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个妃子用着我听不懂的白戎语一旁帮腔。我听不懂她们的话,我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纳兰。最后,怀夕被带走了,杖责至死。连尸体都被白戎族丢到我追不上的山头。当天晚上,纳兰用尽一切办法请求我的原谅。...
纳兰对我很感兴趣。
他说自猎户节那日起,就觉得勇敢的不止白戎族的女人。大明朝的女人愿意用自己的行动,去废除长久让他生厌的旧习,这让他吃了一惊。
“你是从那时起喜欢上我的?”我倚在他的肩头问道。
我的话未问完,他便拢着我的纤腰,一双眼黑润得几乎滴水,充满爱意。
这阵子纳兰都会夜宿在我的住处,他乐意用大把的时间陪着我谈天论地,玩棋舞琴,这是个比我小五岁的男人,就像太阳一样让我暗仄的生活充满明媚。
可是,这时候的我却无法拥有他的子嗣。×|
大妃曾把我叫到跟前,满面温柔地抚着我的手。
告诉我白戎族的妃子要按先来后到,生下天之骄子。
我排第八,前面还有两个妃子未有生育。
说完,她让侍女端来一碗药汤,苦味充满整个屋子。
见我呆立在一旁,她亲手举勺递到我跟前。
一碗,两碗……
纳兰宠幸我几次,我就要独自黯然神伤多久。
有一天,明了药理的怀夕无意地探脉,发现我最近的困意和疲惫竟是中了毒。
她用各种方法去找原因,结果在那碗绝子的汤药里发现了端倪。
见我满面泪水,她掩不住怒火和心疼,在面见大妃和陛下的时候,脱口说出愤慨。
大妃一脸惊愕,坚决否认药汤里投了慢慢置人死地的毒药。她端庄的模样并没有慌乱,铁青着脸控诉一个小丫鬟竟要挑拨伤害妃子们的感情。
周围几个妃子用着我听不懂的白戎语一旁帮腔。
我听不懂她们的话,我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纳兰。
最后,怀夕被带走了,杖责至死。
连尸体都被白戎族丢到我追不上的山头。
当天晚上,纳兰用尽一切办法请求我的原谅。
他告诉我,在大妃面前,白戎族的规矩才是规矩。
他用湿巾一遍遍地擦拭我通红的眼眶,心疼地保证用生命会护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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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证明对我的承诺,他日日都来陪我,毫不顾忌周围人的劝谏。
自怀夕死后,即便他来陪我,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和纳兰畅聊。
多数的时候,我们都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我弹着琴,他一个人捧着书细细看着。
他似乎在等待我的心结什么时候打开,偶尔,他会笑着告诉我最近遇到的特别有趣的事。
“猎户节取消了。”
这一天,他心情颇好,环着我的肩,蹭着我的鼻头,兴奋地告诉我。
说完,他自在地躺在卧榻上,接过姜明递来的茶水,突然笑出声来:“姜明丫头,你这是糊涂错把落葵煮水给我喝了,你看这叶子涨得厉害得都不能进嘴。”
姜明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慢慢垂下了和睫毛。那副软惜娇羞的模样瞬时让纳兰一愣,自语道:“你们大明朝来的人真是有意思的很。”
我拿起那泡错的茶壶,走到低头的姜明身旁。Ṗ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走出屋外重新接水。
烧开的沸水重新注满我的水,姜明没有跟来。
我提着水壶向屋子走去。
屋内两个身影早已怀抱在一起。
周围很安静,男人的呼吸声仿佛就在我的耳侧,熟悉而又陌生。
纳兰和姜明的事情,很快就被大妃发现。
她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尊卑有序,怎么能让一个婢女爬到自己的头上来,和做主子的纠缠。
姜明已经很长时间不在我屋子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纳兰没有给她名分的时候,她自己的状况其实是很尴尬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准备去找她。
路上ɖʀ,我安慰自己。
怀夕刚死,姜明因为自己这个主子护不周全下人的命,想找个强大的靠山,也是能理解的。
我刚走出自己的屋子,便看到远处一阵嘈杂,一大帮人围观。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群里的正是姜明。
她用手挡住破布一样的衣服,浑身战栗,哭得气噎声嘶,不住地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做。”
一个服侍大妃跟前的老妇人一把薅起她零散的头发,指着一边光着上膛的几个男人,用白戎语讥诮地骂着她。
看到我的到来,老妇人慢慢走了过来,将她扔在我前面。
姜明看到我,双目猩红:“公主,我没有去勾引那帮子男的,我是被他们硬生生带走欺负的,您救救我,相信姜明吧。”
正说着,大妃和纳兰闻讯赶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妃皱着眉头走到我跟前:“大明朝的公主能管好自己的下人吗?搞出这么丑的事情来让民众看笑话。”
话语虽轻,却字字珠玑。
姜明看到纳兰,一边哭一边扑到他脚下,求助地抽噎着。
我也看着纳兰,他面色不虞地向后退了一步,离开姜明求助的双手。
姜明手悬在空中,惨白的脸上滚滚泪珠。
她站起身来,提起纳兰腰间的匕首,将自己的脖子横切过去。
纳兰连匕首都没有拿回,只是皱了眉头离开了。
我心中一恸,这是另一个大明朝的姑娘的爱没有得到回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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