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举报成功后会被禁止游戏两个小时,斯祁沉默了一会,也不生气,只是用红润的指尖轻轻点着她的头像:“接下来想玩什么?”洗了澡全身都舒服了,周窈音暂时放下对他的怨怼,抱着被子嘟囔:“谁要和你玩了。”话音落下,两个人又不说话了。周窈音盯着手机屏幕出神。这份安静让她忍不住地难过,因为她发现自己习惯了他的存在,但他们一旦离开这部手机,便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她也只敢威
被举报成功后会被禁止游戏两个小时, 斯祁沉默了一会,也不生气,只是用红润的指尖轻轻点着她的头像:“接下来想玩什么?”
洗了澡全身都舒服了, 周窈音暂时放下对他的怨怼, 抱着被子嘟囔:“谁要和你玩了。”
话音落下,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周窈音盯着手机屏幕出神。
这份安静让她忍不住地难过,因为她发现自己习惯了他的存在,但他们一旦离开这部手机, 便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她也只敢威胁他互删, 实际上他要是真的答应了, 然后他们切断联系, 那她可能会伤心一个月。
“是不是困了?”斯祁知道她每天都要早起, 现在快11点,差不多是她睡觉的点。
周窈音没有吱声, 默默将脑袋缩进被子里。
斯祁听见她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知道没睡,试探着问:“最近很忙吗?”
“还好。”
“那怎么……”
怎么不来找我。
短短几个字卡在唇齿间, 他犹豫了一会,没有说出口。
最近似乎问过很多次类似的问题,再问容易让人不安,再者观察她的生活轨迹也可以知道, 只是和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感觉终归不太一样。
见他突然停住, 周窈音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接过话茬:“你想说什么?”
电话里响起半真半假的低笑, “没什么,很晚了。”
“想说什么就说……”周窈音感觉他在催自己挂电话,加之刚大吵一架, 阴阳怪气道,“我打扰你找人聊天了?”
“没有别人。”斯祁没听出她的话里有话,中指轻轻拨弄盒子里的羽毛,是上次从她衣领上取下来的,“你很久不更新动态了。”
他翻阅相册里保存的相片,又点进她的朋友圈,只有旧的那几张,以及一些碍眼的合照。
周窈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个,以为他又在转移话题,整个人回到那种闷闷的状态,若无其事地问:“你打算在日本定居?”
“嗯?”斯祁疑惑哼了声,把收纳盒放回桌上。
“不是定居干嘛不回来……”她迂回曲折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和他建立除网络以外的社交联系,而不是隔着手机想这想那的,之前打游戏的朋友聊得来的话也是会约着一起出去玩的,更何况他们的关系明显比其他人更要好……
“会尽快,处理完工作就回来。”斯祁垂下眼帘,面不改色撒谎。
周窈音觉得这话他说过无数遍了,语气愈发冲:“你有这么忙吗?!我看日本/首相都没你工作多。”
电话那边的男人似乎被她的话弄笑了,冰冷的音色像被阳光晒过,多了一丝温暖的味道。
她的耳根忽然开始发热,仿佛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烤着,热意从耳根渐渐蔓延到脸颊:“别笑了,你找别人聊去。”
“没有别人,只有你理我。”
“……受不了你。”周窈音脸红心跳地挂断电话。
窗外传来几声斑鸠的嘶鸣,两道声音一唱一和,在雨后的夜晚听得人心燥,她用被子蒙住脑袋,给孟馨打去电话。
孟馨直截了当戳破她的小心思:“我看是见面了你以后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删人家好友吧。”
……周窈音哽住,小声咕哝:“我才没有。”
孟馨了解她的性格,只是提醒了一句:“有什么问题直接沟通就好了,不要用这种威胁的方式,以前和薄——”
察觉到不对孟馨立刻刹车,将话头掐灭。
周窈音不太理解闺蜜为什么会把薄月桥拎出来做比较,正经回答:“两年前很喜欢他的时候才会那样,和主播都不是一码事。”
“是是是。”孟馨当她嘴硬,反正感情的事情桥到船头自然直,便懒得再掰扯。
许是被孟馨的话影响了,周窈音当晚做了个和斯祁有关的梦。
梦里她死缠烂打,好不容易把他约出来见面,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他约在了家里见面。
