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笑得更加得意:“你一个洒扫院子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在乎你,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往后每季的衣服,管家都给你最好的。”
“不,我不要衣服了,你放开我!”眼看着就要被他拉入库房,岳崖儿一时情急,一口咬在秦管家手臂。
秦管家吃痛,当即松开了她。
岳崖儿如获大赦,转身就往外跑。
秦管家在后面骂骂咧咧,扬言抓到她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岳崖儿害怕极了,一转身,忽然撞到一堵肉墙。
熟悉的冷檀香扑面而来,岳崖儿一抬眸,就看见一双清冷的眸子,正定定地盯着她。
不知怎的,岳崖儿觉得有些委屈,一时没忍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王爷......”
聂安澜垂眸看着莽莽撞撞闯入他怀里,此刻正撅着嘴,要哭不哭的人儿,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心口弥漫开来。
聂安澜下意识就将怀里的人搂住,双手环上她的腰肢。
瘦小的一只缩在他怀里,软软的,香香的,跟没骨气似的。
他惊诧,原来女人的身子可以这样柔,这样软,这样香......
聂安澜难以自控,覆在她腰肢的手掌渐渐收拢。
怀里的人却一瞬间抽离,只余一股幽香,似有若无。
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聂安澜竟觉得有些失落。
岳崖儿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小的没长眼睛,是小的冲撞了王爷。”
岳崖儿浑身都在抖,仿佛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有急促的脚步声往这个方向逼近,聂安澜循声望去,就看见秦管家骂骂咧咧地追了过来。
他满嘴的污言秽语,追着岳崖儿骂了一路。
聂安澜这才明白,为何她会怕成这样。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岳崖儿瘦弱的身躯抖得更厉害。
她知道落在秦管家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无奈之下,她抬眸,泫然若泣地看着聂安澜,连声音都在发颤。
“王爷,秦管家他......他有意为难我,请王爷救命。”
话音刚落,秦管家已经追到了跟前。
他一眼就看见了聂安澜,当即换了副嘴脸,谄媚的笑道:“王爷怎来这了?府中若是缺了什么东西,小的给您送过去便是,哪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
说罢,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岳崖儿,仿佛在警告她不准乱说话。
“怎么回事?”聂安澜这话是看着岳崖儿说的。
岳崖儿刚要开口,秦管家抢先说道:“回王爷,是这小厮不懂规矩,我正好替王爷教训教训他。”
岳崖儿一个劲的摇头:“不是的,王爷,秦管家他......他。”后面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若她实话实说,聂安澜会不会相信她?
毕竟谁会相信,堂堂侯府的管家,竟有龙阳之好,说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
若是不信她,那秦管家又将要如何报复她?
岳崖儿想都不敢想。
秦管家怒斥道:“怎么?你这小厮不懂规矩也就罢了,还敢在王爷面前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岳崖儿死死咬住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岳崖儿噙满泪水的双眸,聂安澜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怎么?本王的人还需你教训?”聂安澜睨了秦管家一眼,声音极冷。
秦管家当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王爷息怒,是小的自作主张了。”
看着岳崖儿手上空空如也,聂安澜微微蹙眉:“让你领的衣服呢?”
岳崖儿如实道:“钱没带够,秦管家不让小的拿。”
一旁的秦管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竟真是王爷让他来领衣服?
王爷何时为了一个下人这般操心了?
早知如此,他方才千不该万不该为难于他......
果然,聂安澜很快察觉出了不对劲,当即问道:“什么钱?”
岳崖儿道:“原先他只收我五十文钱,今日我来领,他非要坐地起价,小的钱没带够,他便要......”
聂安澜:“便要如何?”
岳崖儿咬着唇,,脸色憋得通红,半晌才说道:“便要叫小的跟他进库房做个交易。”
秦管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正要狡辩,聂安澜斜睨了他一眼,强大的压迫感让秦管家乖乖闭上了嘴。
聂安澜耐着性子又问:“什么样的交易?”
岳崖儿也不知如何形容,她也是头一遭遇见这种情况,最后支支吾吾说道:“秦管家他......他有龙阳之好......”
聂安澜蹙眉渐深。
他再次看向岳崖儿。
素净的脸颊不施粉黛却细腻白皙,一双柳眉杏目,睫毛长而弯曲,轻轻眨动间透着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