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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囚笼(傅远殷宋宋)全文免费阅读_知意囚笼全文阅读-笔趣阁

2023-03-12 22:40    编辑:西瓜文学网
  • 知意囚笼

    知意囚笼傅远殷宋宋全本阅读,精彩又独特的魅力故事情节,为读者创造了一个十分甜蜜动人的爱情故事,相信大家一定会喜欢!

    傅远 状态:连载中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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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囚笼》 小说介绍

今天这本傅远的《知意囚笼》一本非常有趣的小说,书中主角傅远殷宋宋精彩故事片段:推荐。精彩内容推荐:...

《知意囚笼》 第12章 免费试读

我和傅远的订婚宴,在我的提议下,选在了海市数一数二的酒店举行。

这是我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踏出傅家的范围。

也是我最佳的逃跑机会。

我在心底默念了几遍顾思源托人带给我的消息。

「下午两点半,地下停车库,银色面包车。」

届时,我只要找机会,坐直升电梯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再坐到面包车里就万无一失了。

在订婚宴开场以前,我和傅远分别在两个休息室穿衣装扮。

负责给我化妆的是娱乐圈知名的首席。

她四十多岁的年纪,眉目都是温婉和蔼。

她为我戴上了傅远准备好的珍珠耳坠后,拉开距离将我细细地打量了一圈。

「殷小姐真漂亮,」她眸子都微微发亮,「你皮肤这么好,比珍珠还要白了。我几乎都不用修什么容了,待会儿就给你稍微上点粉底,再擦一点口红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

她从化妆包里掏出粉饼盘,粉刷在里面扫了两下就要往我脸上送。

在这些粉尘的作用下,我又不争气地咳嗽起来。

她见我越咳越凶,不免吓了一跳,关切地递给我一张手帕。

「殷小姐,你没事吧?」

我接过帕子,不受控制地咯了一口血上去。

她见到帕子上的血,也吓得不轻,连忙给我抚背,又想起身去给我倒水。

我拉住她的手,虚弱地说:「没事的,我只是这两天有点上火,这是牙龈上的血。」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先出去漱个口,麻烦您等我一下。」我说。

见状,她也不好拦我,只能放我出了休息室。

21

出了休息室之后,我找了个监控的死角,把身上精致繁琐的礼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运动装。

紧接着,我飞快地走进电梯,毫不犹豫按下了负一层。

电梯载着我很快抵达地下车库。

我抬起目光,迅速地在一众车辆内用眼神搜寻那辆银白色的面包车。

有了!

我的视线锁定在其中一辆车上,车子内部的灯还亮着,显然有人在里面。

我三两步走上前去,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师傅,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车。」

正副驾驶座上的两个男人似乎被我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时之间什么话也没说。

我皱了皱眉:「不是顾先生让你们来接我的吗?」

他们像是才反应过来。

驾驶位上的胖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朝身边的瘦男人使了个眼色。

「没错没错,我们就是顾先生派来的人,现在就可以走。」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对劲,几乎是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然而汽车很快发动起来。

就在车身动起来的同一时间,副座上的瘦男人从座位之间的间隙挤到我身边的位置上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猴子,把她手机抢过来关机,别让她报了警。」

