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玄武催促着岳崖儿:“主子让你上去,你便上去。”岳崖儿这才慌慌张张爬上马车。坐在马车里,岳崖儿左右不适。她何曾坐过马车,这里面香香的,很宽敞,连坐垫都是软软的,比她以前坐过的牛车好太多了。车内的空间很大,聂安澜坐在正中,岳崖儿没敢挨着他坐,瘦小的身子缩在最里侧的边角上。...
上好的芙蓉酥,可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吃得起的。
岳崖儿疑惑地看着她。
冬梅小声说道:“昨日主子们吃剩下的,好大一盘呢,我偷摸藏了两块,你赶紧尝尝。”
这些名贵的糕点,岳崖儿从未吃过,哪怕是主子们吃剩的,也落不到她嘴里。
好不容易得了一块,岳崖儿却不敢吃。
嬷嬷们要是看见了,非要打骂她不可。
冬梅知道岳崖儿胆儿小,于是拿起芙蓉酥直接塞到她嘴里。
岳崖儿瞪大了眼睛。
“赶紧吃了,别被人看见了。”说罢,冬梅冲她眨眨眼,一溜烟跑了。
岳崖儿动了动嘴,芙蓉酥入口即化,香甜的气味在她味蕾散开。
岳崖儿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大大的眼睛眯成了弯月。
“吱呀。”
身后的门忽然打开,岳崖儿一个踉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一双大手将她肩膀扶住,岳崖儿又闻到那股熟悉的冷檀香。
一转身,聂安澜正垂眸看着她,一双眼里不见波澜,却犹如星月瀚海。
只一眼,岳崖儿便被这双眼摄住,不由得心跳加速。
“王爷。”
心中一激灵,忙站稳身子。
“发什么愣?”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聂安澜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被她嘴角的碎屑吸引。
注意到聂安澜的目光,岳崖儿连忙垂着头,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粉嘟嘟的樱桃小嘴本就足够诱人,再被湿软的舌尖一舔便又添了几分莹润。
这无意间的动作,撩人而不自知。
聂安澜顿觉喉间干燥,他滚了滚喉咙,移开目光,径直往她身边走过。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袍,浑身散发出清冷的气质,从屋里走出来时带起一阵清风,衣袂飘飘,好似从画中走出的谪仙。
倒跟他往日的风格大为不同。
不过,岳崖儿还是注意到他眼角的淡淡乌青,像是熬夜所致。
路过她身边时,岳崖儿愣了一瞬。
见她没跟上,聂安澜顿了顿脚步,转身看她,道“还不快跟上?”
岳崖儿赶忙跟上去。
路过前院时,岳崖儿看见秋菊正低着头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岳崖儿没敢多看她,倒是秋菊一眼就瞧见了她。
饶是隔得很远,岳崖儿还是能想象到秋菊看她的眼神有多怨毒。
她低着头,加快了脚步紧紧跟在聂安澜身后。
却不想,聂安澜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来不及收脚,一下子撞在聂安澜后背。
聂安澜的注意力被眼前飞舞的蝴蝶吸引,那蝴蝶煽动着翅膀,缓缓落在岳崖儿发髻上。
岳崖儿浑然不觉,她低着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方才走得太急,额头撞得有点疼。
聂安澜怔愣了一瞬,面前的人忽然抬起头,歪着小脑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定定地瞧着他:“王爷,怎么了?”
对上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时,聂安澜心头那抹异样的感觉再度出现。
蝴蝶停留了一瞬便飞走了,可他的眼神却舍不得移开。
他忽然有些后悔今日的决定。
玄武却已经在侯府大门外唤他。
“王爷,马车都准备好了。”
聂安澜收敛了心神,大步朝门外走去。
玄武掀开了轿帘,聂安澜弯身上了马车,岳崖儿跟在马车外。
马车跑的很快,岳崖儿只有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才走了不到一里路,马车又停了下来。
聂安澜掀开了帘子:“上来。”
岳崖儿一听,没反应过来。
身后的玄武催促着岳崖儿:“主子让你上去,你便上去。”
岳崖儿这才慌慌张张爬上马车。
坐在马车里,岳崖儿左右不适。
她何曾坐过马车,这里面香香的,很宽敞,连坐垫都是软软的,比她以前坐过的牛车好太多了。
车内的空间很大,聂安澜坐在正中,岳崖儿没敢挨着他坐,瘦小的身子缩在最里侧的边角上。
目光偷偷瞥了一眼聂安澜,他正微阖着眼闭目养神。
昏暗的马车内,他的面容显得十分冷清而俊逸。
街道上热闹的声音不绝于耳,岳崖儿又紧张又好奇,她想掀开帘子看一看,可又怕惊扰到聂安澜。
毕竟,他好像真的睡着了。
一夜未睡,聂安澜本想休息一瞬,阵阵幽香袭来,竟叫他真的有了倦意,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朦胧中有人在扯他的衣袖,聂安澜睁开疲惫的双眼,见岳崖儿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王爷,玄侍卫在外唤您。”
马车停了下来,玄武在外唤了几遍,见聂安澜始终未回应,岳崖儿这才壮着胆子将他唤醒。
聂安澜也没想到,熬了一宿的他,竟在这马车里打起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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