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阳死死盯着她,眼神又惊又恐,还夹杂着丝丝怀疑。钟美兰更执着安晚宜怀孕的事,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皱眉道,“气血两亏,宫寒体虚,这些体检哪里能查得出来?你不把这些毛病治好,就算怀上了也难保住。”安晚宜闭上嘴。...
薄景阳死死盯着她,眼神又惊又恐,还夹杂着丝丝怀疑。
钟美兰更执着安晚宜怀孕的事,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皱眉道,“气血两亏,宫寒体虚,这些体检哪里能查得出来?你不把这些毛病治好,就算怀上了也难保住。”
安晚宜闭上嘴。
钟美兰以为她听进去了,又说,“二房最近跟市长千金走得很近,假如这门婚事成了,二房那边比你先怀孕,那予琛以后在公司的处境就会非常艰难,毕竟老太太对长子长孙非常重视。”
关她屁事?她都要离婚了,还管靳泽琰艰不艰难?
再说她也没觉得靳泽琰着急,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要孩子。
哦,对了,他是不想要跟她的孩子。
“你母亲昏迷这么多年没有苏醒的征兆,你爸还不到五十,那么年轻将来可能还会再娶,那时候的许家,你还回得去吗?但是孩子是自己的,将来也会是你的依靠,之星,人要多为自己打算。”
安晚宜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钟美兰是在为自己着想,薄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她身在其中,也不过是枚棋子。
“我知道了妈。”
她垂眼应下,跟以前一样,低眉顺眼,一股子窝囊与软弱。
钟美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催促她先把药喝了。
眼看避无可避,安晚宜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闭着气一口闷。
这场戏演的,也太不划算了!离婚财产怎么也要四六分才行!
她喝完药没一会儿,靳泽琰就进来了。
钟美兰目的达成,这场饭局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起身道,“我下午约了李太太打牌,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你们继续吃吧。”
薄景阳赶紧起身,“我约了朋友逛街,妈,你送送我。”
两人把她们送出门,钟美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安晚宜,“之星,东西记得带走,记得我说的话。”
安晚宜点头。
等送走她们,靳泽琰扭头问她,“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那瓶药在肚子里翻滚,安晚宜早就忍不住胃里的恶心,说完就白着脸干呕起来。
靳泽琰皱起眉,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去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把喝进去的药,吐了大半,吐完才觉得舒服点,起身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靳泽琰。
他站在她背后,盯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都是因为他,安晚宜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勾唇讥讽,“薄总有围观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靳泽琰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倒也不是特别喜欢,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配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安晚宜:“……”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去年七夕,她喝得酩酊大醉,大半夜非拉着靳泽琰带她上厕所,最后还让他给自己提裤子……
她这辈子总共就没干过几件丢人的事,偏偏还让靳泽琰记住了。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见她半天不动,靳泽琰又神色自若的补刀,“要我帮你脱吗?”
安晚宜瞥了他一眼,“薄总,我们现在好像不是那种能说暧昧话的关系。”
靳泽琰扯了下唇角,突然朝她逼近,安晚宜下意识往后退,但是避无可避,后腰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
她被困在洗手台和靳泽琰之间,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霸道又蛮横。
“你干嘛?”她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逼近。
靳泽琰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秒,最后对上她的眼,声音低沉又磁性。
“好像是你先挑起的吧?又是叫着暧昧的称呼,又是喂菜,这不就是你勾引我的手段?”
安晚宜???
草!谁给他的自信?!
“薄总,我想你误会……”
安晚宜瞪大双眼,嘴唇上一片干燥的柔软——靳泽琰吻住了她。
这是靳泽琰第一次主动吻她,以往每次亲吻主动的都是她,靳泽琰只会在被她撩拨到不耐的时候配合她。
他对她,似乎从来就没有那种想要主动亲吻占有的欲望,可是对姚可欣却会,甚至在他发烧不清醒的时候,也会无意识的叫着“欣欣”。
想到这儿,他所有的碰触突然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在靳泽琰把舌头伸进来的瞬间,她突然发狠的咬了下去,即使靳泽琰躲的及时,还是被咬破了嘴唇。
嘴里一股铁锈味,靳泽琰皱眉松开了她。
“你是狗吗?”
安晚宜咬牙,她要是狗,第一个先咬死他!
靳泽琰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他拿起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扭头对安晚宜说,“先去车上等我。”
说完拿着手机出去了。
安晚宜看到了他来电显示的备注——宝贝。
她面无表情的扯了张纸巾擦掉嘴角的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可怜又可悲。
安晚宜本来想有点骨气,自己打车走的,但是一出来,就给冻的不行。
来的时候还晴朗的天气,这会儿已经找不着太阳了,风还刮得厉害,安晚宜穿的单薄,出来走这么点路已经手脚冰凉。
钟美兰选的这家餐厅,是新开发的地段,这里还不太好打车,于是只纠结了三秒,她就主动上车了。
靳泽琰约莫十分钟后,也上了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美兰给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吐完她就没什么精神,车子启动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马上就要入睡时,突然一个重物被丢到了她怀里,一下给她砸清醒了。
她恼怒地想问靳泽琰是不是有病,结果看见怀里的盒子怔了怔,伸手打开。
里面是爱马仕鳄鱼皮包,铂金款,她没记错的话,官方报价二百一十万,但是货非常少,拿到手可能三百万都不止。
靳泽琰这是干嘛?
安晚宜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靳泽琰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客户送的,我又不能用。”
林书???
薄总,咱能不能多一点坦诚?
靳泽琰谈的都是上百亿的生意,合作商送点昂贵的奢侈品也不足为奇。
去年还有人送了他一副猫眼石耳坠,价格也是不便宜的,靳泽琰丢给她的时候,她还挺开心,以至于后来参加晚会弄丢了,心疼得好几天吃不下饭,还要被靳泽琰嘲讽没有出息。
他不知道的是,她那么在意不过是因为是他送给她的而已。
现在想想,那对靳泽琰来说,不过是别人送他的一件没用的东西,他随手丢给了她,没有心意,也不会在意。
安晚宜盖上盒子将东西塞给他,“等离婚清算财产的时候再分吧,省得我还得拿回来。”
林书!!!
靳泽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安晚宜!你有完没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有什么资格跟我清算财产,你现在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离了婚,没了这种优渥的生活,你适应得了吗?你连生存都是问题!”
安晚宜手指发颤,每次她以为她已经对靳泽琰的话百毒不侵的时候,他就会在她心口上再扎一刀,让她清楚自己在他眼里有多么的一无是处。
见她半天不说话,靳泽琰的语气也收敛了一些,冷冷道,“你认个错,之前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薄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薄总好生宽厚,”没等靳泽琰说完,安晚宜就嗤笑一声打断他,“我是不是得痛哭流涕,对你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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