瘦男人点了点头,伸长了身体在座后摸了几下,摸出来几根绳子和塞嘴巴的布团。

当我被结结实实地绑好之后,我终于意识到,我上错了车。

这是一辆正在等待同伙的人贩子的车。

但是在看到我上车的一瞬间改变了主意,我成了他们新的货物。

瘦男人熟练地抢过我的手机,在经过一个没有监控且人烟稀少的路口时,二话不说开窗丢了出去。

此时,胖男人又说话了。

「把她的耳坠一起扯了,你忘了上次我们怎么差点翻车的吗?」

瘦男人依言照做。

随着耳坠被一并扔出车外,我心里的希望又暗淡了一瞬。

按照我对傅远的了解,他一定会在耳坠里动什么手脚,以防我逃跑。

如果不是遇上这伙人,我本来也是要扔掉耳坠的,却没想到它们竟毁在了人贩子手里。

好在……我还有最后一手。

之前顾思源给我的蓝宝石耳钉,我一直贴身带着。

这次订婚宴,我一直把它含在嘴里,压在舌头下。

为的就是如果逃跑计划不成,傅远再把我抓回去转移到其他地方的话,顾思源都有能再找到我的机会。

没想到兜兜转转,它居然成了我最后一道救命的要门。

22

他们用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判断不出这辆面包车正在朝哪个方向行驶。

车子在平坦的路上开了一段时间以后,我能明显感受到车轮碾压过的地面变得崎岖不平起来。

他们要把我带向某个山区。

途中,胖瘦两个男人不停地用脏话抱怨。

说的无非就是当下形势严峻,他们的买卖越来越难做了之类的。

胖男人几次示意瘦男人注意我的情况。

却发现我全程不哭不闹,表现得极其乖巧。

他颇为稀奇地道:「老子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了,还没见过哪个女的像你这么安分,一路上也没傻到叫嚣让我放你走。」

他哈哈一笑:「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待会儿进村的时候,我给你挑户好人家。」

我心下猛地一沉。

他要把我拐卖到附近的大山里去,卖给山里的老光棍做老婆。

可我根本哭不出来,因为我知道哭泣在此刻根本没有用。

现在能寄予希望的只有顾思源和傅远。

在察觉到我失踪以后,顾思源为了尽快找到人,大概率会选择把定位资源跟傅远共享。

等确定了我被拐卖的确凿地点之后,顾思源会向上层申请人手,而傅远会直接带着自己的人来找我。

不知道谁会先一步到。

我希望是傅远。

也只能是傅远。

23

不知道车又开了多久,我总算被送到了目的地。

我被推下车的一瞬间,躬下身体开始干呕。

瘦男人不耐烦地把我拎起来,推着我往前走。

我悄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海市周边的群山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深山村落。

相较于繁华如许的海市,这里落后得像是未开化之地。

村口有一间上世纪才能看到的那种杂货铺,门前老旧的电扇「吱呀」「吱呀」吹。

里面坐着一个穿汗衫的中年男人。

看到我们一行人要进村,他颇为熟稔地跟走在最前面的胖男人打了个招呼。

「肥子,又有新货啊?」

说完,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一遍,看得我非常不舒服。

瘦男人推着我往村里走,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是男性。

偶尔有几个小孩子咋咋呼呼地从我面前跑过去。

他们好奇地打量我一眼,转而凑到自家大人身边道:「妈妈,又有年轻姐姐被送过来了,这次的姐姐好漂亮啊。」

小孩子的话刚说完,就挨了妈妈一个耳刮子。

「小孩子别多嘴,大人的事不要管。」

那个训斥孩子的中年妇女身材臃肿,可眉目间仍能窥见些许年轻时候的清秀。

我猜她跟我一样是被拐来的。

她也许也想过逃跑,但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下,终究被蹉磨成了现在麻木冷漠的模样。

我被带到了村尽头一个土砖房前。

胖男人上去敲门,瘦男人留在原地,笑嘻嘻地和我说话:

「看你听话,我们哥俩儿就给你个好去处。」

「喏,瞧见没,」他指了指眼前门,上头贴了一对褪色残缺的门神图,「这家的条件算是整个村子里数得着的了。

「三年前那批货来的时候,里头有个特水灵的丫头,村里男人没有一个不馋的,

「我跟肥子干脆搞了个拍卖,这家的刘老大掏了足足一万块买她回去。」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矮小,皮肤焦黄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老大跟胖男人很快谈妥了价格。

刘老大回了一趟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叠红殷殷的钞票。

瘦男人用力推了我一把,最后的一句话说:「可惜那女的脾气犟,好好的日子不过,跑了两次没跑成,最后打断了腿,没两天人就没了。」

他在暗示我乖乖听话。

胖瘦男人做完这一单生意,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只剩下我和猥琐的刘老大。

我低着头,视线将他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而后,我朝他缓缓露出一个笑。

刘老大立刻来了劲,几乎是粗暴地拖着我进了里屋,一把将我摔在了土炕上。

我的背部被摔得生疼,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扇了我一耳光,嘴里骂骂咧咧:「你想装病躲过去?这可由不得你。」

