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葭将他扶起来时,他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阮葭将药喂进他嘴里,又给他灌了一口水,沈霁怀无意思吞咽,他脸颊通红,双手绵软垂在两盘,阮葭重新将他放回床上,将毛巾重新拧过水,放在他额头上。一整个晚上。...
阮葭脸色发白。
沈霁怀的话一出口,周围的目光变得戏谑和嘲弄。
男人越过她走出包厢。
陶全跟在沈霁怀身后,从阮葭身旁擦过时,他恶劣道,“知道勋哥不喜欢你,还不快滚!”
阮葭没有动。
沈霁怀一出去,包厢里的人都跟着他走了。
阮葭目光闪了闪,眼底掠过苦涩。
沈霁怀厌弃她,她没有二话,但她确实也不想把一切弄得那么糟糕。
她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情绪,她走出包厢,拉住一个会所的服务员,询问沈霁怀的下落,得知沈霁怀没有离开会所,而是去了八楼。
阮葭眉心微拧。
想到他的身体,她心里着急又紧张。
可沈霁怀这会儿反感她,她不想再凑上前去惹他生气。
所以她没有再去找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在会所外面,一个僻静的角落蹲下来,一边守着沈霁怀出来。
她从八点蹲到十点,又蹲到凌晨1点。
沈霁怀终于出来,他走得板正,看起来挺清醒。
司机在他面前停下,阮葭看着他上车,连忙也打了辆车跟上去。
他没回望江别墅,去了一品江。
阮葭不敢让司机跟太近,怕被发觉。
抵达一品江。
阮葭躲在车里看着沈霁怀,却看见男人从车上下来的踉跄身影。
原来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清醒,他甚至已经醉得路都走不稳,而刚刚只是他习惯在众人面前的硬撑而已。
司机跑下来扶他。
阮葭也不再躲着,连忙下车冲过去。
司机认出阮葭,虽然知道沈霁怀不喜欢阮葭,但阮葭对沈霁怀的爱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司机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想不明白沈霁怀为什么不喜欢对他那么好的阮葭,换做是他,有个女人肯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他,他早就非她不可了。
所以死心里,司机没有赶阮葭走,还在扶沈霁怀进门时,默许阮葭跟进来。
沈霁怀醉得不清,一时间并没有发现阮葭也在旁边扶着他。
进到屋里,阮葭和司机一起将沈霁怀放在沙发上。
沈霁怀闭着眼,眉心紧锁,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阮葭刚刚碰到沈霁怀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他的身体太烫了,这个温度不是正常温度,也不是喝醉酒后会有的体温。
阮葭,“他身体很烫,应该是发烧了,这里的药箱放在哪里?”
司机只负责沈霁怀的日常出行,至于家里的药箱,他是真不知道放在哪里。
沈霁怀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住着,所以即便有请阿姨,阿姨也并不住再一品江。
阮葭跑进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叠好放在沈霁怀额头上,朝司机道,“你先帮我看着他,我去找医药箱。”
司机点头。
阮葭在客厅里一个抽屉一个角落的找,最后在电视柜最下方的抽屉里找到医药箱。
医药箱里的东西很齐全,阮葭先取出体温枪,量完沈霁怀的体温,已经烧到三十九摄氏度了。
阮葭心里愈发着急,她跑去倒了杯温开水,取出退烧药,然后将沈霁怀扶到身上。
她轻轻捏住男人的下巴,掰开他的嘴正要将药塞进他嘴里,怀中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
沈霁怀意识混沌,醉酒加高烧让他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他呆呆望着阮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像是愉悦,又像是厌恶。
他推开阮葭,下意识道,“怎么是你?”
阮葭被推得猝不及防,水险些洒了。
她道,“阿勋,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可以吗?”
沈霁怀别开脸,他强行坐起来,头很晕,他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再睁开,他恢复了些清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霁怀,“你跟踪我?”
阮葭抿唇,“我很担心你。”
沈霁怀黑着脸,“谁让你进来的?”
一旁的司机有些怕了,他不知道沈霁怀会这么讨厌阮葭。
他有点担心被沈霁怀知道自己会丢工作。
阮葭没提他,“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先把药吃了,你吃了我就走。”
沈霁怀站起来,似是想上楼,可他刚站起来,身形就踉跄了下。
阮葭连忙扶住他,还没站稳就被沈霁怀狠狠甩开。
她摔在地上,男人跌回沙发,脸色难看,“滚!”
阮葭不想刺激他,她看了看沈霁怀,压下喉间的涩意,站起来,将药递给司机,“你让他把药吃了吧,他已经烧到三十九了,不能不吃药。”
“另外,记得每隔半个小时就给他换一下额头上的毛巾。”
说完,阮葭回头又看了沈霁怀一眼,男人双眼紧闭,喘着粗气,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阮葭退出别墅,但没有直接离开,她站在门口,缓缓蹲下来,不时望一眼房门,眼底满是担忧。
大概半个小时后,司机退出来,见阮葭还在门外,没等阮葭问,他先一步道,“阮小姐,先生不肯吃药,我实在没有办法。”
阮葭顾不得其他,直接推门进去,沈霁怀已经上楼回了主卧,阮葭进去时,他躺在被子上,整个人已经被烧迷糊了。
阮葭将他扶起来时,他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阮葭将药喂进他嘴里,又给他灌了一口水,沈霁怀无意思吞咽,他脸颊通红,双手绵软垂在两盘,阮葭重新将他放回床上,将毛巾重新拧过水,放在他额头上。
一整个晚上。
阮葭几乎没睡,每隔二十分钟就将毛巾过一遍水。
沈霁怀反复烧了两次,降下去又升上来,直到凌晨五点多,才终于稳定下来。
阮葭累得几乎虚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沈霁怀醒来时,脑子一片发懵。
刚大病一场,他浑身黏腻不舒服,也有些迷蒙。
他想坐起来,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一偏头,就看见阮葭趴在他床头睡得正沉的模样。
她眼下乌青,满脸憔悴。
沈霁怀惊了一瞬,想起昨晚他赶走阮葭的事情。
他的确没想到阮葭会重返回来,看了眼从他额头上抓下来的毛巾,想也知道,阮葭昨晚通宵照顾了一整晚。
他后面烧得厉害又醉得一塌糊涂,发生什么丝毫不知情。
他绷着脸看着阮葭,心中复杂,阮葭额上一缕碎发掉落,他下意识伸出手,想将那缕头发别回去,快碰到时,他骤然清醒。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想到温滢滢。
温滢滢是背叛了他,可心机如此深沉的阮葭,又能好到哪里去。
沈霁怀沉下脸,猛地抬手将阮葭掀到床下。
阮葭惊醒过来,迷瞪瞪对上沈霁怀冰冷的目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站起来,有些无措和忐忑,“抱歉,我……”
“你还好吗?”
沈霁怀冷眼嗤笑,“你还真是上赶着喜欢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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