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惊愕地回过头,我已经瘫坐在地上,手腕还举高着被他捏在手里。“时晚,你在说什么?”此时我的嘴唇已经咬得发紫,看着季沉逐渐放大的脸,我渐渐回忆起绑匪辱骂我的话:季家的一条狗,妄想缠着主人。...
我强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说道:“我...我明天就会搬出去住,已经跟季叔叔说过了。”
本以为季沉听见这个消息应该会很轻松,放我一马,谁知他却变得生气起来。
“搬出去?为什么?......我不过就是让程雪住了一下你的房间,她是客人,你让让她怎么了?”
我慌忙摇头:“不是的。”
季沉阴沉着脸朝我走过来,一把拉住我手腕,拽向最东边的房间去。
“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恐惧感汹涌地淹没了我的大脑,我带着哭腔掏出季叔叔刚才在房间里给我的银行卡:“对不起,我有钱,不要打我。”
“我有钱,不要打我。”
季沉惊愕地回过头,我已经瘫坐在地上,手腕还举高着被他捏在手里。
“时晚,你在说什么?”
此时我的嘴唇已经咬得发紫,看着季沉逐渐放大的脸,我渐渐回忆起绑匪辱骂我的话:季家的一条狗,妄想缠着主人。
“季沉哥哥,不,季总,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季沉终于意识到我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太对劲,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了很多,揽住我的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失重感令我下意识搂住季沉的脖子,他的严肃神色终于有一丝松动。
“时晚,我不是不让你缠着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走廊的房门“啪嗒”一下打开,程雪从我的房间里探出头来,里面灯光明亮。
她捂着嘴,表现得有些惊讶:“季总,时小姐。”
季沉不悦:“房间给你了,还有什么事?”
程雪有些委屈地回答:“是美国那边分公司的一个视频会议,需要季总您亲自参加。”
季沉看了一眼怀中的我,无奈放下,我身体僵直,说不出话来。
“你去我房间等我。”
季沉留下一句话后,朝程雪走去,俩人进了房间,关上门。
明亮的光线消失在走廊,我劫后余生一般,冷汗早已浸透背后的衣服。
季沉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我知道程雪的手段,无数次,我的生日、我的毕业典礼、他都是这样被程雪叫走的,或许他真的想走,也是真的不想回来。
而我也要尽快离开,去一个看不见季沉的地方,我生怕再跟季沉接触,会精神崩溃到疯掉。
在客房的床上呆坐到凌晨三点,隔壁季沉的房间内没有传出一点儿动静。
在此期间,我用季母新买给我的手机,登录app,找到了一个安保不错,正在往外出租的公寓。
天刚蒙蒙亮,季宅内寂静无声,我拎着皮鞋,光脚出门。
走到外面,我忽然看见季沉的车旁边,靠着一个人,正在玩儿手机,我心下大惊,很怕那个人是季沉。
那人也听见了动静,朝我看来,我才发现,是奕成。
我装作无事发生,越过他,走到道边准备打车,他却跟了上来。
“时小姐?”
“......”
“季先生知道你...”
“能不能不要告诉季沉?”
我按耐住激动,明明只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可以逃离了,为什么偏偏碰上了他。
奕成有些摸不到头脑:“季先生会担心的。”
我努力摇了摇头,开始脱衣服。
奕成忙不迭退后,随即别过头去,耳根发红:“时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以为然,如果能活着,羞耻心算什么?那种东西,早就被季沉消磨光了。
“他不会担心我的,这些伤痕都是他授意那些绑架犯在我身上留下的。”
奕成此时看向我,我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无袖背心,能够清晰地呈现出胳膊上的紫红色鞭痕、青色淤青、还有几道结痂的伤疤。
他难以置信,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超出了他的认知。
我趁他发愣之际,快速把衣服重新穿好,央求道:“奕成,求你了,让我走吧,不然我会死的。”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前我都称呼他为季沉的狗,就跟那些绑匪称呼我一样。
奕成半天说不出来话,我赶紧跑向道边打车,突然,一只大手拉住了我,在判断衣服下方有伤痕的状况之后,又反弹地缩了回去。
我几乎要哭出来:“别......”
只见奕成咬着牙,语气坚定:“这个时间打不到车,我送你。”
“?”
我心情复杂地再次坐上季沉的车,奕成把行车记录仪关掉以防万一。
“你先忍忍,我们很快就到。”
他以为我抗拒坐季沉的车,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但只要能逃离季沉,逃离季家,这些忍耐不算什么。
坐车到了事先约定的小区,我给中介发短信说要直接入住,他为了业绩,一大早便拿着合同跟钥匙,笑盈盈地在小区门口相迎。
奕成不放心,跟着我一起上去看了房子,是个精装的loft,虽然面积比较小,但是家居用品一应俱全。
“120平,已经是咱们小区最大的公寓啦,时小姐自己住还是跟男朋友住,都是绰绰有余的。”
我看向奕成,奕成一言不发,低头翻阅手中的合同,然后问了水电空调之类的事情,没有问题后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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