仅仅三秒后,她知道了梦里自己的意图,因为他一进房间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解他的衣服。
……
周窈音的意识仿佛成了飘在梦境中的一缕游魂,看着他害羞地频频后退,而她显然不耐烦了,上去一把将男人压在门上,贴着他的身体蹭来蹭去。
“别这样……”他的声音有些喘,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却主动弯下腰方便和她接吻。
“要等牵过手后才能做。”他抬起头,对着空中的不知名角落喘息着说。
瞬间,她的意识和梦里的自己融合了。
房内的空气忽然变得燥热。
周窈音踢开被子,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朦胧间感觉自己好像挨到了一具冰凉的身体,心头顿时闪过一阵惊悸。
她用力想睁开眼,又晕晕沉沉地被梦里的男人拽了回去,因而没看头顶一双黑色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房间太暗,斯祁看不大清女人的神情,只听见她嘴里溢出几声破碎的呢喃,声音很轻很细,他皱着眉俯身凑近了些。
“斯祁……我……”
灼灼热气扑面而来,男人愣了愣,意识到什么后,一股酥麻自尾椎骨往上钻,他的气息顿时乱成一团。
*
由于这个该死的春梦,周窈音第二天上班频繁走神。
她并没有见过某人的正脸,因此梦里的他莫名其妙戴上了口罩,就在两人差不多脱光滚到沙发上去的时候,她伸手想摘掉这个碍事的东西,却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枪,径直抵着她的腰。
……她当时就吓得不敢动了。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后腰上还残留着被枪指着的感觉,很烫,硬邦邦的,让她怀疑在梦里这狗男人让她吃枪子了,不然温度怎么会这么高……
“小音,你感觉怎么样?”关山越见她盯着电脑屏幕发愣,于是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周窈音忙不迭回过神,遮掩似的清了清嗓子:“这个镜头可以再调下色吗?感觉和前面的衔接得会更自然。”
关山越点头应下。
周窈音在他改画面的时候面不改色回到工位上,余光瞥见小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低头用手捂了捂。
真是见鬼了,怎么会梦到这种东西?
直到下班的点周窈音脸颊的温度才渐渐褪去,她申请了三天调休,明天回老家给表姐当伴娘,再多两天留在家里待会。虽然和父母关系一般,但回家了也陪陪他们吧。
周窈音无视某个男人发过来的消息,进电梯按楼层。
都在同一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因此当她看见一身黑的高大男人进来时,没有多意外只冷冷瞅了眼,自动挪到另一边。
她正回复工作消息,总感觉电梯里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飘在自己脸上,抬起头恰好撞进对方的视线里。
他的眉眼极为深邃,在白炽灯下透着几分森冷的寒气,但细看又晶亮湿润,仿佛汪着一池春水,含情脉脉的。
含情脉脉?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那刻周窈音不由得冷哼出声,敛眸瞪了回去——
她当然没忘记昨天傍晚他发疯搂着自己不放。
斯祁察觉出她目光里的不善,下意识拧眉,掠过她脸颊的那刻眉心又不自觉地松开了。
“楼层到了。”他不咸不淡开口,迈着长腿自顾自走出电梯。
云淡风轻的模样令周窈音心口窝火,早知道昨晚就不该管他。
【S:晚饭吃的什么?】
周窈音关上房门,随手把包放在桌子上,回复:【在家门口的餐馆买了粥。】
【S:嗯,我会做一点饭。】
??
她狐疑地又看了一遍这条消息,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周窈音拆开外卖盒,看到沙发有点不自在,索性去餐桌上吃,一边语音回他:“干什么?你给谁做饭了?”
“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去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菜谱。”
随着语音播放,她的视线又不受控制地望向沙发……
他今天怎么怪怪的?上次也是这样,人夫感好浓郁……
周窈音咽了咽口水,已然就快忘记昨天他们还大吵过一架,边吃边打趣他:“干嘛一幅要嫁给我的样子?”
