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晓忙打开水龙头,使劲擦拭着嘴角,看着自己状态无异后,才狼狈的走出洗手间。保镖看到她出来松了一口气,小心跟在她的身后。褚晓脚步轻浮回到化妆室,她明显感觉自己眼前越来越恍惚。...
他大掌将褚晓小手紧紧地握着,靠在她的肩膀上,又问:“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开心吗?”
褚晓听着他温柔的嗓音,第一次动摇。
然而当她想到父母、余修安还有自己死去的孩子,咬了咬唇瓣,“沈先生,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自从孩子没了后,褚晓好久没有这么平心静气的说话,沈故心情愉悦,“嗯”了声。
“为什么执着于我?”
这话褚晓问过很多次,沈故都没有回答过。
这一次,她本以为沈故还是不会回答,可却听他说:“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才安心。”
褚晓心被微微扯了扯,她不再说话,靠在男人的怀中,缓缓合上了双眸。
翌日,天色没亮。
褚晓却早早就醒来了,她拿出小小的药瓶,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将其倒入了沈故的杯子里。
“怎么就醒了?”
沈故慵懒得声音猛然出现在身后,褚晓心底一跳,转身拿着水杯,递给他。
“睡不着,喝点水吧。”
沈故闻言,幽冷的眼眸落在水杯上。
一句话让褚晓直坠冰窖。
“你喝!”
褚晓整个人僵在原地,抬起的手不由颤抖。
沈故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走到她身边,再次说:“喝!”
褚晓闻言,抿了抿唇,闭上眼,仰头将水一饮而尽。
喝完水,她身体不由晃了晃,眼尾发红。
而沈故这时却径直掠过了她,“嘭!”得一声摔门离开。
等他一走,褚晓立马跑到了厕所,伸手扣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呕吐着……
……
大厅。
荀倩跪在地上,看着沈故走出来,忙磕头求饶:“先生,我不想走,求你别……”
沈故低头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话落,没等荀倩再次求饶,她就被几个保镖拖了出去。
褚晓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她才知道在沈故面前,自己根本就是班门弄斧。
沈故此时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仰头看向她,嘴角微扬:“你先去酒店,到了时辰,我会接你去教堂。”
他的婚礼,仪式自然不能少。
褚晓如同傀儡一样一步步走下楼。
沈故来到她身前,伸手将她脸上碎发挽在耳后,又说:“等会儿,我给你个惊喜。”
褚晓听着这些话,心里没有任何起伏。
搭乘车,出去到洲际酒店。
很快便有专门的婚礼团队接待,褚晓换上了一身洁白的婚纱,站在镜子前。
看着里面的自己,熟悉又陌生。
上次穿成这样,还是三年前,然而心境却大不如前。
想到此,她喉咙一阵刺痛。
褚晓眼眶一红,她知道是药效发作了。
“我去趟洗手间。”
她说完,提起婚纱往外走。
到了洗手间,她一阵剧烈的咳嗽,一抹灼热再也忍不住从喉中涌出。
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洗漱池内!
褚晓只觉刺目,喉咙更是刺痛不已,她明显感觉眼前有些恍惚。
“秦小姐,您好了吗?”
门外传来保镖询问的声音。
褚晓忙打开水龙头,使劲擦拭着嘴角,看着自己状态无异后,才狼狈的走出洗手间。
保镖看到她出来松了一口气,小心跟在她的身后。
褚晓脚步轻浮回到化妆室,她明显感觉自己眼前越来越恍惚。
周围化妆师说话声,她快要听不清,她知道自己怕不行了……
一边,发型师打开梳妆盒。
褚晓看到其内放置的一支漂亮的银簪,下一刻,她直接拿过,直抵着自己的喉咙。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保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褚晓紧紧地拿着簪子,看着为首的保镖,一字一句说:“立马给我派一辆车,不然,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她说着话,手中用力,银簪顿时插进肌肤,血珠渗出。
保镖不敢拒绝,忙给沈故打电话。
不过一分钟,一辆黑色的西贝尔便停在了酒店外。
褚晓跌跌撞撞上车,立马发动了引擎,朝着临海大桥而去,而她的身后紧紧跟着无数黑色的轿车……
路上,车身摇晃,褚晓的腹部更是犹如刀绞。
鲜血就那么止不住从她的嘴角往外落,她强撑着拿起一直藏着的手机,拨打了秦母的电话。
“喂,你是?”
电话接通,那边熟悉苍老的声音,逼得褚晓鼻尖一酸。
“妈……”她声音低哑,“我好想你和爸。”
褚晓眼里布满水雾,想回家,却不知道家的方向在哪儿。
秦母听到褚晓有些沙哑的声音,莫名有些心慌。
“姝姝,想我们了就回家吧,妈上次说的气话,你别……又消失不见了……”话到此处,秦母的声音不由哽咽,“我和你爸商量了,不逼着你嫁给文轩,你回来……我们一家人坐着好好想解决办法……”
褚晓闻言,闭了闭眼,泪水不觉落下。
她低头看着自己洁白婚纱上鲜红的一片,咬了咬唇:“可怎么办……我回不去了……”
这次,永远回不去了……
秦母那边不知道褚晓发生了什么事,温声说:“怎么会呢?别说傻话……”
“我对不起你们。”褚晓轻轻地说完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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