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上海人民医院。姜若初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臂和大腿上布满了青紫瘀伤。但最疼的是左腿的膝窝,里面好像有块石头硌住骨头一样,疼的她无法站立。这也是她从舞台上摔下来的原因。这时,走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凌晨一点,上海人民医院。
姜若初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臂和大腿上布满了青紫瘀伤。
但最疼的是左腿的膝窝,里面好像有块石头硌住骨头一样,疼的她无法站立。
这也是她从舞台上摔下来的原因。
这时,走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姜若初抬头看去,走近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装,眉眼清冷,五官如雕刻般分明。
时昱辞,薄家最小的儿子,姜若初暗恋了八年的人。
两家同在一个大院,他只比姜若初大五岁,但却与她的父母是同辈。
也让姜若初这份爱,无法光明正大的宣之于口。
而十年前谢家夫妇意外离世,十五岁的姜若初便被寄养在薄家。
“小叔。”姜若初抿了抿唇,眼盯紧了时昱辞:“你今天为什么没来?”
做音乐剧演员四年,今天是她第一次做A角。
她提前一周邀请时昱辞来看她的表演,他也答应了说一定会来。
但他没来,就连消息都没发一条。
“有事。”
时昱辞说话时语气淡凉,似乎失约这件事并不重要。
姜若初垂了眼,心中被失落的情绪占满。
薄家是外交官世家,唯独时昱辞离经叛道从了商。
如今他的商业版图扩展全球,是该忙些。
她相信时昱辞不会骗她。
但这次从台上摔下来,她或许以后不会再有做A角的机会了……
寂静间,时昱辞清冽目光扫过她身上的伤,眉心拧起:“还疼吗?医生怎么说?”
疼,不止是身上,还有心里。
可姜若初却只是扯起嘴角,朝他笑了笑:“不疼。”
时昱辞不信,转身就要往医生办公室去。
“小叔。”姜若初拉住他衣袖,不再故作坚强,“我不喜欢医院,我想回家。”
父母去世那天,她一个人在医院待了一整晚,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
时昱辞也知道这件事,那天最后还是他来将她带回了家。
果然,她刚说完,他便转回身来将她打横抱起。
弯腰时,一块黑绳系着的玉牌从他领口滑了出来。
姜若初怔了怔,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原来小叔一直戴着。”
“嗯。”时昱辞声线没什么起伏,仿佛这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
但姜若初心里的失落瞬间就被驱散了。
前些年,时昱辞忙于工作得了胃病,住了很久的医院。
姜若初心里着急,又因为巡演无法照顾,便趁着休息去了趟西藏,三跪九叩求了这块平安玉牌。
时昱辞一直戴在身上,是不是说明他也在乎她?
姜若初将脸埋在时昱辞的肩窝,怕上扬的嘴角被他看见。
走出医院,时昱辞将姜若初放在后座上,就要退离。
鼻间男人身上独有的雪松香瞬间淡去,姜若初隐秘地攥了攥手指,企图留住指腹上他残余的体温。
然而下一秒,时昱辞就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别着凉。”
她怔了怔,随后悄悄抓紧外套嘴角扬起:“谢谢小叔。”
姜若初在外演出都是住酒店,在上海也没有住处。
时昱辞只能把她带回自己的公寓。
回去的路上,车内始终安静。
姜若初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时昱辞,只能盯着车窗上倒映出的他的侧影。
她很怕将这份暗恋说出口后,会失去现在的亲近关系。
可有时姜若初也会想,时昱辞对外人都是一副清冷模样,唯独对她事事偏心。
万一他也喜欢她,只是碍于辈分原因才没有说出来……
“薄总,到了。”
司机突然的出声打断了姜若初的思绪。
回过神时,时昱辞已经先下了车,再次将她打横抱起,往电梯里走。
姜若初还是第一次来他上海的公寓。
她搂着时昱辞的脖颈,想起刚刚那些念头试探的问:“小叔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谈恋爱?”
正好到公寓门口。
时昱辞将她放下,一边伸手去按指纹锁,一边回答:“我……”
话没说完,门突然从里面推开。
一个穿着吊带睡衣的女人站在门口笑靥如花:“景辞,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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