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倒没洁癖,但一想到衣服是楚醉云穿过的,心里也难免膈应,就忍着胸痛换了,“衣裳质量挺好的,扔了可惜,赏给外院的丫鬟吧。”楠儿点头,把换下的衣服抱在手里,嘀咕道,“颖王妃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周到,借人衣服,还配了香囊。”白晚舟微微一怔,“香囊?拿过来我瞧瞧。”楠儿解下暗袋里的香囊,递到白晚舟手中。白晚舟把香囊捧到鼻边闻了闻,眉头便锁了起来,撕开口子一看,果然……...
白晚舟怒不可遏,这鸟人果真是喜怒无常,和平相处不到半天,就又要整幺蛾子?反正已经九死一生,她也不怕再闹一出,当即张开嘴,满口细牙紧紧咬住了他的爪子。
南宫丞吃痛,甩开白晚舟的獠牙,怒道,“你属狗的吗?”
“你才属狗!”白晚舟捂住胸口,眼中也焚着怒火。
南宫丞讽道,“你这身板还激不起本王的兴趣。”
白晚舟气得快炸了,占了便宜还卖乖!
“激不起兴趣你都要乱摸,激起兴趣你不是要变禽兽?”
南宫丞这次倒没生气,只定定盯着她的胸口问道,“你哪来的软猬甲?”
白晚舟皱眉,“软猬甲?”
记忆的闸门打开,软猬甲,金丝与千年藤枝扭缠而成,柔可贴身穿,坚可挡刀枪,是出嫁时哥哥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给她的。
能在南宫丞十成功力下侥幸偷生,软猬甲功不可没。
至于白秦苍是哪里得的,那还用说……
白晚舟心虚的咬唇不言。
好在南宫丞没有追问,只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恢复这么快,原是穿了软猬甲,既然如此,回府吧。”
马车刚到淮王府,阿朗就向南宫丞报告了不知什么消息,南宫丞听后,神色变得凝重,当即便把白晚舟丢给楠儿,急匆匆走了。
楠儿少不得又哭了一通,这丫头有点儿洁癖,哭完立刻拿了白晚舟自己的衣服出来,“小姐,咱把衣服换了吧,别人的衣服,总感觉哪里不干净。”
白晚舟倒没洁癖,但一想到衣服是楚醉云穿过的,心里也难免膈应,就忍着胸痛换了,“衣裳质量挺好的,扔了可惜,赏给外院的丫鬟吧。”
楠儿点头,把换下的衣服抱在手里,嘀咕道,“颖王妃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周到,借人衣服,还配了香囊。”
白晚舟微微一怔,“香囊?拿过来我瞧瞧。”
楠儿解下暗袋里的香囊,递到白晚舟手中。
白晚舟把香囊捧到鼻边闻了闻,眉头便锁了起来,撕开口子一看,果然……
楠儿把衣服给了负责扫撒的丫头壮儿,壮儿人如其名,才十三岁的年纪,已经发育得如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楚醉云苗条,又爱穿显身材的剪裁,衣服到了壮儿身上,绑得紧紧的。
但她从未穿过这么好的衣裳,依旧开心地要命,赶着来谢白晚舟。
白晚舟胸口一阵阵作痛,态度便淡淡的。
壮儿憨愈,也不察觉,高兴完了,又哭丧了脸道,“这么漂亮的衣服,可惜眼下不能穿,至少得压箱底一年了。”
白晚舟心想以你这长势,一年后还能塞得进去吗?不由好奇问道,“为何?”
壮儿绞了绞辫子,“赖嬷嬷不好了。她老人家要是死了,我们不得守孝一年么。”
白晚舟心中一惊,怪不得南宫丞回来的时候那么着急就跑了。
可她伤口明明缝合好了,还用了两天抗生素,就算这两天没连着吃药,也不至于就要死了啊!
白晚舟当即便对楠儿道,“扶我去赖嬷嬷那里一趟。”
楠儿头摇得像蝴蝶振翅,“小姐,您都自身难保了,就别管别人了好吗?”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这是我的职责。”白晚舟丢了一句楠儿听不懂的话,直接扶着壮儿下床了,她不允许已经捡回命的病人因疏忽再度丢命。
楠儿哪里放心,追上去和壮儿一起搀扶着白晚舟赶到小院。
南宫丞果然在这里,只见他眼底蕴着深不见底的悲郁,不断的轻喊着“嬷嬷”,似乎这样就能把她从死神的魔爪里喊回来。
而床上的赖嬷嬷,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白晚舟趁人不注意,迅速的把最后一剂消炎药装进针管,装好才对南宫丞道,“让开。”
南宫丞一抬头,冷不防一根细细的针管都快怼到自己眼睛了,下意识往后一缩,“滚出去,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不想嬷嬷死,就让开!”白晚舟面色惨白,却气势汹汹,像只虎虎生威的母老虎。
南宫丞的耐心有限,晋文帝只下令保住她的命,可没说别的,一把便将她扫趴在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今日可没人再护着你。”
白晚舟伏在地上,胸口一阵闷痛,紧接着就吐了一口血,这个鸟人,真的没有道理可讲。
阿朗憋不住,帮楠儿一起扶起了白晚舟,欲言又止道,“爷!”
南宫丞皱眉道,“还啰嗦什么,把她拖出去。”
“爷,您要不让王妃试试吧。前番嬷嬷病危就是王妃救回来的。”阿朗鼓足勇气说出了事实。
南宫丞怔了怔,“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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