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现在喉咙感觉十分恶心。要不现在他只是个阿飘,他能吐一斤。颁奖典礼结束,陆清雪和宋三强回家,在舒晚送给陆清雪的房子里,两人开始迫不及待的为了今天的这场胜利狂欢鼓掌。有节奏的拍打声被系统做了消声处理。...
他被这俩人联手给绿了!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是吧?
舒晚想了三分钟。
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了。
自己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比宋三强这个猪油肥长得赏心悦目。
一直到亲完,陆清雪才系好安全带,两人驱车离开。
路上,宋三强问:“你对你老公真的是一点也不心软啊。”
陆清雪有些不开心道:“提他做什么。还有,说清楚点,是前夫。”
宋三强笑呵呵地哄着:“对对对,是前夫,我才是你老公,等他的风波过去,咱们就领证。”
别墅区相对偏僻,黑色的奔驰沿着宽阔的马路渐行渐远,身后,两层高的别墅渐渐冒起浓烟,然后在无人问津中被忽然涌起的火蛇一口吞没。
等红绿灯的时候,陆清雪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浓黑的烟一团一团如没有尽头一般滚滚而上,半边天笼罩在浓浓的黑雾之下。
空气中隐隐有了呛人的气息。
陆清雪点燃了一根烟,鲜红色的长甲将纤细的骨节衬托的愈发娇媚白嫩。
“你那边都安排好了吗?”陆清雪开口。
宋三强笑了笑:“你嘱咐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妥帖给你办好,放心吧,已经安排了人在路口故意发生碰撞,就算消防车来了ʝƨɢ也得堵在路上,一时半会进不去。”
听到这,舒晚不禁感慨一句,这两人是真够狠,不光是要他死,还要他尸骨无存。
他看着画面里的陆清雪,熟悉又陌生。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曾以为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陆清雪,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从来没读懂过这个女人的一星半点。
画面一闪而过,时间来到了音乐节颁奖典礼。
陆清雪凭借《挚爱》蝉联歌后。
她头戴王冠,身穿一袭红色礼裙,礼裙上缀满碎钻,在镁光灯下折射出大海一样波光粼粼的碎影。
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尽是风情万种,炽烈的红唇谈笑间摄人心魂。
奖台上的她自信优雅,无人知道的是,堆砌起这身优雅的是一具死不瞑目从来没有被人提起注意到的森森白骨。
“《挚爱》这首歌是我近几年最得意的一首作品,我看到有很多网友留言,说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没有感受过爱的人不可能写出这么有感染力的作品。”
“借着这次颁奖,我想宣宣布一个消息,我想将我的私有浪漫公诸于众,大家猜的没错,我是谈恋爱了,并且我们已经在上个星期领证,准备在下个月举办婚礼。”
“这个人就是我的经纪人,宋先生,是他用无私包容的爱,是他用无与伦比让我震撼的爱,给了我灵感,于是才有了大家听到的这首《挚爱》。”
听到这里,舒晚差点吐出血来。
他呕心沥血,用对陆清雪倾注二十五年的感情写的歌,简单两句就被陆清雪剽窃不说,还转手就成了他和那个猪油肥的定情之歌。
恶心。
舒晚现在喉咙感觉十分恶心。
要不现在他只是个阿飘,他能吐一斤。
颁奖典礼结束,陆清雪和宋三强回家,在舒晚送给陆清雪的房子里,两人开始迫不及待的为了今天的这场胜利狂欢鼓掌。
有节奏的拍打声被系统做了消声处理。
舒晚看了一眼两人友好交流的床垫。
凑!这个猪油肥连床垫都没钱换一条吗?
事后,宋三强点了一根烟,靠坐在床头问道:“清雪,有时候我真有些想不懂,舒晚对你也不赖,也很有利用价值,你怎么真舍得那么狠心就给人……”
陆清雪在床头摸了摸,在白色烟盒里也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借着宋三强的火点燃。
陆清雪吐了口烟圈,腾起的烟雾将一张脸遮挡的有些模糊不清。
微微沙哑的嗓音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淡开口:“舒晚这人太傻,太干净了,他有多高尚就显得我这个人有多肮脏,他每给我写一首歌,就多握了我一个把柄在手里。”
“每每看到他那双眼睛,就好像一面镜子,映照着我的丑恶与不堪,娱乐圈就像一滩污泥,非得掉下来,一起发烂发臭,才能在这个环境里像复制病毒一般越来越壮大。”
“咱们才是同一种人,奸人配烂人,而舒晚,太过浑浊的环境里,干净就成了一种污点。”
“既然是污点,就要给他擦掉,毁掉,不留痕迹……”
舒晚听着,心一寸寸的凉了下去。
好一句干净就成了一种污点。
所以真挚成了错误,深爱成了死罪。
如他所愿挂在各大音乐平台畅销榜榜首的《挚爱》成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陆清雪,你好狠的心啊。”
舒晚眼眸湿润,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就算是鬼,也是有心的,也会被感情所伤,也会掉眼泪。
可笑的是,有些活生生的人,体温是烫的,心却是空的。
喜欢陆清雪,舒晚没有后悔。
或许他《挚爱》里的那个人,从来不是陆清雪,而是重重幻想之下:
那个小时候在别人欺负他时会路见不平会帮他拿石头打倒别人的小小女英雄。
是见他脑子笨写不完作业把自己作业甩给他让他帮忙交的傲娇小女王。
是那个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干什么都带着一股狠劲,努力又现实的玫瑰荆棘。
只是忘了,时间易逝,人心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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