那边沉默了很久,等她都要吃完的时候才慢慢发过来一条回复。
【S:嗯。】
……
这是无语、敷衍的意思吗?周窈音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
老家元州在中部一个不怎么发达的省,周窈音早上9点多的高铁,午饭时间到的站。
出站时四面八方的方言汇集过来,让她想起了18岁第一次出远门去上大学时的情景。她拖着行李箱,远远看到高铁站广场站着等待的中年男人。
周窈音情不自禁加快步伐,箱轮划过地面,发出“吱吱吱”的急促声响。
“爸。”这个字刚喊出来,她的眼眶迅速泛起来一阵热意。
“诶,回来了。”周父脸上挂着欣慰而局促的笑,拖着她的行李箱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周窈音像个刚入学的小朋友,背着包默默跟在后面。
白色小轿车,在她大学毕业那年买的,二手车,不太贵,五万来块钱。
车上皮革的气味过去了一年多都没有散去,周窈音晕车,缓缓将车窗摇下来。
后视镜里面映着一张和她相似的脸,上面布满了沟壑的纹路,去年只是头顶白了,现在两鬓的头发也是花白的。
周窈音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像电视里的家庭那样其乐融融畅聊,她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可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甚至感觉突兀的对话在这辆车里才显得怪异。
到家时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桌上的菜基本是她爱吃的。
“回来在家待几天?”周母摆好碗筷,顺带问道。
“请了三天假。”
周母一边观察她的神色,一边问:“现在这份工作比之前的好吧。”
周窈音拿起碗舀汤,“更好一点。”
“那就好,现在大环境差,你爸超市里闹裁员,我们厂里也好久不加班了,一个月拿不到几块钱。 ”
土鸡汤味道浓郁,带着点甜味,喝起来和外卖点的完全不一样,周窈音象征性接上几句话,一家人风平浪静吃完了这顿饭。
周窈音记得表姐高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了,听说新郎是今年过年熟人介绍的,两人关系十分和睦。
隔天,婚礼依照流程顺利完成。
“你女儿这么厉害一年不得赚几十万啊。”
“哪有这么多?她才毕业一年多。”
“隆村老细家的女儿,也是去年毕业的,听说是搞电脑的,今年过年回来给爸妈一人一万,得了孝顺。”
周母赔笑:“她哪有这个本事,把自己养活就不错了。”
周窈音取出口袋里的耳机,靠着车窗听歌。大概半小时左右,那个她见都没见过一次的亲戚终于下车。
【S:原来是伴娘服,很好看。回去多长时间呢?】
看见消息她的心情好了许多,打字:【三天,想你老公~~】
“你不和那个室友合租了?”
“今年上半年她住到男朋友那里去了。”周窈音点击发送,看向窗外不停后退的白杨树。
“房租水电又得多少钱……”周母嗤了一声,想起这一天下来被问这问那的,便觉得脸上挂不住,“你现在一年能存多少?”
“没多少。”周窈音把车窗又摇下去很多,方便她能畅快呼吸。
周母一听便知道她想瞒着,本就闷了一天的火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小时候还会说以后一个月要给爸妈多少多少,现在真工作了一分都没拿过你的。”
“今年过年我转了钱。”
“你转的那些买点东西就没了,现在的钱越来越不值钱。”见她不吭声了,周母试探性地继续,“别人问起来我都不好意思,我们又不会拿你的,还要藏着。”
“你想要多少?”
“什么叫我想要,我是你妈能贪你的?你高中的时候说每个月给我1200,都不记得了吧。”
“不会要你的,存着以后也是给你的嫁妆。”
乡间的风夹杂着稻谷味和溪水味,周窈音倚着车窗,身体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尖叫,抵抗,她看见她钻出来,用力撞着车窗,“砰-砰-砰”,一声接着一声听得她心惊肉跳。
周母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地细数自己是如何呕心沥血养育两个子女。
周窈音感受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木然地拿出来,接起电话。
“婚礼结束了吗?我也——”
斯祁的话被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打断。
“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谁家孩子会过年不回来!”
周窈音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耳畔一阵尖锐的嗡鸣,她回过神,条件反射般迅速将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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