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再二再三,我的心明明早已遍体鳞伤,可此时还是狠狠刺痛起来。“不够。”我咬紧牙关一字一顿,“才一个巴掌,比起我受到的伤害,她这算什么?!”周云深收紧了握着我的手,我吃痛皱眉,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微微松开。...
他走到我面前,眉眼温柔的就像个慈父:“傅先生以前就最疼你,你去求求情,他一定会答应的。这个家也是你的家,难道你要看着一家人无处可去吗?”
家?我的家?
在冰岛两年,我的父母,我的亲生姐弟,没有一个人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如果那时我哪天突然死了,恐怕直到尸体发烂发臭,他们都不会知道!
周云深也不会知道……
根本没有人真的关心我。
我攥紧手,心脏像泡在酸水里。
我不可能再去讨好周云深,但我爸我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1
我决定去傅家走一圈,然后回来说周云深不同意,让他们彻底死心。
于是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大宅,走向了傅家。
走进傅家大院。
我原本没打算进大宅,也不想让周云深知道我来过。
但管家站在宅门口,冲我轻轻一点头:“二小姐,傅先生正和步小姐在客厅里。”
步月歌也在?
想起她对我的背叛,和对我做的种种,我心底一直积压着无处释放的怒火仿佛终于找到一个出口。
我越过管家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客厅。
周云深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而步月歌半跪在他身侧,活像个奴婢。
余光里,周云深听见声音看向了我。
但我没看他,走到步月歌身边,拉起她就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
“啪!”
“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震响。
而步月歌被我扇得摔在沙发上,捂着脸尖叫:“吴漉言你疯了!你干什么打我?!”
我抓住她手腕将她扯近:“两年前你找人跟着我和周云深拍下那些照片,两年后又恬不知耻的发出来,你不该打吗?”
“这才一个巴掌就受不了,这还没完呢!”
我说完,抬起胳膊冲着她脸再次挥下——
“啪。”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臂,拦下了我的动作。
我顺着那只手看向它的主人。
明亮的白炽灯下,周云深幽黑眼瞳冰冷,雕刻般的五官在侧脸落下一小片阴影。
他薄唇轻启:“够了。”
果然,我就知道他又会维护步月歌。
再一再二再三,我的心明明早已遍体鳞伤,可此时还是狠狠刺痛起来。
“不够。”我咬紧牙关一字一顿,“才一个巴掌,比起我受到的伤害,她这算什么?!”
周云深收紧了握着我的手,我吃痛皱眉,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微微松开。
步月歌立马挣脱束缚,缩去他身后拿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傅先生……”
真恶心。
泪意涌上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用力甩开周云深的手连退两步,掐着手心不让眼泪掉下来。
“周云深,你这么维护她,是不是有一天步月歌杀人了,你也会拿我去给她顶罪?”
周云深没有回答我。
他牵着步月歌坐回沙发,姿态随意的搭起腿:“你父亲让你来求我放过苏氏,是吗?”
我沉默不语,也没回答他。
他淡淡收回视线,拿起茶杯:“回去告诉你父亲,我不会改变主意。劝他别太冥顽不灵,有些事我不想做的太绝。”
闻言,我的心脏陡然一紧。
几年前,有一家公司坚决拒绝傅氏的收购,没过多久那家公司的掌权人家里就起了大火,死的死,伤的伤。
我问过周云深是不是他做的,他否认了,火灾事故的原因也公开说是意外。
但我不信有那么巧的事。
周云深刚刚的话……算是威胁吗?
我手脚有些发冷,心脏更像是被丢进冰窖。
“你就非要这么绝情吗?”
周云深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你和商人谈感情?”
我浑身一僵,喉咙像是被什么硬块给堵住。
和商人不能谈感情……
“那我们在一起的三年算什么?”
周云深站起身,波澜无惊的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各取所需,我没亏待过你。”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我耳边一阵嗡鸣。
等再回过神,周云深已经走进他自己的卧房,步月歌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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