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原本以为,他厌恶沈稚月。厌恶她的自私自利,厌恶她的虚荣伪善。就连他们五年的婚姻,也不是江逾白的自愿。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只是给了沈稚月一个陪在他身边的理由。然而这个理由,也亲手被他亲手掐灭。...
江逾白原本以为,他厌恶沈稚月。
厌恶她的自私自利,厌恶她的虚荣伪善。
就连他们五年的婚姻,也不是江逾白的自愿。
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只是给了沈稚月一个陪在他身边的理由。
然而这个理由,也亲手被他亲手掐灭。
苏城无人不知,沈稚月是不被江逾白承认的江夫人。
即使在沈稚月死后,他也不允许身边的所有人提及她的名字。
其实,只有江逾白自己知道。
沈稚月走后,他的日子越过越混乱。
他根本无法接受沈稚月的死亡。
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为了不去想她。
没有一日不沾酒水,没有一日不失眠。
每次午夜梦醒,沈稚月通红着眼就站在他面前。
他开始慢慢怀疑沈稚月这个恶毒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想,不过是一个沈稚月,忘记就好。
看着沈稚月清秀的鹅蛋脸,江逾白发现他还是该死地无法忘记她。
“假死好玩吗?”
江逾白目光清冷,看向眼前面色苍白的女人。
“我的妻子就不牢江总挂心。”
还没等沈稚月开口,沈之言的声音从远处出来,他走近沈稚月,拉住了她颤抖的手,宣示着主权。
江逾白看着阳光下两人紧牵的手,声音低沉。
“沈总的本事不一般,竟然能将一个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北城。”
听懂了江逾白嘴里的夸赞,沈之言微微一笑。
“我权当江总是在夸我”,沈之言看了眼身旁手指紧攥的沈稚月。
“我和稚月还有约会,就先走了,江总自重。”
话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沈之言搀扶着沈稚月转身离开。
江逾白怔住,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半晌,他嗤冷一笑,幽深的瞳孔仿若一汪寒潭。
……
北城最好的西餐厅。
沈之言一如既往绅士地为沈稚月拉开座位。
“之言,生日快乐。”
沈稚月强扯嘴角。
“谢谢。”沈之言浅笑,将西餐巾放置好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稚月,这里不比苏城简陋了些,你别见怪。”
沈之言看向沈稚月,眼角温柔。
“之言这是你的生日,我有什么资格见怪”沈稚月看向座位对面的沈之言,眼神还有些恍惚。“倒是你其实不用为了我来北城的。”
沈之言无所谓地笑着摇了摇头。
说来,他和江逾白在这某一点还挺像。
就是对自己在乎的东西势在必行。
“多吃点,这几天你看你又瘦了。”
沈之言将盘中的牛肉切入沈稚月的盘里,面色温柔。
“我,实在是吃不下……”
沈稚月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盘中被沈之言夹得满满当当的肉块,嘴角苦笑。
“你要是真放不下,可以去找他。”沈之言话语淡漠。
只默默地切着盘中的牛排,低垂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牛排在锋利的刀叉交错之间很快被分成两半。
沈稚月闻言愣住,抬眼看向沉默的沈之言。
“想什么呢之言,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话音刚落,一泼冷水从沈稚月的头上浇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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