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浠敛眉,收好怀里的文件。周沅在边上看着,脸上神色很不舒服,她忍不住哼了声,“商秘书,去开会之前还是先补个妆比较好,毕竟代表了凌华的形象呢。”桑浠刚刚休息了一会,现在脑子清醒多了,她看向周沅,“周小姐操心过头了。”...
桑浠敛眉,收好怀里的文件。
周沅在边上看着,脸上神色很不舒服,她忍不住哼了声,“商秘书,去开会之前还是先补个妆比较好,毕竟代表了凌华的形象呢。”
桑浠刚刚休息了一会,现在脑子清醒多了,她看向周沅,“周小姐操心过头了。”
岑淮深昨晚自己说的,周沅不是凌华的员工,所以她还没资格关心凌华的形象。
周沅这两天跟在岑淮深身边,习惯了桑浠的闷不吭声,现在陡然听到桑浠反驳她,眯起眼睛,讽刺着开口。
“商秘书现在是不是有点持宠而娇?昨天逃班,今天睡觉,真不愧是岑淮深的好秘书呀。”
好秘书三个字她咬的很重,桑浠眉心拧了下正要开口,就听到岑淮深冷沉的嗓音:“周沅。”
警告意味很重,周沅眼里浮出一抹不甘心,但终究没再继续说。
跟着进了会议室以后,岑淮深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更重,他在主位坐下,眸光直接看向王经理:“我希望你今天做好了准备。”
王经理忙递过来一份文件,“之前的企划,还有您要的报表都在这里。”
王经理距离岑淮深的位置远,只能先把文件推到桑浠面前,又由桑浠递给岑淮深。
递过去的时候,岑淮深刚好伸手过来接,桑浠指尖冰凉,对上岑淮深温热肌肤的瞬间,就像被烫到一样,立马收了回来。
会议的内容和之前差不多,围绕着对家的恶意竞争考虑解决办法,桑浠一边做记录,一边给岑淮深找各种他需要的案例和数据。
除开其他的,至少在工作方面,桑浠对岑淮深的习惯了解的透彻。
今天也没有再像那天一样,会议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快结束的时候,王经理突然问了句:“盛总,吴主任的位置空出来了,您看是我们这边招人,还是总部再派人过来?”
吴主任就是那个内贼,将公司的一组数据卖给了对家,现下他被开除,位置自然空了出来。
只是王经理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处理。
岑淮深动作一顿,“我会考虑。”
他说完就起身出去,桑浠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转过拐角,岑淮深突然停住脚步,他扭头问桑浠:“想留在春城吗?”
桑浠默了下反问,“你要让我留下?”
春城虽然环境很好,可距离津南很远。
几乎没迟疑的,桑浠就摇头,“我外公还在津南,我不可能留下。”
岑淮深漫不经心的动了下眉心:“确定?”
桑浠当然确定,可岑淮深却没再说这问题,桑浠忍不住心里有些忐忑和焦急。
她摸不清岑淮深的想法,担心他会不会当真让她留在春城。
外公一个人在津南,桑浠不可能距离他太远。
桑浠心里想着这事,跟在岑淮深后面就回了休息室。
周沅还在等着他们,她手里拿着手机,抬头和岑淮深打了声招呼。
桑浠将文件放在桌上,想要整理下,周沅却放下了手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商秘书,可以麻烦你帮我接杯水吗?”
饮水机确实在桑浠这边,她也没多想,起身去给周沅接水。
“我要热水。”周沅一边说,一边和岑淮深抱怨:“休息室的空调开的太足了,我在这里等你都觉得好冷。”
桑浠把水倒好递过去,周沅一边起身来接,一边和岑淮深卖惨。
周沅指甲上有美甲,上面还贴了钻和亮片。
她伸手去接桑浠递过来的水杯时,指甲上的亮片不知怎么翻了点起来,刚好在桑浠指尖上划了一道口子。
桑浠吃痛,几乎瞬间就松了手,而她松手的瞬间,周沅也松了手,甚至有些歪力道,一杯水全倒在桑浠手上,桑浠闷哼一声,倒吸着冷气。
她本能的想尖叫,但又习惯性的咬着牙忍耐,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大片,眼角也挤出来了几滴生理泪水。
桑浠嘴唇发白,眉心皱的很紧,右手从手腕到指节全都通红一片。
岑淮深立马站起来,他几步跨过来,抬着桑浠的手肘,沉声道:“去医院!”
桑浠皮肤白皙,此时大片发红,看起来就格外渗人。
她也说不出什么话,只能任由岑淮深抬着她的手肘,慢慢带她出去。
好在分公司后面的小诊所,桑浠才去过。
只是她手上的烫伤红肿的吓人,甚至手腕那里还冒了两个小水泡。
岑淮深盯着给桑浠处理伤口的女医生,声音很沉:“有把握吗,没把握现在就说。”
女医生拿着棉签有些不悦,“我不行你来?”
桑浠手上还火辣辣的疼,她说不出话,只能抬头看向岑淮深,示意他别说话。
岑淮深脸色冷下来,他看了桑浠一会,才开口说道:“出问题了别说公司虐待员工。”
他说完,就径直出了小诊所的门。
而桑浠手上的烫伤虽然有大面积,但是送来的及时,处理的比较快,所以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她手上还是缠了薄薄一层纱布。
唯一不太舒服的就是她无名指指尖上,被周沅美甲划伤到的口子,被热水烫了下,现在边上的皮肤都在发白,看上去有点不舒服。
桑浠在诊所里包扎完,她本来以为岑淮深估计已经回公司,却没想到他还在外面。
桑浠脚步顿了下,面色如常的过去。
岑淮深看着她出来,视线落在她手上。
片刻后,他才说:“费用公司会报销,也算工伤,有补偿。”
桑浠眉心跳了下,“那周沅呢?”
她说:“周沅是故意的。”
岑淮深眉心慢慢皱起,“你有证据?”
桑浠垂目,她没有证据。
岑淮深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沉默下说道:“没有证据的话别说,公司给你的赔偿会按最高规格算。”
桑浠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她反问岑淮深,“你这是在替她打掩护是吗?”
岑淮深面色微冷,“桑浠,你没有证据。”
桑浠被包扎起来那只手还在疼,十指连心,她刚刚被周沅划伤的指尖,像是把疼痛蔓延到了她心口似的。
桑浠意义不明的扯了下嘴角,她自嘲的问岑淮深:“如果是宋音音被烫伤了,你也会这么公平公正吗?”
岑淮深看着她,眼里有不耐烦,“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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