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的手上还攥着一片被撕碎的衣角,上面粘上了血迹。我颤着手捡起,看着上面的血字,泪如雨下。“姐,对不起,阿辰不能陪你过除夕,也不能保护你了,好好照苏自己。”“阿辰……”...
听到沈鹤池莫须有的指控,我嗤笑一声,满心悲凉。
“争宠?我现在不争了,我不愿意再和别的女人争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了。”
沈鹤池脸色一变,随即冷笑。
“是因为叶邵楠?”
他站起身,攥住我的手,满脸怒火:“你就这么缺男人吗?走密道也要跑去和他相会!”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刺到我心里,翻起一块块血肉。
“沈鹤池!”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简直不能相信,这话是从我曾爱过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我控制不住的眼睛酸涩:“我嫁给你这些年,上奉婆母,下理家务,把一个女子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
喉间一片腥甜翻涌,我强忍着痛意,一字一句:“你既然觉得我不清白,那你就杀了我好了。”
“反正你现在是皇帝,想杀谁就能杀谁!”
沈鹤池大怒:“都滚出去!”
宫人们连滚带爬跑了出去,肃杀的殿里只剩我们两人。
我只当没看见他这人,绕过他就要进入寝殿。
沈鹤池却突然钳住我的腰肢,一路将我甩到榻上!
“你不是要争宠吗?朕现在就给你!”
我两眼发黑,只觉耳边一阵低鸣,喉间腥甜溢满口腔。
沈鹤池却只将我压在身下,甚至没看我的脸。
撕裂般的疼痛。
我几乎无法挣扎,只能闭上眼,将眼角溢出的泪水埋在被褥里。
我咬紧嘴唇,将痛呼声和几乎溢出的鲜血咽了回去。
待这场惩罚结束,沈鹤池似乎怒意稍减,连带着动作也轻柔了几分。
然而,我的一句话再次激怒了他。
“够了吗?够了就滚下去。”
“祝余,你一定要惹我不痛快吗?”
沈鹤池把我抛在床榻上,愤怒离去。
他一走,我便再也忍不住,连续几口黑血吐出来。
一切都像冉竹说的那样,沈鹤池现在把我当做玩物,当做一个下贱玩意,肆意践踏我的尊严。
床笫之事,本来夫妻间很亲密的事情,但落在我身上,却显得如此伤人。
沈鹤池,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这天之后,整个永贤宫密道被封死,沈鹤池再没来过,我如同坐牢一般在这里等死。
我能渐渐感觉到,死神离我越来越近了。
思及后事,唯有弟弟放心不下。
直到除夕的前一天,我派人去接苏辰入宫。
等了许久,派去的女官着急的冲来找我。
“娘娘,苏少爷被陛下下令压入大牢了!”
我心里一紧,急声问:“怎么回事?”
女官抹着泪:“我们好好走在宫道上,筑心殿那位突然出现……”
后面的话宫人没说,但我已经能猜到。
无疑是冉竹记恨我,这才借机对阿辰动手。
我猛地起身,却两眼发黑几乎倒地,攥紧女官的手,我颤声说:“扶我去大牢。”
我很着急。
大牢阴寒潮湿,如今又是冬日,阿辰在里面不知会受多少苦。
然而,我还是去晚了。
等我来到牢房,只见阿辰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已经没了呼吸。
“阿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狱卒打开牢门,我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
触手一片冰凉,我眼前黑沉,几乎支撑不住要倒下。
我的弟弟,我最后的亲人,也离开我了。
苏辰的手上还攥着一片被撕碎的衣角,上面粘上了血迹。
我颤着手捡起,看着上面的血字,泪如雨下。
“姐,对不起,阿辰不能陪你过除夕,也不能保护你了,好好照苏自己。”
“阿辰……”
哭到最后,我如同缺水的鱼,大口呼吸着,浑身颤抖。
我胸中堵着一口血,难以吐出,只能以命终结。
“把阿辰带回永贤宫。”
我吩咐女官,脸上一片冷意。
回到永贤宫,我替阿辰整理好仪容,拭去脸上血迹。
换上一身白衣,我从架上取下了一把剑。
我缓缓抽出剑,锋利的剑刃反射出寒厉的光芒。
铭刻几个纂字:剑胆铭心,永结情缘
这是当年沈鹤池送我的定情佩剑,天下至坚寓意天下至情。
如今来看,也实在可笑。
我握紧剑身,闯进了筑心殿。
没人拦我,也没人敢拦我。
筑心殿内。
冉竹看见我这幅样子,吓得身子一哆嗦,连忙躲到沈鹤池身后:“陛下……”
沈鹤池愤然起身,怒斥我:“你这是做什么!”
“沈鹤池,阿辰死了。”
沈鹤池一愣,好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稍稍缓了语气:“你先把剑放下。”
我恍若未闻,拿着剑一步步靠近:“沈鹤池,一命报一命的道理你不懂吗?”
沈鹤池也怒了起来。
“苏辰枉读圣贤书,在宫中冲撞竹儿,我没有立即处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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