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摄政王萧景珩归京的马车,刚刚抵达京门。他卸下铠甲,满身风尘,眼中却藏着一抹急切。“王爷,再过一刻便是午时,谢曜卿与苏慕笙就要拜堂了。”副将低声提醒。萧景珩眼神微动,捏紧缰绳:“是今日?”他明明告诉自己放手了。可听到拜堂两个字时,心口猛地一抽,像被铁钉生生钉住。他策马狂奔,风卷尘沙,只为再见她一眼。安国侯府内,红绸高挂,喜乐阵阵。宾客们正等着新人行礼,谁也没注意到,府门外,一匹乌骓马蹄声如雷。
京城今日张灯结彩,十里红妆。
安国侯府门前锣鼓喧天,宾客盈门,世家权贵皆到场祝贺,只为见证那场名动京华的婚礼安安国侯谢曜卿,迎娶义妹苏慕笙。
红轿停于门前,凤冠霞帔的女子款款下轿。
她今日的打扮极尽雍容华贵,身披云锦嫁衣,眉心一抹朱砂,眼神却如止水,不惊不喜。
她看着眼前这座气派非凡的侯府,忽然笑了,笑意清淡。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以新娘的身份,踏入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家。
她终于,不再是他人的影子,不再执着于旧梦残烬中的执念。
而另一边,摄政王萧景珩归京的马车,刚刚抵达京门。
他卸下铠甲,满身风尘,眼中却藏着一抹急切。
“王爷,再过一刻便是午时,谢曜卿与苏慕笙就要拜堂了。”副将低声提醒。
萧景珩眼神微动,捏紧缰绳:“是今日?”
他明明告诉自己放手了。
可听到拜堂两个字时,心口猛地一抽,像被铁钉生生钉住。
他策马狂奔,风卷尘沙,只为再见她一眼。
安国侯府内,红绸高挂,喜乐阵阵。
宾客们正等着新人行礼,谁也没注意到,府门外,一匹乌骓马蹄声如雷。
轰然闯入!
萧景珩翻身下马,身影笔挺,黑金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眸光如寒星一般锋利。
所有人哗然失声!
谢曜卿剑眉微蹙,率先挡在苏慕笙面前,手不动声色地按在腰侧佩剑上。
苏慕笙却像是未曾见到一般,只垂着眸,眼中平静如湖。
“慕笙。”萧景珩终是开口,声音沙哑。
“你真的要嫁给他?”
苏慕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她不需要再回答。
萧景珩脚步一晃,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目光扫过她凤冠下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容,又落在她被谢曜卿紧紧握着的手上,醋意如焚,心如火灼。
“你还爱我。”他咬牙,一步步走近,“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
苏慕笙终于抬眸,语气平静无波:“萧景珩,我早就放下了。”
这一刻,四座皆静。
萧景珩后退一步,面色惨白。
他低声,“我知道错了,我把沈予薇处置了,我也将她所有的帮凶都处置了,我还将你父亲的案子重新彻查了,所有害你的人我都处理了。”
“我做这一切,只为你能回头。”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慕笙轻轻一笑。
那笑容美得像一场春雪初融,却冷到极点。
“萧景珩。”
她唤他姓名,一字一句: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爱的,不过是你自己罢了。”
“你如今愿意救我、护我,是因为你失去了我。而不是因为你爱我。”
“可谢曜卿不是。他爱我时,只是爱我。”
她握紧谢曜卿的手,转头望向身侧的男子。
“今日,我嫁的人,是他。”
萧景珩神色僵住,仿佛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
他怔怔地看着那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下,跪拜天地。
锣鼓再响时,他像个多余的人,被世界遗忘。
他站在红毯尽头,仿佛隔着天涯望着她。
眼中执念燃烧到最后,终于化为死寂。
那日之后,摄政王再未出席朝会,只将王府重地封闭谢客。
有人说,他彻夜不眠,一人坐在空堂内,翻遍苏慕笙曾留下的字画衣物,直至双目血红,手指染血。
有人说,他日日饮酒,醉卧在旧梦中,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叫到声嘶力竭。
可她,已是他人新妇。
再无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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