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我并没有装病。

我越咳越凶,最后一口血喷了他整张脸,零星的几滴血液落在土炕上脏兮兮的被褥间。

刘老大愣了一下,摸了一把脸:「他奶奶的,肥子给我卖了个痨病鬼,看我怎么找他算账。」

他站起来,眼睛又在我脸上看了一圈,终究不舍得直接把我扔掉。

「你先老实在这儿待着,不想死的话就哪里都别跑。」

刘老大摔门出去了。

我蜷缩在炕的里侧,手指在墙壁上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

我连忙凑过去看。

是一排用指甲深刻出来的字迹。

并不是新闻里看到过的一些被拐的人用来计时的「正」,而是几个横平竖直的「林」。

一个「林」有八画,而这里只有三个完整的「林」,第四个「林」在写第二个木的中途戛然而止。

她甚至在这里撑了不到一个月。

我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呜咽着哭出声来。

24

又枯坐了一段时间,门「嘎吱」一声开了。

走进来的是我在进村时候遇到的那个教训孩子的女人。

她端着饭和水,坐在我身边劝慰道:「妹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也不能不吃饭啊,身体才是我们的本钱。」

我迟疑地看向她。

女人苦笑了一声:「不瞒你说,我当初也是被拐来的。我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学生,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她又向我递了递水杯:「你听我的,先吃点东西,等你精神养好之后,我帮你逃出去,到时候咱俩一起走,再也不在这儿给人当牛做马!」

她也是被拐女性,这种身份无疑让我对她产生天然好感。

见我态度松动,她站起身:「我不打扰你吃东西了,我家就住这旁边,你有事随时来找我。」

中年妇女走了之后,我又看向那碗馊掉的饭菜,和那杯浑浊的白开水。

我朝它们伸出了手,却不妨被一道稚嫩的童声阻止了行动。

「不能吃!」

我惊讶地朝桌子下面看去,只见桌子下面一团杂乱脏污的毯子之间,赫然躲了一个女孩儿。

她年纪很小,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

因为长期的虐待和营养不良,她龟缩在那个位置,我几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她。

「为什么不能吃?」我问她。

小女孩的目光呆滞了很久,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才慢吞吞地道:

「她在骗你,她根本不想帮你逃跑。」

「她跟我爸爸他们是一伙的,她在你的饭里下了迷药,你要是吃了的话就……」

她没再说下去,我却什么都明白了。

我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三年前我爸又花钱买回来了个漂亮的姐姐。」

「她当时就是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吃了饭之后就……」

「后来她又跑,又被抓,又跑,又被抓,全村的人都在帮我爸,」小女孩儿说着说着,低声抽泣了起来,「最后一次,她被我爸抓起来,活活打死了。」

我心口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强忍着眼前眩晕的感觉,我又问道:「你确定,当初骗那个姐姐的女人,就是刚才那个女人么?」

「是。」她坚定地说。

25

傍晚,刘老大醉醺醺地推门进来。

看到桌子上我一口没动的饭菜和仍然清醒的我,他不由勃然大怒,冲上来又给了我一巴掌。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丑恶,扑上来强压住我,埋下头开始亲我。

我试图用腿去蹬他,却徒劳无功,反而被他桎得像只扑腾的鸭子。

桌子下蜷缩的女孩儿眼眶中开始盈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可她不敢违逆她的父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即将被凌辱。

我向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用嘴型告诉她「别怕」。

我在心中默数:

三。

二。

一。

就在我心里倒数结束的同时,外面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桨运动的嗡鸣声。

刘老大也愣了片刻,起身想去查看的空档,房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傅远一脚踢开了房门,跨步一进来,一下就看见了炕上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我。

