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通知,不是商量。”沈霆琛不带有一丝犹豫,“尽快处理好我们的关系,我不想小美再受到伤害。”宁笙无语看他,受伤害的人到底是谁。“你刚才说有事?”沈霆琛斜歪着身子靠着墙,姿势慵懒而冷酷。...
她擒着泪水,伸出白皙手臂,过去搂住他脖子,暖暖的身子贴上,恨不得整个人融进他血肉里,声音沙哑地请求:“沈霆琛,请你抱抱我,好么?”
沈霆琛喉结不自觉滚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过她柔顺黑发,掌心捧着她后脑勺,薄唇轻蹭过她耳廓边缘。
那若有若无的凉意令她的脸滚烫起来,闭上眼睛放掉恐惧,瘫软在他的怀抱里。
一番缠绵后,他睡过去。
沈霆琛从没有这样过,不做保护措施,事后还睡她旁边。
宁笙目不转睛看着枕边安详的俊美脸庞,听着他匀速的呼吸,感觉他的胳膊仍是紧紧环着自己,心底漾起的不再是酸楚。
兴许,他也有那么一丁点爱过。
兴许,这是上天看她可怜赐予的一点安慰。
她不禁唏嘘,究竟爱一个人还可以卑微到什么程度。
翌日。
宁笙醒过来时,沈霆琛已不在身边。
他一身丝绸睡袍,站在窗边抽烟。
腾起的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精致的容颜,漆黑眼瞳宛如化不开的浓墨,里面复杂得无人能懂。
高贵和放荡不羁,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契合地天衣无缝,有一种致命吸引力。
“早上好。”宁笙抱着被子坐起身来,禁不住有些尴尬。
沈霆琛将烟头碾进烟灰缸里,薄唇轻吐出最后一丝烟雾,微微眯着眼睛,眼底掠过一丝幽然的神色。
宁笙鼓起勇气弱弱开口:“青元,我有一件事和你说。”
“我们提前离婚。”沈霆琛深邃的黑眸冷不丁看过来。
宁笙愣住,仿佛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耳鸣得厉害。
“你......说什么?”
“协议还有一年到期,我会补偿你。”
“我又做错什么了?”
“我找到她了。”
宁笙心口狠狠揪了一下。
这个“她”是秦小美,沈霆琛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
五年前因为苏家反对,秦小美离书出走,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们签字注册结婚那天,沈霆琛说过不会放弃寻找秦小美,他果然说到做到。
宁笙也说过,她并不稀罕苏太太这个位子。
没想到,如今他心中挚爱回来了,她却压根不想放手了。
痛苦从四面八方袭来,她紧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口中慢慢溢开,整个人僵硬得像马上就要停止呼吸,不知道怎么自处。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沈霆琛不带有一丝犹豫,“尽快处理好我们的关系,我不想小美再受到伤害。”
宁笙无语看他,受伤害的人到底是谁。
“你刚才说有事?”沈霆琛斜歪着身子靠着墙,姿势慵懒而冷酷。
她双眼像被灼烧一样疼得厉害,咬着牙不让眼泪涌出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新研究了一个菜,想问你晚上要不要尝尝。”
沈霆琛眉头轻拧:“细则律师会和你接洽。无论初衷如何,你五年的青春会经济补偿你。还有,那些没意义的事不必再做。”
宁笙心里苦笑一声,她每天坚持亲自为他洗衣做饭,生活细致到他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到这最后竟都是没意义的事。
也罢。
“拿你当了五年救生圈,我也不亏。你最不差的就是钱,随意就可以令我这种人满意。还有,这房子我想要,你车库里那台保时捷我开着也挺顺手。对,还有你收藏的那套钻石手饰也符合我审美。”她淡淡回。
沈霆琛眼睛都不眨:“还要什么?”
“暂时就这些,想起来什么再通知你。”
“房子有我很多重要物品,你暂时先搬出去,腾空会交给你。”
“没问题。”
“还有什么?”
“晚上还是回来吃个饭,就当好好道个别。”
“你收拾一下,想回简家让司机送你。想回拉斯维加斯让小虎给你安排机票。”
“那里早不姓简了。拉斯维加斯暂时不想回去。”她摇摇头,“我会先去朋友家借住,需要签文件再联系。”
沈霆琛点点头,走到房间门口停下来,闷闷开口:“那时在拉斯维加斯,你真不是刻意接近我?”
事已至此,这个还重要么?
她不止一次申辩过自己并不知情,他何时相信过。
他现在重提这个,简直是对她这一年全心全意付出的污辱。
果然有些心是捂不热的,真心也是换不回真心的。
宁笙无力闭上眼睛,强撑住的一口气立马溃不成军,气若游丝地回:“请你出去。”
待沈霆琛走后,宁笙再也忍不住,整个人瘫进被子里放声痛哭。
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像被人活活从身体里割去了什么,可她根本无力反抗。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泪水都干了,她强撑着一口气起来洗漱收拾行李。
见天色渐晚,她下楼想为沈霆琛准备最后的晚餐,却见厨房里有个陌生的女人背影。
佣人翠姨脸色为难地过来:“少奶奶,先生吩咐我让她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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