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采用的最多的是中医按摩疗法,促进肌肉再生,可偏偏他有时候不配合,会用一些极流氓的行为打断我的治疗。他会说,姜妤,你真乖,乖乖让我睡。他也会问我,小雅,这样的日子你快活吗?我来不及回答,他便会附在我耳边,轻声一叹:有你姜妤的日子,是我陆靳言最快活的岁月。陆靳言啊,我也是。...
可陆靳言倔得很,他觉得治不好了,就是治不好了,不想我再操劳。
我咬咬唇,看着他故意躲避着我的眼神,心里从来没这么疼过。
我两只手的食指放到嘴角,强制提起一抹笑容,接着手抱住他的左臂,脸贴到他的脖颈处,不停蹭来蹭去,故意撒娇道:“陆靳言,陆靳言,和我回去嘛,回去回去看看,求你求你。”
我感到他的身体立即僵硬起来,我便整个人畏缩到他的怀里,重重一吸他身上特有的香气,脸又在他怀里蹭起来。
他明明已经一副受不了的神色,却还故意嫌弃地把我往出一推,冷着脸道:“行了,破事那么多。”
他起身向我们的小屋走去,背影看起来高大又坚强。
我在他转身叫我前,迅速擦掉眼里冒出来的泪水,小跑着追上了他。
他用右臂把我搂到怀里,对我说:“姜妤,这是那晚之后,你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没说话。
之后的日子,是我和陆靳言一起生活过最开心,最不舍忘记的日子。
他答应了我给他治疗胳膊,便每天晚上乖乖地躺在床上,任我用各种书上学来的方法为他治疗。
我采用的最多的是中医按摩疗法,促进肌肉再生,可偏偏他有时候不配合,会用一些极流氓的行为打断我的治疗。
他会说,姜妤,你真乖,乖乖让我睡。
他也会问我,小雅,这样的日子你快活吗?
我来不及回答,他便会附在我耳边,轻声一叹:有你姜妤的日子,是我陆靳言最快活的岁月。
陆靳言啊,我也是。
他的腿慢慢好起来,步伐也越稳,邻居老奶奶一家会经常来指导我们种植薰衣草的方法。
陆靳言除了执行任务是一把手外,其他地方其实笨得厉害,我都已经熟悉了技巧,他却又过了好久才学会。
我看着我们的幼苗渐渐成长,看着邻居老奶奶不断从我这里端走我做的中国菜,看着邻居老奶奶家的女儿不停地觊觎着我的陆靳言,却毫无办法。
老奶奶会经常拉着她的老头和我还有陆靳言坐在薰衣草花田里,大谈特谈她有个怎样优秀的儿子,他是全村唯一一个走进大城市生活的人。
那个时候,她和老爷爷的神色都很骄傲,我看着陆靳言眼里渐渐染上的思念与孤独,我心里也慢慢变得难过。
陆靳言他在想家。
他是他父亲的骄傲,是国内极少的优秀特种兵,却为了我堕落在这个地方,种植他不擅长的薰衣草。
日子就这样慢慢流逝,那充满黏稠的血腥味的过去终于缓缓淡出我的生活,我的世界里只余了陆靳言。
半年过去,我们的薰衣草第一次卖出,陆靳言拿着钱到村里唯一的铺子给我买了爱吃的水果。
噢,老奶奶的儿子也放了假,回来了。
夜色中,我穿着陆靳言大大的衣服,站在门口,看着他坐在刚刚收割完的花田里,背影孤寂萧索。
他还觉得孤独吗?有我陪着他,他为什么还会那么孤独?
法国的月亮总是那么大而亮,斜斜挂在夜色里,似乎只消那么一摇晃,它就会掉下来,砸到我和陆靳言的屋子上。
我和陆靳言在清亮的月光里,显得那么渺小,不过都是被月色笼罩的极渺小的人而已。
他曾问我快活吗?他也说他过的快活。
可是,陆靳言,你不快活。
你不该只与我躲在角落,创造了美丽,又亲手把它卖出去,只为生活的苟且。
我走出去,坐到他旁边的土垄上。
他看到我,显得很惊讶,随即拧起眉,表情又变得凶起来:“姜妤,回去,只穿这么点,想生病是不是?”
我手覆到他的大手上,说:“陆靳言,我们回国吧,看看你的父母。”
他瞪我一眼:“回去做什么?才半年,对你的追捕令肯定还没撤销,你想死是不是?你是不是又想丢下我?”
本是覆在他大手上的小手改为被他攥得死紧,似是要融入他的骨血里。
我心疼地看着他手上新增的青紫,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问他:“你又和他们打架了?”
他看了眼被我抚摸的地方,把自己受伤的手收回去,又用胳膊肘嫌弃地推我:“女人家管那么多干嘛?负责把你的饭烧好就行,看把那位老婆子毒什么样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什么跟什么,那位老奶奶明明爱吃的很。
“陆靳言,你不要和他们打架了,我舍不得。”
他瞥了我一眼,冷着脸不说话。
我靠到他肩上,也没有再说话。
夜里的风送来残留的薰衣草气息,我打了个阿嚏,接着,立即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ɖʀ抱。
良久,陆靳言才沉着声吞吐道:“妈的,那群男人该死,竟然亵渎我的女人,我没杀了他们就算不错。”
我知道,陆靳言其实真的动了杀心,但只是考虑我喜欢这个地方,才一直忍让着没动杀手。
他说完,又捏捏我的鼻子,哼了一声:“姜妤,谁叫你长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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