「宋宋——」

看见我状态的刹那,他的情绪立马变得暴戾。

刘老大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傅远掏出手枪,一发打中了他的大腿。

鲜血淋漓渗出,刘老大疼得吱哇乱叫。

傅远一脚把他踹开,冲上来抱住了我。

「宋宋,宋宋,你别怕,是我,我来救你了。」

他将我拥入怀中,浑身颤抖地抚摸我的脊背。

我身体发着颤,却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体,引导他看见了床炕上先前我咳嗽留下的血痕。

傅远双目通红,偏偏刘老大借着凳子奋力站了起来,还想再争两句。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娘们儿可是我花钱……」

他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半句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圆睁着眼,到死都没想明白,当今的社会下,怎么会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了结了他。

桌下的小女孩儿看着不远处死不瞑目的尸体,放声尖叫起来。

原本在外面观察动静的中年妇女,听到里面的响动之后,只是悄悄向里面看了一眼,就吓得瘫软在地上。

傅远听见声音,手枪又指向了桌下的女孩儿。

我一把握住了傅远的手,指了指门外双腿发软的中年女人。

「阿远……是她,她刚才要给我下药。」

中年妇女立马就想辩解,却只是张了张嘴巴,很快变成了和刘老大一样的状态。

在场的村民看着眼前的惨剧,一个个吓得静若寒蝉,再也没有了我刚进村时的戏谑调笑。

空气静默了半晌,汽车行动的声音尤为明显。

村口的方向开进来一辆军用汽车,上面跳下来以顾思源为首的一众军警。

他们每一个人,都目睹了傅远的罪行。

傅远神情一滞,不可置信地,缓缓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我。

26

回程的路上,我坐在顾思源他们开来的车里。

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等车开到有信号的地方时,顾思源的同袍下了一趟车,准备把刚刚发生的事报告给上级。

车上只剩下我和顾思源。

顾思源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漂亮锐利的眉眼间尽是惊愕、诧异、怀疑。

他说:「殷宋宋,你利用我?」

我眨了眨眼,用初见时那种苍白又无辜的眼神看回去:「怎么会呢?我只是上错了车呀。」

27

接下来的路程,我一直在闭目养神中度过。

耳边似乎一直有嘈杂的人声在叫嚣:「我让你预知剧情,明明是想让你规避陷害,跟傅远恩爱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用来算计他!」

我睁开眼,发现车里所有人都面色如常。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这个声音。

我透过车窗,看向星点斑驳的夜空,嘲弄地掀了掀嘴角,做了个「那又如何」的口型。

28

顾思源说得没错,我的确做了一些小小的算计。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变成植物人的契机并不是为了救傅远。

相反,开车撞他的那个人就是我。

只可惜他毫发无伤,而我却成了植物人。

29

四年前,我唯一的妹妹殷容容从大学毕业,和我进了同一个电视台工作。

她做的是新闻记者,而我则在台里做着文字编辑的工作。

我跟她约定,等过段时间,就向上面申请把我们调去做旅行美食的节目。

这样一来,我们既有了稳定的工作,工作的主要内容又可以完美履行的读书时候的愿望。

那段日子,我们过得忙碌且充实。

我策划了一个广受好评的台本,一举破了台里尘封多年的记录;

殷容容则拿到了好几个大人物的独家专访。

我们积攒了向上申请的资本。

就在准备提交申请的当天,我的直系领导告诉我,下午有一个大人物要来台里做客,她为我争取到了接待的机会。

在这次莫名其妙的接待中,我认识了傅远。

他对我一见钟情,很快就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他年轻而英俊,浑身都是儒雅内敛的气度。

我很快沦陷其中,与他成了正式的男女朋友。

可在不久之后,我就发现了傅远对我有着极强的掌控欲。

他背着我截断我的一些快递和信件,在他经手之后才会转交在我手上;

