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手一抖,喉头发涩。太医忙插话道:“只要每日抹微臣调制的药膏,这疤痕能消,只是伤到了声带,娘娘的嗓音……怕是无法恢复到以前。”谢予安眉头拧起,下一秒就要发怒的模样。萧挽云瞥他一眼,及时打断:“我以前喜欢唱歌跳舞吗?”谢予安一滞,好半晌才闷声道:“你从不做那些。”萧挽云淡淡道:“那不就行了,又不以此为生,若是陛下嫌我说话声音难听,我以后少说话便是。”...
紫宸殿方向,她眼神阴霾。
“萧挽云,我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我会将陛下对我这一分情意变成十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我的路。”
紫宸殿内。
萧挽云脖颈上的纱布被一层一层拆下。
她摸了摸脖子,那伤痕触感清晰分明。
谢予安眼眸一凝,手下意识伸出去,快要碰到时又缩回。
他看向太医,声音喑哑:“这疤痕,能消吗?”
他每每多看一眼,便不自觉想起那个令他几乎神魂俱碎的场景。
萧挽云垂下眼睑,声音平静:“没关系,我发现我身上伤痕不少,不差这道,看来我以前过得十分不好,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说着,她扯唇一笑,不知在笑些什么。
谢予安手一抖,喉头发涩。
太医忙插话道:“只要每日抹微臣调制的药膏,这疤痕能消,只是伤到了声带,娘娘的嗓音……怕是无法恢复到以前。”
谢予安眉头拧起,下一秒就要发怒的模样。
萧挽云瞥他一眼,及时打断:“我以前喜欢唱歌跳舞吗?”
谢予安一滞,好半晌才闷声道:“你从不做那些。”
萧挽云淡淡道:“那不就行了,又不以此为生,若是陛下嫌我说话声音难听,我以后少说话便是。”
其实她现在的声音并不难听,只是不复以前的清越,有些低哑的冰凉质感。
“朕并不是那个意思。”谢予安看着她,“朕只是怕你难受。”
萧挽云托腮:“陛下若是真怕我难受,便允我出去走走吧!每日拘在这儿,怪烦闷的。”
谢予安眼神复杂:“你想去哪里?”
萧挽云眉眼弯起:“我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
谢予安刚要说话,又听萧挽云道:“听闻我跟陛下在宫外认识,不若陛下带我出去看看。”
谢予安一顿,半晌没说话,萧挽云轻笑一声:“跟陛下玩笑呢,允我出这紫宸殿随意走走就好。”
“好!”许久没看见萧挽云这样的笑容,谢予安答应得爽快。
萧挽云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以退为进果然有用!
可令她意外的是,谢予安竟片刻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那些宫人一看见便远远跪下,萧挽云逛了半晌,觉得无趣。
“我累了,回去休息吧!”
谢予安依旧含笑应声:“好!”
回到紫宸殿,萧挽云刚想行礼说陛下慢走,却见谢予安唤来宫女十分自然地宽衣。
萧挽云一愣,没忍住脱口而出:“陛下今日在此留宿?”
这几日谢予安都是宿在太极殿。
一听这话,他神色无奈:“阿懿,紫宸殿本就是朕的居所。”
萧挽云心一跳,不知为何隐隐有些抗拒。
她故作无意地问道:“我作为一个妃嫔,既没有自己的居所,也不用每日去拜见皇后?”
纵使她毫无记忆,却也觉得荒谬。
谢予安墨眸没有半分波澜:“皇后已被禁足,无需理会,至于居所……”
他凑近萧挽云,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你不愿跟朕住在一起?”
这样近的距离,让萧挽云有些不适,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只是觉得,不合规矩。”
谢予安笑了笑:“规矩吗?阿懿,你在朕面前的自称已是逾矩。”
萧挽云一惊,背脊涌出些寒意。
谢予安见她眼神,腰上的手滑到她背上轻轻轻拍着,轻声诱哄:“好了,朕不是要吓你,只是告诉你,在这宫里,朕的话,便是规矩。”
萧挽云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个片段。
谢予安淡漠冰冷的眼瞥过她:“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这画面一出,萧挽云蓦地抬手捂住头,头疼欲裂的感觉袭来。
谢予安脸色一变:“怎么了?”
过了好半晌,萧挽云才缓过来,脸色苍白无比。
看着那张明明一模一样,神色却判若两人的脸,她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头突然被针扎了似的。”
谢予安忧心忡忡看她半晌:“朕宣太医来为你看看。”
萧挽云摆手:“或许是还未恢复,休息一下便好。”
说完这句她看向谢予安,那意思,今日伺候不了您。
若非萧挽云脸上的红润一瞬消失,谢予安真要怀疑她是为了躲开自己演的一出戏。
他抿了下唇:“那便歇息吧!”
挽起的床帘被放下,萧挽云浑身僵硬如木偶。
谢予安微微皱眉:“你怕朕?”
萧挽云闭上眼:“不怕。”
谢予安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喟叹在耳边响起。
“睡吧,朕不碰你。”
鼻尖萦绕在浅淡的龙涎香,萧挽云却觉得神经紧绷。
谢予安睁开眼,看着她微颤的睫毛,单手倚着玉枕无奈道:“还说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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