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语狼狈跌落在地上,同时一道淳厚又低沉的声音响起:“姜浅语!”姜浅语熟悉这声音,尽管她只听过两次,可她依旧确定那是穆沉的。她的视线攀着面前黑色祥云缂绣步履往上看,穆沉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就这般和她对上。‘咚’厢房门从外重重关上。...
穆沉睨了一眼,挥手,转身准备离开。
飞鸾见状,走到薛公公身边道:“公公,行宫起火之事本是天灾,可是恰逢出在圣上要问道这个节骨眼儿上,又遇诈尸,今个自然不能再有杀生,这些女子不如先送回驿站,待爷去秉明皇上,再做处置。”
薛公公听到这事儿裴大人准备兜了,自是松一口气,点点头,让手下把五个女子送上车子,自个留下开始处理剩下的尸体。
姜浅语见终于是脱了一劫,乖巧跟着那太监走上车子,待马儿发出一声嘶鸣,人才彻底松懈下来。
金城是没有宵禁的,姜浅语心情甚好,就算累了一天也没什么困意,她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景,嘴里哼着旁人听不懂的曲调。
眼瞅着要到驿站的,突然马车头一转,竟然朝另一边巷子奔去。
姜浅语怔住,隐隐觉得不对劲,站起身子想走到车门前询问。
岂料,车子发生剧烈的颠簸,她猝不及防之际,人重重摔在车子内。
她捂着发疼的背部,想再次站起,马儿发出一声嘶鸣,车子就停驻了。
车门被打开,姜浅语还未回过神,一人冲进车内一把把她从车里扯出扔进一间陌生的房间。
姜浅语狼狈跌落在地上,同时一道淳厚又低沉的声音响起:“姜浅语!”
姜浅语熟悉这声音,尽管她只听过两次,可她依旧确定那是穆沉的。
她的视线攀着面前黑色祥云缂绣步履往上看,穆沉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就这般和她对上。
‘咚’厢房门从外重重关上。
姜浅语身子本能地颤抖了一下,狼狈站起身子在穆沉的注目下寸寸朝后挪动。
直到她感觉到背脊发冷,才后觉她身后是一堵冰冷的墙,退无可退。
“你要…做什么?”姜浅语吞咽下唾液,勉强挤出一句话。
穆沉太可怕了,一直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可是那压迫感,弄得她透不上气。
“怕了?”穆沉似是看透了姜浅语的想法,悠悠问。
姜浅语不语。
穆沉冷笑一声道:“有本事引火,有本事起尸,更是胆大的把手烫了,怎么这会知道怕了?”
“我不知道裴大人在说什么!”躲在屋内明暗交界处的姜浅语面色狼狈,用最后的意志勉强回答。
穆沉也不着急,薄唇轻轻勾起,笼袖拿出一样东西,扔在地上。
随着那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姜浅语定睛一瞧,心中彻底慌乱了,这不是...
“飞鸾在去彻查被烧毁槐树的附近找到了这东西,虽烧得焦黑,也不难看出,这是铜线。
柳姑娘很聪明,知道这东西能引雷。”穆沉慢条斯理地说着。
姜浅语咬唇不语,所谓言多必失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清楚,如今想活着,她只能咬死不承认。
穆沉把她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尽收眼底,笑而不达眼底,继续道:“起初我疑虑,凡是进入皇上炼丹行宫的女子身上怎会放着这些东西,难道薛公公没搜身?
直到我看到一样东西,彻底恍然。”
“什么?”姜浅语装着不知道,询问。
“伞!”穆沉冷冷扔下一个字。
姜浅语心中咯噔一声,她以为她做得很隐蔽,可还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你很聪明!”穆沉道:“把伞柄掏空,里面放上铜线,自然行宫的太监发现不了你带了不该带的东西。
可是你却忘记了,铜线放在树上,你就得爬树,那么多女子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没一人的衣衫有你这般脏。”
姜浅语闻言,慌忙垂首,果然她出了纰漏。
穆沉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对面女子再也绷不住而露出的慌乱,继续道:“大椎,中枢,悬枢,灵台,命门...不懂医术的人还真以为是诈尸了。
这几个大穴刺下去,能让刚死的人‘短暂复活’,解释的话应该是刺激还未彻底变僵硬的肌肉再次跳动吧?
还有你说你手烫伤是因为帮衬着宫内的人扑火?这回答看似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有个疑惑,你确定那般的情况下,水桶你能提得动吗?”
姜浅语眸子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他生得极美,五官棱削,如琢如磨,又如圭壁般皎白,可是就是这样的男子,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眼,她竟然有着被彻底看透的感觉。
他...太可怕了,看事物太仔细了!
“我天生体质好,没那么容易死,所以...”
“体质好?”穆沉靠近她,一只手轻描淡写地划过她到现在还泛红的脖颈。
姜浅语只觉得脖颈滚烫得可怕,惊得缩起脖子。
“那太监再用力点,你就要去见阎王了,哪里来的力气?你这谎言太拙劣了。”穆沉再次戳穿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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