同时,我留意到,但凡是台里跟我多说了几句话的男性同事,不出一个星期,就会被调到其他地方去。

到了最后,他开始不断暗示我辞掉工作,凭借他的万贯家财,他一定可以养活我。

我对这种病态的感情感到抗拒,于是正式向他提出分手。

傅远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扬起他惯用的温润的笑。

「宋宋,那我还能邀请你吃最后一次饭吗?」

相处这些日子,我并非毫无感情,于是再三考虑下还是同意了。

可我没想到,傅远把我骗到傅家别墅的目的,竟然是想把我囚禁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被囚禁。

所以我才会在之前再一次被铁链铐住的时候感到熟悉。

傅远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甚至无法做出有效的求助。

所以当殷容容混进别墅来的时候,我又惊又喜。

她告诉我说:「姐姐别怕,我找到你了。」

我们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趁着傅远没防备,连夜偷跑了出来。

我们甚至离开了海市,就快要抵达一个崭新的城市,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

可是在逃出生天的前夕,我们还是在一家民营宾馆里被傅远找到了。

我又被带回了傅家,殷容容却不知所踪。

为了打探出殷容容的下落,我每天对着傅远虚与委蛇。

最终,我从醉醺醺的傅远嘴里套出话来。

他说,他把我妹妹卖了。

我一瞬间感到天旋地转。

我的妹妹,我唯一的血亲,就被他轻飘飘的一句「不听话,卖了」给葬送了人生。

我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继续托人打听,得到的就是她去世的消息。

那一刻,我血气上头,把傅远约在了沿海大道附近,一脚油门踩下去。

我以为我们能同归于尽。

可当我睁眼,我再次看到了傅远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并且我发现,对于车祸原因,他们脑海中的记忆好像与我的不同。

我窥探到了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

它无法强制地控制某一个人的行为,只能在事故发生之后尽力补救,但这个补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做出你无法补救的事吧。

30

对于殷容容的死,我最深恨的人无疑是傅远。

可是那些买了她,最终将她折磨至死的人也难逃其责。

所以我算计了傅远。

傅远是典型的病娇霸总人设,手里自然有很多游走于边缘的东西。

这种东西在现实中当然不合理法,但是世界法则给出的补救是:

傅远把这些东西隐匿在暗处,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傅远又有钱有势,上面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我让傅远把它们暴露在阳光下,让顾思源这个军方的心腹亲眼所见。

至于入狱后的傅远会不会在法则的作用下被保释出来,这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因为我相信,总有人不会让我失望的。

31

果不其然,傅远进去后没过多久,就因为突发类疾病去世。

傅氏集团新上任的总裁是傅远的二叔,以雷霆万钧的手段镇压了蠢蠢欲动的傅氏集团。

而我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量越来越薄弱。

我能够钻世界法则时间差的空子,让傅远这样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我还是没办法逃离最后这道既定的命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行径触怒了世界法则。

总之,我的病给我带来了数倍于其他病人的痛苦。

我拒绝了顾思源说要给我找名医的提议。

因为我从心底里知道,我的病是无可救药了。

我要开始远行了。

32

我开始自驾远行,同时经营一个旅游博主账号来维持生计。

好在我之前就是做文字方面工作的,对于这方面很有一些经验,很快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我去了西北,看到了绵绵不尽的黄沙和梦寐以求的胡杨林。

也去看了曾经在迟子建女士的文字里惊艳过我的额尔古纳河。

甚至在云南境内的旅途中,我还偶遇了大象迁徙。

我和跟我一样的旅行者们一起合力救助了一只掉队受伤的幼象。

我强撑了半年多,每况愈下的身体却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自己的窘境。

我害怕忽然哪一天,我在驾驶途中没了生气。

那样一定会造成重大的交通事故。

33

于是我选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我来到了一片无人的海滩。

我把车停在了公路上,打了个拖车的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想了想,又把卡里剩下的钱全部转到了一家福利院名下。

我拎着玻璃瓶,瓶内还有没喝完的波子汽水。

我费力地登上一块巨大的礁石,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七月的海风在耳边游荡一回,又在我的长裙间拂来绕去。

我纵身一跳。

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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