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她与宁嫣一左一右坐在顾纪哲身旁。顾纪哲像往常一样,体贴的给夏颂欢夹菜,其他女眷都朝她投来羡慕的目光。但下一刻,他的目光又看向一旁的宁嫣。见她不会吃蟹,对着玉碗中那只金黄肥蟹无可奈何的模样,顾纪哲无奈一笑。亲手帮她剥了蟹,将蟹肉倒进她碗中。...
交差……
痛意蔓延全身,夏颂欢看着他,只觉得快要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这还是当初那个亲口允诺,要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少年吗。
当初,为了娶她做太子妃,他在父皇母后面前立下誓言,说此生绝不会再娶。
天子震怒,罚了他整整99鞭。
又罚他在乾坤殿前跪了三天三夜。
他却仍然不肯松口,满身鲜血的跪在殿门口,执意后宫只她一人。
这是顾纪哲许给夏颂欢的诺言。
可如今,他好像全部忘了。
夏颂欢压下心里的涩痛,半晌,才终于一字一句道:「顾纪哲,东宫,只能有一个人,有她,便无我。」
若她真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或许就真的认命了。
可她不是。
她来自现代,她接受不了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
在顾纪哲僵滞的目光下,她又缓缓开口:「若你心意已决,我可以让位。」
说罢,她眼泪汹涌而下,绕过他去收拾行李。
顾纪哲未曾料到她会如此坚决。
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他想过夏颂欢会难过,却没想过会有女子因为夫君纳妾而如此决绝。
他立刻慌了,连忙抱住她,又见她居然满面泪水,更是慌得不知所措。
握住她的手就往他脸上打。
「欢儿,我错了,是我糊涂。」
「不纳了,孤谁都不纳了。」
「求你,别走,你要走了,孤连命都会没了。」
他此刻颤抖的样子,就像那年终于拿到了赐婚圣旨,他跪了三天三夜,连站都站不住,却激动地抱住她说:「终于能娶你了!」
物是人非,夏颂欢只觉眼眶一酸。
当晚,顾纪哲留在沁芳斋,像是生怕她真的走了一般,整晚都紧紧地抱着她。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跟她说起他们的过往。
而后不停在她耳边说:「欢儿,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夏颂欢轻笑了两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顾纪哲,你是爱我,可你如今,还爱着另一个人。
在这个陌生世界,你是我的唯一啊。
可你,如今为何做不到我是你的唯一了呢?
顾纪哲再也没提过纳侧妃的事。
但宁嫣也始终没有离开。
过了几日,皇宫又阖宫宫宴,顾纪哲带着夏颂欢去参加。
宁嫣竟然也跟着。
他的解释是,宁嫣本就受了伤,又日日闷在东宫,想让她出来透透气。
何况她从未参加过这种宫宴,十分好奇,就当带她来逛逛吧。
说起这个时,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似宠溺一般。
夏颂欢心中一痛,一句话也没说。
宫宴上,她与宁嫣一左一右坐在顾纪哲身旁。
顾纪哲像往常一样,体贴的给夏颂欢夹菜,其他女眷都朝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又看向一旁的宁嫣。
见她不会吃蟹,对着玉碗中那只金黄肥蟹无可奈何的模样,顾纪哲无奈一笑。
亲手帮她剥了蟹,将蟹肉倒进她碗中。
还敲了敲她的额头:「这下可学会了?」
宁嫣俏皮的眨眼:「没有,不如殿下再帮我剥一只吧?」
顾纪哲笑着说她贪得无厌,可却当真又剥了一只蟹。
夏颂欢如坐针毡,只觉得吃什么都食之无味。
高位之上,皇后显然也注意到了宁嫣一个平民女子与太子妃平起平坐。
她虽不满东宫只有夏颂欢一人,但皇后向来是最苛求礼法的,当即问道:「纪哲,你身旁是何人?」
顾纪哲起身,「母后,是儿臣的救命恩人。」
皇后蹙眉,见她一副江湖作风,冷声道:「一个平民女子,怎么能与储君同座?来人,把她请出去。」
顾纪哲的脸色变了,但这终究是宫宴,不少王宫大臣都在。
何况皇后的做法并无不妥,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宁嫣红着眼离开。
而自宁嫣走后,顾纪哲就心不在焉了起来。
面前堆满了盛满美食的琉璃盏,可他却一口都没吃。
夏颂欢忽然便想起了从前,每次进宫参加宫宴之时,顾纪哲总是要她陪在身边才吃得下饭。
有一次,她不过被皇后娘娘叫去说了几句话,回来后他便委屈的抱着她:「欢儿,你不在,我胃口都没有了。」
如今,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已不再是她了。
夏颂欢只觉得胸闷的厉害,再也坐不下去。
她索性寻了个理由出去透透气。
今晚夜景很美,她一个人走上瞭星台,上去才发现,宁嫣也在这儿。
此处只有她们二人,宁嫣看着她,挑衅似的笑笑。
「太子妃近日,心里当是很难受吧?」
没有外人,宁嫣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说起来还要多亏太子妃你,我只不过是模仿着当年你的模样,模仿着当年那个还没入东宫的夏颂欢,太子便觉得我特别,对我越发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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