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来都不信。纤细的手抚上锁骨处,空空荡荡如同她的心。小时候,她和父母走失,被孤儿院的院长从坏人手中救下,院长给她取名叫“薇薇”。和贺晋皓便在那时相识了,两人两小无猜。后来贺晋皓被生父领走,自己将一直留在身上的碎心项链中的一半给了他做信物,而后,她也被父母找回了家。再见到贺晋皓时,他已是阮氏总裁,可他却没认出她。...
可他从来都不信。
纤细的手抚上锁骨处,空空荡荡如同她的心。
小时候,她和父母走失,被孤儿院的院长从坏人手中救下,院长给她取名叫“薇薇”。
和贺晋皓便在那时相识了,两人两小无猜。
后来贺晋皓被生父领走,自己将一直留在身上的碎心项链中的一半给了他做信物,而后,她也被父母找回了家。
再见到贺晋皓时,他已是阮氏总裁,可他却没认出她。
相认的碎心项链也被赵明薇偷了去,在贺晋皓眼里,她便成了鸠占鹊巢的“女仆”……
忽然,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季芷默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一颗药丸被吐了出来,滑进了水槽。
呕到几乎脱力,她才艰难的扶住洗手台,用水冲洗着脸。
她抬起头,眼神突然凝滞,镜子里的女子苍白削瘦,狼狈的好似一缕幽魂。
季芷默泛白的唇颤了颤,嘴里的苦涩蔓延进了心底。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更不知道往后还有多少难堪等待着她……
第二天。
贺晋皓下了楼,见季芷默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宽大的沙发,她堪堪只占了小小一个角,看起来无比可怜。
他眉头不自觉皱了皱,一下打开头顶巨大的吊灯,刺眼的光芒让季芷默一下惊醒。
她仓皇的坐起,便见贺晋皓将一件礼服仍在她身上,不耐的说:“换上,跟我走。”
季芷默嘴唇动了动,想问要去做什么。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默默的拿起衣服去换上了。
贺晋皓眉头皱得更紧,却说;“你最好不要再想着逃,不然你知道后果。”
季芷默垂眸道:“我知道。”
她被贺晋皓带着出了门。
君悦酒店华盛顿厅,一场酒会正在举办。
不同行业的大小老板们说笑着,季芷默跟着贺晋皓周旋在不同人中,替他挡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什么都没吃的胃早就隐隐泛疼,苍白的脸上也没了血色,下一个敬酒的人便又到了。
她带着一分哀求的看着贺晋皓,但男人不为所动。
季芷默心中泛起酸苦,她接过酒,仰头一口喝下。
那人立刻赞道:“总裁夫人海量。”
一杯又一杯,季芷默不知喝了多少,但胃部的钻疼却强行让她维持着一丝清醒。
“够了!”
忽然,一个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
萧羽将季芷默手中的杯子夺过:“唯一,你不能再喝了。”
听到这亲昵的称呼,贺晋皓眸光一沉,他认出了萧羽。
萧氏的继承人,也是——季芷默的同学。
贺晋皓眼神冷凝,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对着季芷默轻声说:“你不能再喝了,怎么不说?”
那声音如冷霜般,冻得季芷默心底一颤,急忙将杯子拿了回来:“我没事……”
但已经迟了,贺晋皓笑容一收,抓住季芷默的手腕,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季芷默无力挣扎,踉跄着跟了上去。
身后一群人面面相觑,萧羽想跟上,却在酒店门口被阮家的保镖阻拦。
医院,VIP病房。
病床上,赵明薇闭着眼一动不动,季芷默被甩在病床旁。
“跪下。”贺晋皓语气森冷。
季芷默强撑着身子,即便被迫跪着也不肯弯下脊柱。
这三年,她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少次来“赎罪”。
——赎那些她从来没有做过的“罪行”。
沉甸甸的胃好似纠成了一团,肚子痉挛的疼,季芷默支撑不住的捂住胃,神情痛苦。
贺晋皓冷冷地站在一旁,讽刺道:“装什么?有意义吗?”
如同刀尖的话扎进季芷默的耳膜,穿进她的心里。
一股咸腥涌上喉头,她死死咬住泛白的下唇,却还是从唇边溢出一丝鲜红。
贺晋皓心中一诧,正要查看。
这时,赵明薇的头忽然动了。“薇薇!”
贺晋皓眼神一震,立刻顾不上季芷默,急切的去查看赵明薇的状态。
季芷默再也支撑不住,陡然倒地,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洁白的地板顷刻被染红的一大片……
抢救室外。
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季芷默随后也被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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