棺材里?”
他红着眼想上前去拉她,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绊到脚,整个人狼狈又惶恐的扑到了棺材上。
“砰”的一声巨响,棺材被推出去一截,夏心漫半点生气都没有,安静的有些……不太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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