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欢不语,目光空洞的望向前方,许久才道:「他今日下朝,又去陪她了?」青儿沉默不语,刚想着要如何遮掩之际,夏颂欢已起身,「随我去看看罢。」刚走进殿门口,里面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顾纪哲竟在殿里陪宁嫣踢毽子。宁嫣力气太大,一不小心将毽子踢到了夏颂欢身前。...
「胡想些什么,她本就是你的替身,如今既然我的欢儿回宫了,那她自然不必再留,我又如何会想她留下?」
「好了,莫说旁人了,快跟夫君说说,近半年在行宫身体养得如何了?你可知,这半年孤真是念得你发狂了?」
夏颂欢被他揽在怀中,听他诉说着无尽的思念,却不知为何欣喜不起来。
而过了几日,她才明白自己这种忧虑到底因何而来。
顾纪哲……
撒谎了。
他说,他思她发狂。
他说,宁嫣只不过是她的替身。
可自她回宫之后,她这个正主反而无人问津,那位替身反而受尽盛宠。
每日里,顾纪哲有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宁嫣身边。
下朝后,他会陪宁嫣去扑蝶、骑马,抓萤火虫。
休沐日,他会派人遍寻九州,将各地进献的宝物和好吃的如流水一般送进宁嫣的房间。
已经数不清他有多少日未曾踏入她的宫殿了。
夏颂欢每日坐在殿前发呆,瞧着竟比身在行宫时还要孤独。
「太子妃,太子……对那江湖女子兴许只是一时兴趣,您要是觉得无趣,奴婢陪您出去逛逛可好?」
青儿走上前,心疼的将披风披至她身上。
夏颂欢不语,目光空洞的望向前方,许久才道:「他今日下朝,又去陪她了?」
青儿沉默不语,刚想着要如何遮掩之际,夏颂欢已起身,「随我去看看罢。」
刚走进殿门口,里面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顾纪哲竟在殿里陪宁嫣踢毽子。
宁嫣力气太大,一不小心将毽子踢到了夏颂欢身前。
毽子砸到她的额角,她额头一痛。
痛呼声惊醒了正在玩乐的二人,顾纪哲看见夏颂欢突然出现,神色亦是一变,可第一反应却不是连忙上前看她伤哪儿了,而是下意识将宁嫣护在身后。
就像是……生怕她迁怒宁嫣。
「欢儿,你怎么来了?」
夏颂欢强忍住痛意,扯出一抹笑,笑意却怎样也到达不了眼底,「殿下不想见我吗?」
她从不叫顾纪哲殿下,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顾纪哲脸色一变,立马有些慌了。
他忙走到夏颂欢面前,仔细查看着她额前的伤口,「孤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外面风大,你身体本就不好……」
「方才是不是踢到额头了,还痛不痛,孤宣太医来看看可好?」
宁嫣见两人生了嫌隙,也连忙上前致歉,一副十分歉疚的模样。
「是我不好,是我吵着要玩毽子,太子儿时没有玩过便也同我一起胡闹了,太子妃切莫因我生太子的气,再过几日,我养好伤便会自行离开。」
话音刚落,顾纪哲的脸色却立刻变了。
他连忙松开夏颂欢,迫切的看向宁嫣:「你箭伤还未养好,怎能这么快离宫?」
第三章
宁嫣却是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殿下,我本就向往纵马江湖,肆意张扬的生活,如今太子妃回了东宫,我于太子便毫无用处了,在东宫这些时日我很是开心,如今,还望太子放我离开,我亦祝愿太子和太子妃一如往昔,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说罢,她告辞退出了庆安殿。
顾纪哲看着她潇洒至极的背影,那目光里的情绪,与之前说的不想让宁嫣留下,实在相去甚远。
他看宁嫣,看得几乎有些失神了。
直到夏颂欢再次开口,「殿下是不想让她离开吗?」
闻言,顾纪哲仿佛才如梦初醒。
「欢儿,孤只是……」
夏颂欢却不想听他的解释了,她今日过来,本就不是来兴师问罪。
她心中苦涩,岔开话题。
「鹤山的杏花开了,我们去年埋下的杏花酒也能喝了,你还记得吗?」
当年,他们就是在杏花树下定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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