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醒的时候,闯入眼底的是霍飞白苍白的面孔,眼底下的青黑色可以看出,他已经许久没能合眼。“醒了?”霍飞白正将她的点滴换上新的,冷不丁撞入一双虚弱的眼睛里。...
祁宁醒的时候,闯入眼底的是霍飞白苍白的面孔,眼底下的青黑色可以看出,他已经许久没能合眼。
“醒了?”霍飞白正将她的点滴换上新的,冷不丁撞入一双虚弱的眼睛里。
按响床头的护士铃,值班医生到了之后做了大致的检查,交代一番之后离开病房。
祁宁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嗓子疼的发不出声音,被询问时只能眨眼,示意自己听到了。
霍飞白瞥向一旁冒着热气的水杯,顿了顿从旁边拿出两只一次性杯子,互相倾倒用来散热。
等到水凉下来,霍飞白在里面放了一根吸管,递到她的唇边。
喝了几口水之后嗓子好了很多,祁宁不时看向他,多年来除了齐琳儿她只在霍飞白这里得到了最为温柔妥帖的照顾。
“我睡了多久?”感受着头脑中的昏沉,祁宁看向自己悬在半空的腿皱了皱眉。
“七天。”霍飞白将杯子放在床头,坐回沙发上,眼底带着疑惑:“你为什么会摔下去?”
祁宁苍白的唇色紧抿,一声不吭地看向天花板。
“逃避不能解决已经发生的问题,角度再偏一点,你现在应该在地下和阎王爷报道。”霍飞白的声音有些冷。
祁宁抿了抿嘴唇,侧头看向他:“祁乐站在我面前,身后有一双手推了我。”
祁宁的眼睛因为瘦弱而变得更加大,但是眼底的受伤让霍飞白知道,她并不是不知道凶手,只是不愿意说。
霍飞白看向
腕表:“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一会开会,有什么需要直接打断我就好。”
他坐的笔直,一身黑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挺括,她并不懂他所用的语言,只是听着低沉的声音逐渐有些恍惚,若是国外,以目前的时差,应该天色正明吧。
她想起摔下楼的瞬间,祁乐脸上的怔愣,以及身后林丽芳脸上的愤恨又夹杂着惊恐。
她能清晰地体会到血液从身体流出的感觉,也能听到耳边两人的对话声。
祁宁看向自己的腿,她记得当初骨头断裂的声音,只是剧痛让她忘记了伤口的状况。
“她死了吗?”林丽芳抖着手站在楼梯上,似乎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祁乐目光沉沉地看向祁宁,又看了一眼林丽芳:“她是自己摔下去的。”
“对,对对,她是自己摔下去的,她是自己摔下去的。”林丽芳念念有词地跟着祁乐从楼上下来,路过祁宁时,连一眼也未曾看过。
祁宁躺在地上,昏沉与剧痛让她动弹不得,她不想死,不想死在这里,也不想死的这么可笑。
手机跌落在一米外,这段距离却变得遥不可及,她想唤醒智能助手,却发现,自己连求助的人都没有。
齐琳儿在学校考试,家人对她漠视,霍飞白的电话她根本没记住。
无助感席卷而来,伴随的是失血过多带来的黑暗。
等到醒过来时她见到霍飞白的时候,除了恍惚,还有一闪而过的暖意
。
是他救了自己,祁宁再次看向霍飞白,像是初见一般,一点一点将他的脸刻画在心底。
等到会议开完,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四点,霍飞白起身时顿了顿,抬头时,与祁宁的视线对上。
“吵到你了?”他原以为她会昏睡过去。
“没有,我睡不着。”祁宁顿了顿继续问道:“你身上有伤?”
方才的停顿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只有背后有伤口,在站起时才会有一瞬间的僵硬,并且微微挺直脊背。
“没事,坐久了。”霍飞白将电脑放到一边,又走过来摸了摸祁宁的额头,见她体温正常才算放心。
护士进来拔针,见霍飞白仍旧守着,冲祁宁打趣道:“你老公真细心,从你住院开始一直守在你身边。”
护士走后,羡慕的语气依旧在病房内回响,祁宁尴尬地笑笑,却又想到她受了伤,婚礼的事只有霍飞白一个人。
联想到他不对劲的动作,以及他在霍家的地位,他应该被霍凛责罚了吧。
“婚礼的事……”祁宁不知道该怎么问,霍飞白用了心思去准备婚纱,尽量让她没有遗憾,她却在前一天进了手术室,即使并非她本意,她也觉得抱歉。
“没事,婚礼取消了,不用感到愧疚。”霍飞白并没有责备,平淡的好像真的没有任何事发生。
“睡吧,醒了再说,熬夜对你恢复不好。”霍飞白将病房的灯关闭,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小灯。
单人病房
虽和寻常居家差不多,但也并没有第二张床给他,祁宁看着他躺在沙发上,明白过来这段时间,他全是这么将就的。
蜷缩的腿脚会影响伤口愈合吗?祁宁在这个问题里睡了过去。
等到天明时,祁宁被动静惊醒,护士拿了几瓶新的药水过来,见她醒了冲她笑笑:“你的睡眠太浅了,让你老公给你准备点好吃的补一补,不过目前还是吃流食好。”
“谢谢。”霍飞白不在病房,祁宁犹豫地看向护士:“我的腿能下床吗?”
“你是想去卫生间了吧?”护士揶揄的笑笑:“害羞什么,让你老公给你拿个便盆,你的腿还得养一段时间。”
祁宁的脸上猛地窜出一阵热气,连同着胳膊也开始发红。
护士见状愣了愣,没想到她的脸皮会这么薄。
霍飞白推门进来时,仿若红虾的祁宁不自觉的躲避他的眼神。
“怎么了?”霍飞白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祁宁生怕护士说出什么惊悚的言论,急忙打断道,又觉得自己说的太快有点不打自招的问道:“就是扎疼了。”
护士笑了笑到底是没拆穿祁宁的谎言,点了点头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霍飞白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祁宁,接着眼睛微微眯起道:“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祁宁觉得自己的体温能够煮熟一个鸡蛋。
但她毫无拒绝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霍飞白走进卫生间,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淡蓝
色的便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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