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树泓沉默了半晌,忽然抬眸,对曹母说:“我想去边疆,驻守边防。”莫金艳顿时一僵,惊疑不定地看着詹树泓,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能看见我?!”詹树泓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曹母。莫金艳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大概只是巧合吧……曹母同样震惊地看向他:“你是认真的?”...
忽然开口,低声说:“妈,对不起。”
曹母闻言一怔,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詹树泓说了一句什么。
她皱了皱眉,说道:“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乔家那丫头!”
詹树泓手上失了力道,苹果皮断裂,掉在垃圾桶里,发出一声轻细声响。
长睫掩去了那双墨瞳中盛起的情绪,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一时没有动作。
莫金艳坐在他面前的地上,抱着膝看着他,心里一阵酸涩。
她知道,詹树泓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已故的阿妈和她,还有差点受伤的曹母,他觉得这些人受到的伤害,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可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当下的选择是不是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后果,蝴蝶扇动翅膀的时候,也不知道会引起飓风。
莫金艳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她皱起眉头说:“詹树泓,你什么时候变得只知道陷在这些没用的情绪里自怨自艾了?”
“有人做了错事,那就让他接受惩罚,然后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
莫金艳知道他听不见,仍然忍不住说。
“你是一名军人,祖国的大好河山还等着你去建设呢,在这里消沉有意义吗?”
詹树泓沉默了半晌,忽然抬眸,对曹母说:“我想去边疆,驻守边防。”
莫金艳顿时一僵,惊疑不定地看着詹树泓,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能看见我?!”
詹树泓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曹母。
莫金艳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大概只是巧合吧……
曹母同样震惊地看向他:“你是认真的?”
詹树泓抿了抿唇,说道:“我从不拿正事开玩笑。”
“为什么?”曹母皱眉疑问道,“边防战士生活很艰苦,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去驻守边防?”
她顿了顿,又说:“如果你是因为金艳的事,那么我不同意。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你父亲的感受?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们该怎么办?”
她说着,声音一哽,眼眶渐渐红了:“我是一名军人,可也是一个母亲。我有私心,我舍不得你啊……”
詹树泓看着曹母,墨眸中浮现出一抹痛色,他微微皱起眉,正要开口。
这时曹父匆匆走进病房,急切地问:“金兰!你怎么样?!”
曹母擦了擦眼泪,移开目光,声音微冷:“我没事,是你儿子有事。”
曹父见状立刻瞪向詹树泓:“你惹你阿妈生气了?”
詹树泓瞥了眼曹母,有些无奈地说:“没……爸,您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曹父今天本来有会议,听到曹母险些受伤的消息,临时推了会议匆匆赶过来。
“我已经说明了情况,领导特批我过来。”曹父果然被转移了注意,沉沉叹了口气,“唉,老乔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很震惊,他现在去找滟滟了,说一定给咱们一个交代!”
他说着顿了顿,又问:“她怎么会忽然对你动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母点点头,叹息了声:“我是听到她和树泓的交谈,才知道慧英和金艳她们母女俩的死都跟她脱不开关系!”
“我真的没有想到,老乔家的闺女怎么就长成了那么一个刻薄又恶毒的女人!”
莫金艳听着,心里不禁思索,看起来曹家和乔家两家是故交,曹父曹母和乔师长也都熟悉,为什么詹树泓一直没和乔知滟见过面?
没等她多想,乔师长已经带着乔知滟来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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